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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锁的响动,紧接着,一双手就伸了进来。
她白皙的手指在墙上一顿乱摸,正当男人不明白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干些什么的时候,伴随“啪”的一声,浴室陷入一片漆黑。
“……”
“你干什么?”
“没什么,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她含混不清地咬着鼻音提醒,“你洗两个小时了!”
“洗到最后还没动静,这不够吓人吗?”
“知道了,”男人捏捏眉心,“这就起来。”
“噢。”
她撂下一个语气词,然后细长手指将门关拢。
伴随着她的离开,外面投入的丝丝亮光被隔绝,浴室彻底陷入昏暗。
男人意味深长地叹息了声,站起身去开灯,即将按下开关时,门又蓦地被人打开。她像是想起了自己没帮他开灯,结果门一拉看到男人毫无遮掩的胸膛,吓得惊叫一声落荒而逃。
男人拿起浴袍边穿边往外走,站定在她面前,低声道:“……被吓到的人应该是我吧?”
林洛桑本来在盖着被子装死,闻言鲤鱼打挺从床上腾起:“你有什么好被吓到的?”
她伸展开自己的五指:“刚刚帮你开关灯的,是这双无价之宝。”
裴寒舟懒得跟她贫,摁了摁眉心走到床边,背靠着床沿闭目休息。
她本来想关灯睡觉,看了他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男人没睁眼:“什么?”
“就是昨晚那个……人不是很多吗,看你好像很不舒服,”她道,“现在好了吗?会反胃恶心什么的吗?”
他道,“有一点。”
“那怎么办啊,”她看着天花板,“要买什么回来压一压吗?橘子汁?陈皮?止痛药?晕车药?”
男人许久没说话,她察觉到异样,转头看他。
裴寒舟的黑眸一眨不眨地锁着她,淡声问:“你这是在关心我?”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这男人就说出这一句屁话,她气结半晌无话可回,最终提着枕头就砸了过去:“我去你的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背对着他,男人关了自己那侧的灯,她也渐渐睡着。
下午两点多,岳辉一通电话把她唤醒:“你在哪儿呢,怎么不回我消息?”
“在家,”她缓了会儿才说,“昨晚熬夜了,所以早上没去排练。”
“我就说呢,等半天也没等到你通知我们出发。”
岳辉说:“那下午还去吗?”
“去,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四点半到六点有个空档,你确定去的话我就和节目组联系。”
林洛桑:“好,我现在起来。”
“等你差不多快好了的时候跟我讲,我们去接你。”
“嗯。”
挂断电话,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余光正好瞧到男人还在枕边。
没想到他还在,她的懒腰阵仗大,发现时手臂已经来不及收回,就这么直直蹭过男人脸颊,落到了他肩胛骨上,似小力锤了下。
男人蹙了蹙眉。
她心头一跳正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男人却动了动,温热手掌从被子里钻出,握住她的手腕。
“别闹。”他声音里带着低哑的磁性,“再让我睡会。”
林洛桑眨了眨眼,将手臂从他手心里抽出,“谁、谁不让你睡了吗,我伸懒腰不小心打到你了而已。你睡吧,睡到明年都没人管你。”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打算洗把脸吃点东西就出发。
午餐她吃的是鸡胸肉加紫薯,正拿着叉子戳来戳去,发现男人也起来了。
他的疲态驱散了不少,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
林洛桑本还担心约个会自己会不会变成千古罪人,幸好男人没她想得那么娇弱。
男人站在桌边问她,“什么时候出发?”
她略作思索:“你听到我讲电话了啊?”
又忽然反应过来,开始在身侧摸索自己的手机:“忘记跟他们说来接我了,得……”
“不用了,”裴寒舟道,“别发了。”
她含着叉子抬眼:“怎么?”
他取下外套:“我送你过去。”
“你顺路吗?下午没什么事儿?”
他喉结滚了滚,过了片刻才垂眸道:“嗯,刚好要去说一些事情。”
既然可以不用等岳辉他们就出发,她当然乐意,给岳辉发了消息让他们直接去演播厅等自己,岳辉发了个问号,但很快说好。
发完消息后她满意地起身,听到男人道:“走吧。”
“你还没吃吧?吃了再走呗,”她不知道他在急什么,“我刚好把这些花弄一下。”
男人沉吟了会觉得也对,便折身去了厨房做午餐,她刚洗净几个花瓶,在卧室和客厅摆好,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香味。
真是作孽,为什么他连炒个饭都这么香。
林洛桑无声潜入,在男人舀了一勺准备试味道的时候率先将嘴巴凑了过去,吃完之后还非常中肯地点头评价了句“还可以”,就深藏功与名地再度飘了出去。
男人看着她背影无语凝噎了会:“早知道连你的一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