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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评级能力,这会儿不紧不慢地说:“六十。”
裴寒舟:“扣完之后是多少?”
林洛桑随意计算了下,这才公平公正公允道:“负二十分。”
为了避免他继续问,她一口气全说完,颇有种还在练习室内指点江山的意味――
“一百才能毕业,这点裴同学是知道的吧?”
“现在知道了。”
说完,男人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似是下一秒就准备侧身来解她的。
林洛桑心头一跳,隐隐又不好的预感,死守住自己的锁扣:“你干嘛?”
他有理有据,掀开眼睑,目光晦涩不明地望向她,喉结滚动。
“既然已经负分,那我不如破罐子破摔,干脆就在这儿――”
林洛桑咽了口口水。
男人淡淡道,“把你给……”
“等等――”林洛桑及时打断,往车窗处退了退,讪笑道,“别,我改变主意了,你修学分也挺不容易的,偶尔这个,略有差池是可以谅解的。”
她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把他推回原位:“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去看练习生,还要教她们跳舞,绝对不能做错误示范,你还是专心开车好好修学分吧。”
裴寒舟眉尖一挑:“真不扣了?”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扣了。”
似是目的达成,男人低头嗤笑一声,这才幽幽转回了原位。
看着男人惬意勾起的唇角,本还占着上风的林洛桑突然又落于了下位,车行驶出停车场后,她才慢慢地反应过来。
……她是不是好像,又被人给玩了??
林洛桑痛定思痛地反思了这数月以来的经验和教训,觉得还是不能怪自己,毕竟这无良商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车开得慢,颇有点儿夜间兜风的意味,今晚跨年,沿路灯火通明,娱乐场所里还有兴致盎然的尖叫庆祝,楼宇门口随处可见棋子般散落的少年少女。
她摇下车窗,趴在窗外看夜景。
她和人群隔得远,大家都看不清她是谁,大多数驻足的目光也是因为裴寒舟开的这辆车,有懂车的青年夸张地为同伴比划着车身,试图去阐明这辆车看起来简单实则贵到让人灵魂出窍。
偶尔有过马路的行人突然窜到车门口,随便扫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看向马路对面的红绿灯,走出去几秒后才倒吸一口凉气,顿悟过来自己看到的不是寻常人,只可惜再回头去找时,车已经融进了浩瀚车流之中。
林洛桑对着月光扬起面颊,眼睑被星光温柔覆盖,忽然觉得放松。
这样简单而又生活化的小确幸,坐落在沿途每一处,仿佛触手可及又取之不尽。
车渐渐驶入人流稀少的街道,林洛桑看到沿途有花店,喊停了裴寒舟:“等一会,我去去就回。”
下车之后她扯了扯围巾,快走到花店门口时又将大半张脸盖好,这才进去买了十来支花,走出店面的时候,发现男人也下了车,此刻正倚在车门旁瞧着她。
他身材好,被月光这么一照,更显颀长高挑,风衣尾摆被来回吹动,拍打着车身。
她正要上前,忽然看到不远处草坪有小孩在堆雪人,因为找不到第二根树枝一直在叫妈妈,而妈妈正和朋友攀谈得高兴,压根儿没怎么理。
君子有成人之美,林洛桑临时转换了路线,走到小孩旁边,抽出一枝花插在雪人右手边。
“谢谢姐姐!”小孩心满意足地抬头看她,“姐姐可以帮我一起堆吗?!”
细细想来,她好像很久没堆过雪人了,初高中被朋友撺掇着玩了几次,在国外那阵子大多都是窝在公寓里,后来出道就更没时间了。
幸好这边灯光微弱,她用头发挡住大半边脸,缓缓蹲下,戳戳小孩软软的脸蛋,问道:“你还要堆什么?”
“一个小房子。”
“可是有人在等姐……”
雪渐渐落得大了,身后蓦地传来脚步声,是男人拿了把伞再度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堆吧。”
她转身,抬眼,长发散在肩头:“那你等着不会很无聊吗?”
“不会,”他俯身,修长手指摘落她发尾粘上的片片雪花,“我陪你。”
她其实对今晚这场雪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想逗逗小孩子,随意伸出手抓了两把,感受了一下雪子的温度。
结果看着手心里的雪,强迫症又犯了,那股子凡事做就要做到最好的劲儿涌了上来,林洛桑又垂着脑袋,认认真真地精雕细琢了好久,最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也算有了几分成就感。
她“锵”一下朝男人摊开掌心:“喏。”
裴寒舟觉得这玩意挺熟悉,但总归是难以确认自己那个荒谬的感受,故而只是蹙着眉问:“这什么?”
“麻团啊,”她说,“你儿子你都不认识?”
“……”
念头得到确认,男人眉间“川”字更深,不明白这么好的气氛下,她为什么要捏一个第三者。
她很快听到男人问:“你忙活这么久,就只是为了麻团?”
“只能想到它了,”林洛桑又随手抓了把雪,手掌稍稍收拢再展开,一个颇似球体的东西出现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