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生病

数九寒天，冬雾弥漫。

刚过完冬至，一大早，天未亮。

大万村人都还在冷风中沉睡，鸡鸣叫声早已响起。

万老太的声音在寒风中骂骂咧咧的传来，“还睡呐，啊，就知道睡，睡，猪吗你们，那猪圈里的老母猪都比你们勤快，老娘都爬起来了，你们还在那睡？”

“王氏，刘氏，李氏，赶紧给老娘爬起来！！！”

“夭寿呦，谁家媳妇让婆婆喊着起来，去到村里瞧瞧，啊，也不看你们受的起不？”

“这都什么时辰了？啊？还在睡，我儿怎么娶了你们这些懒婆娘！”

“王氏，你这懒婆娘聋了？你这光吃不下蛋的母鸡还有脸给我在那睡觉！”说着脱了鞋拿着鞋扔向西屋门上，门被砸的哐嘡一声，鞋掉了下来，万老太提拉着鞋子，一蹦一停的去捡鞋子。

弯腰穿上鞋子，用她那枯树皮般的老手，砰砰的拍门，边拍边骂喊到:“王氏，你这不下蛋的老母鸡，死里面了？快给老娘出来！”说完，扭头拐弯边走边骂:

“还让老娘喊你们？你们不看看配不配！”

“赶紧给老娘爬起来做饭！反了天了！”说着万老太拿着扁豆子走去猪圈里看看那头老母猪随便喂喂猪食。

东侧屋，李氏烦躁的翻了翻被子，她旁边的万树森，嘟嘟囔囔说道:“娘喊呢，快起来出去看看！”，李氏翻了个身，嗤笑道:“不去，你没看娘喊二嫂，敲二嫂门呢，要去也是二嫂去，你瞎操什么心，要不你去？”万树森一听干笑道:“哪能啊，这还不早着呢，睡觉睡觉！”

夫妻二人接着睡去，旁屋，大房两口子也在吵闹中迷迷糊糊醒来，但是都不理睬，接着慢慢睡去。

对面的西屋中，王氏听到婆婆的骂喊声赶紧推了推身边的相公，万树林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疑惑道:“怎么了？天不是还早着？”王氏喏喏的小声说道:“快起来吧，娘一大早就喊人了，快，不然娘又要骂了”。

说完，王氏穿上衣服匆匆忙忙下床去。

边走边小声回应到:“来了，娘，俺来了……”一开门就看到了万老太。

万老太听到开门声，瞅见王氏出

来了，劈头盖脸一顿骂，:“啊，出来了？你这懒婆娘可知道钻出来了，怎么不睡死你！瞅瞅这什么时辰了！”

王氏战战兢兢道:“娘，这天还早……”话儿还未说完，万老太扯着大嗓门就嚎了起来:“啊你说啥？什么天还早？老娘我都起来了，还早呐！呸，我说晚了就晚了！”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要来拍打王氏，王氏一看到万老太的动作，立马边告饶边小跑进了厨房，万老太一看，转头回自己屋休息去。

天大亮，王氏忙了一大早上终于把全家的早饭做好，大房二房两口子也陆陆续续起来，孩子们睡的早起的早，也洗漱好等着开饭。王氏把早饭端上桌，万老太同男丁们在正屋饭厅吃饭。

王氏同大嫂小刘氏和三弟妹李氏领着几个丫头们在厨房吃饭，正吃着，王氏发现少了一个三娃子，王氏毕竟不是亲娘，再加上大早上忙里忙外也不可能事事看顾着。

王氏边放下碗边小声询问道:“三弟妹，三娃子呢，怎么不见三娃子出来吃饭？”

李氏边狼吞虎咽吃着饭边漫不经心的答道:“二嫂你是操不完的心，吃你的饭吧，三娃子小孩子家家的困觉，说不定在睡觉呢？”

王氏犹豫道:“这三娃子昨儿没吃多少饭，又磕到了，再加上体弱，三弟妹要不你去看看？”

李氏脸色难看不耐烦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二嫂不是我说你，知道你生不出男娃子眼馋，我这亲娘都说了没事，你就别瞎操心了，三娃子就小磕了一下昨晚就好好的了，现在能有什么事！”

“二嫂不想吃饭就跟娘说去，家里活多着呢，天天操不完的心不如多干点活，省的娘看到你眼烦”说完不顾王氏越来越苍白难看的脸色，碗一放就回自己屋去了。

李氏因为生了老万家三个男娃子，腰杆子挺得直，再加上是集市上屠夫李的女儿在家受宠爱娘家又靠谱，经常怼没娘家身为孤女的二嫂王氏，再加上王氏性格软弱可欺，就经常指使王氏干一些本该是她干的活，她时常用照顾最小的四娃找借口偷懒。万老太因为李氏的家室和她生了三个孙子一向对她偷懒耍滑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大嫂小刘氏看了看这出争执努努嘴，撇

撇嘴道:“我说二弟妹，你这生完四丫都五年了吧，身子还没养好呢？这家里只有二弟没有男娃子继承香火了，你天天操心三娃子，难道是要过继三娃子？这三娃子身子骨差，养活养不活还不一定呢！不如想想四娃子，年纪小不记事！”

小刘氏说出这番话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小刘氏跟万老太大刘氏一个娘家，毕竟是大刘氏万老太的侄女，万老太跟娘家兄弟们关系不错，不然侄女小刘氏也不会嫁过来，再加上小刘氏生下了万老太的宝贝大孙子。所以万老太对小刘氏很不错，但是也仅仅算是不错，毕竟是做人媳妇的，要服侍婆婆，总少不了挨几句说骂。

而且小刘氏生完大娃和三丫就不能生了，只有一个男娃，农村讲究多子多福，小刘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