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谜底(3)

一旁的冲矢昴说：“通常医学院的教授都是边在临床或一线工作边在学校教书，紧跟实践才能更好地把医学知识教授给学生。”

鸣瓢秋人望向冲矢昴：“这是？”

冲矢昴伸出一只手：“冲矢昴，东都大学研究生。”

“鸣瓢秋人。”鸣瓢秋人握了握他的手，“正如冲矢先生所讲。不过我这趟来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即使是资深专家也没能从尸体上挖掘出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只能说增加了凶手本身就是医务人员的可能性。”

晓千秋说：“如果凶手是医务人员的话，曾经治疗过受害者的医生是不是有比较大的嫌疑？”

鸣瓢秋人摇头：“两位受害者，其中一个受害者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进医院，光是这个月她就去过四五家医院，需要调查的对象数不胜数。”

“那另一位受害者呢？”

“目前出现了两个受害者，只有一个可以确认身份，另一个受害者只知道是23岁左右的女性，尸体没有可以确认身份的线索，而且近期也没人报失踪。”

晓千秋沉默下来。果然查案很不容易，尤其是这种连环杀人案。

冲矢昴思考半晌，“如果已经出现了两位受害者的话，或许可能根据两位受害者的共同点进行调查，比如说性别、年龄，或是其他更具体的。”

晓千秋说：“但是其中有一位受害者的身份还不清楚。”

鸣瓢秋人突然道：“她们做了同一款美甲。”

“美甲？”

鸣瓢秋人打开手机里两具尸体手部的特写，两位受害者指甲上的图案是一样的，都是橘色的猫咪彩绘。

冲矢昴推测：“或许她们是同一家美甲店的顾客。”

鸣瓢秋人说：“我们也做过类似的猜想，但是光凭一个图案我们并不能确定她们是在同一家做的，又是在哪一家美甲店。一些美容店在顾客等候的时候也会提供美甲会保养指甲的服务。”

晓千秋看着猫咪图案的美甲，觉得非常眼熟。

她确定自己在哪见过这个图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阵寒风吹过，晓千秋打了一个喷嚏。

冲矢昴关心地问：“觉得冷吗？”

晓千秋揉揉鼻子，不好意思道：“有一点，今天似乎穿得少了一些。”

十二月底的凛冬，她只穿了一件米色针织衫和一条不过膝的小短裙，漂亮是漂亮，从街上那些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她身上的男人们就能看出，不过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后果就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感冒了。

冲矢昴突然靠近，把晓千秋吓了一跳。

不过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危险的动作，只是取下了自己的围巾，为晓千秋戴上。

他微笑道：“这样就会暖和一点了吧。”

围巾还带着冲矢昴的体温，柔软的触感贴着快要冻僵的脸颊，感觉格外温暖。晓千秋脸微微红，说：“谢谢，冲矢先生。”

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图案。

刚刚的那阵风提醒了她。

“开洞”低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从这里进来的风，再从这里出去，世界会变得稍微美丽一点。”

晓千秋想起来，这个美甲图案正是她被开洞之后住进米花医院的颅脑外科时，在同一病区的一个女病人手上见到过。

“那女病人第二天要做手术，护士希望她们把美甲洗掉，女病人反问颅脑手术与手上的美甲有什么关系，护士为难地解释这是手术前的统一规定，她在护士台争执起来，我倒水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了。”

听完她的话，鸣瓢秋人立即通知警视厅的同事，去米花医院颅脑外科调查几个月前曾经因美甲问题与护士发生过争执的病人。

同事的效率很快，没过多久，鸣瓢秋人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说了几句，鸣瓢秋人眼睛一亮，挂了电话，他对晓千秋说：“多亏你提供的线索，我们确认了第二具尸体的身份。”

晓千秋眨眼：“是那位女病人？”

鸣瓢秋人点头：“没错。她的家人都在国外，只有她一个人在日本，而且因为生病的关系辞职在家休养，所以失踪了也迟迟没人发现。”

原本今天来米花大学是想调查催眠“单挑”的人，没想到阴差阳错帮警方确认了第二具尸体的身份，还正好是她在医院见过的病人。

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蹊跷。

回去的路上，冲矢昴坚持要送晓千秋回家。

理由是：“最近很不安全呢，还有连环杀人犯没有落网，而且鸣瓢警官都说那个代号‘人鱼’的家伙专挑女性受害者。”

已经碰上了两个连环杀人犯并且亲手解决掉一个的晓千秋有苦说不出。

见冲矢昴这么坚持，她也没有拒绝。

两人来到公寓楼下，晓千秋正要把围巾取下还给冲矢昴，“谢谢你的围巾，昴先生。”

冲矢昴却拦住她的动作，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感谢的话，不如请我上去喝杯热茶吧？”

晓千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早上的时候安室透说今天会工作到很晚，晚饭也不一定回来吃，晓千秋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