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
首先从速度方面说,如今的船只运行速度确实有点慢,比不过陆路。
但是坐船的话只要船员们愿意两班倒,他们可以日夜兼程,反而这赶路效率就超过了一路骑马到广州。
再加上如果是骑马到广州的话,那人的疲劳程度也非常高,远比不上坐船来的省力。
第二呢,他们这么一行四个人,也就花满楼坐船的次数比较多,还坐得大多数是湖上的游船。
西门澜星和西门吹雪两个人是从塞北来的,别说坐船了,水都没看过多少。如果不提前从苏州到广州这一路适应坐船,等真的除了海,那风浪,怕是能吐到虚脱。
苏州到广州这一路,因为是贴着大陆边缘走,其实走的是近海的水路,风浪并不算太大,肯定没有远洋入海那么夸张。
而且遇到极端天气产生海难的概率也极低,正好用来给他们四个人适应坐船。
这一路上,西门吹雪除了第一天感受到了一丝不适以外,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半天的时间打坐休息,另外半天的时间站在甲板上,对着碧波滔滔的海水练剑。等到第十天,西门吹雪已经能够站在船上,一剑出去,剑气就直接刺穿了水面下的大鱼。
花满楼的适应度更快,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稳稳地趴在船头,感受着带着一丝丝腥味的海风拂面。
这大半月后,西门吹雪和花满楼这两位,在陆地上都不怎么出门的宅男,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天天出现在甲板上之后,齐齐,黑了两个度。
西门澜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控制着自己不会看到他俩就‘噗嗤’一声笑出声。
有的时候没忍住,‘噗’得半声出去了,西门澜星就连忙捂上嘴,皱起眉头装作闻到了什么奇怪的气味一样逃离现场。
西门澜星宁愿被当做吃坏了肚子排气,也不愿意让大哥发现他在笑他黑。
这坐船吧,西门澜星一开始也不适应,吐了整整三天三夜,突然不知道怎么开窍了一般,就再也不吐了。
然后西门澜星就开始研究,如何在船上种菜了。
他哥每天都会因为练剑,让海面上飘起不少新鲜的鱼,不吃也浪费。
吃吧,顿顿吃鱼也有点腻。
所以西门澜星开始研究除了豆芽,还能种点啥,又快又好吃的那种。
至于陆小凤……
陆小凤反而是他们四个之中最最最不适应坐船的人。
他一开始的晕船反应没有像是西门澜星这么严重,也就头有点晕,偶尔有点难受想吐。
但是这一天天的坐船练习,并没有让陆小凤好受多少,反而保持着每天必定吐一吐的习惯。
比如某一天的午饭,
陆小凤皱着眉看着一桌子鱼,忍住反胃的冲动,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感慨着,“啊,怀胎十月是真的不容易啊。”
西门澜星挖了勺豆腐,放进陆小凤的碗里,和他开了开玩笑转移注意力,“陆小凤,你这胎是谁的?”
陆小凤给了西门澜星一个做作的眼神,“那还用说嘛!我为了谁上得这条船啊?这孩子当然是花满楼的!”
本来有点内疚,想着要不要让陆小凤下船歇歇的花满楼:……
“希望这孩子,能有花满楼的温和加上我的聪慧。还能有花满楼如白玉一般的肌肤,哦现在晒黑了,再加上我的眉毛。”陆小凤吃了口豆腐,感觉稍微好点了,“如果是个女孩子,我不嫌弃她只有两条眉毛的。”
花满楼夹了一筷子鱼丸放进陆小凤的碗里,“闭嘴吧。”
再比如某天晚上,遇到了风浪,船摇晃得有点厉害。
他们几个练武之人当然没什么问题,地盘很稳,和钉在船上似的。但是陆小凤他人虽然稳,却更加想吐了,于是他只能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花满楼啊,我怕是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不能等你好了陪你看星星看月亮看大海看鲜花了。”
“我可能今天就过不去了,呕。”
花满楼紧握着陆小凤的手,“陆小凤,你撑下去,明天白天我们就靠岸,我们下船。”
“没想到我陆小凤居然会在这里倒下。或许是因为我陆小凤就是一只小鸟,只能飞翔,不能遨游在大海里吧。”
“飞鸟和鱼……呕,这可能就是我的命运吧。”
花满楼那没有神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目眦欲裂。
西门澜星捧着前天补给靠岸时买的瓜推门进来,“吃瓜么?”
陆小凤一个轱辘爬起来,捧着半个瓜和一个勺子,迅速地回答到,“吃。”
花满楼:……
“对了,我想到一个问题啊陆小凤。”西门澜星毫不避讳自己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听到了他俩的说话,“我听你说起你是小鸟,就想到了你轻功挺好。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一致让内力在脚下凝聚,就像是用轻功一样呢?”
“这样你也就不需要去适应海浪的波动,船的摇晃,你可以让脚下永远都是天空。”
陆小凤眼前一亮,开始尝试。
正如西门澜星所想,只要陆小凤用上轻功,他就可以在甲板上(离地三寸半)自由奔跑。他甚至可以踏出船只,在海面上来回撒了欢的逐浪、飞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