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由己造
己的小日子。皇家的众人,包括大阿哥本人都对大格格喜爱有加,没有因为她是个格格有半分遗憾和不喜,也没有因为那个侍妾生了一个阿哥多给她半分脸面,这就够了。
她瞅着太子妃抱着大格格眉眼欢喜的样子,想着太子妃很快要圆房,就让嬷嬷把大格格抱到暖阁喂奶,然后鼓起勇气趴到阿茹娜耳朵边嘀嘀咕咕了半天,还没等阿茹娜做出什么表示,她自己却是羞的不能自已。
“太子妃,就是这样。我先走了啊?”发现听呆住了的太子妃还没反应过来,实在是羞的不行的大福晋留下一个问话就匆促的行了个礼,跑走了。还好,她还记得大格格,没有把宝贝闺女丢下。
大福晋的想法很简单,太子妃和她不一样。她哪怕这辈子只有这个女儿,也可以过得安乐,可是太子妃却是要尽早有身子,最好第一胎就是个阿哥。她,不希望皇家的美好童话,变成一个现在风行的那些让人心酸的“暗=黑=童话”。
等到阿茹娜回过神来后,木木的低下头瞅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愤交加。
等到晚上八点胤礽回来毓庆宫的时候,就迎来了自家太子妃饱含幽怨的目光。两个人气氛奇奇怪怪的洗漱沐浴完毕,钻进小被窝,胤礽终于找到机会问了出来。
“太子妃,请讲。”
自觉讲不出来的太子妃窝在他怀里,指着床头柜子,让他看那个木头小娃娃。胤礽伸手拿了过来,打眼一瞧,就发现了小娃娃眉宇间的那份慧性,“手法稚嫩,但却是用心用意刻出来,非常的难得。”
太子妃的声音有气无力,“去年,我额娘和赫舍里老福晋,一起求见五世班=禅和六世达=赖,六世达=赖听说她们是给我们求子,就把他亲自刻的这个小娃娃捧了出来。”
胤礽怔楞过后只有轻轻一笑,“难为仓央嘉措在这个年纪就有这份心性。”
阿茹娜眼神儿幽幽的看着他,语气也是幽幽,“今儿我还收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礼物,听到了各种--有效--的法子。”
···咳咳,“子女缘分天定,无须为此烦恼,也无须在意她们的说辞。”
她当然知道子女缘分天定,也已然相信他待她的心,不会因为有没有孩子,有没有阿哥而变化,可她还是忍不住烦恼,这种被催生的感觉,明明她还没有圆房嗷。
瞅着她委屈巴巴又愤愤不平的小模样,秀气的小鼻子也皱巴起来,眼睛里就泛起笑影儿。再瞅着手里木头小娃娃身上稚嫩的刀法,想到那个在他们临行前,特意赶到驻地给他们送行的小嘉措,腼腆斯文却有蒙古人的坚持和勇敢,胤礽就打心里微笑。
“我一直在想,我们改变了他的命运,这个世界可还会有那个开创了藏传佛教独立教义,以最入世的世间法,让世俗之人看到出世法中的广大精神世界的佛家巨匠?”
阿茹娜没有接话,瞅着他的目光更为幽怨,能不能关注一下他们谈话的“重点”?
奈何太子殿下此刻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明儿给仓央嘉措回一封信,感谢他的这份心意,再好好鼓励鼓励他,按照他自己“特立独行”的路走下去,引领藏民从印度佛教的“修来世”教义里面脱离出来。
最真诚的慈悲,最纯净虔诚的佛语道歌,净化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让世俗之人感受到佛法并不是那般高不可及,也不是形而上的物事。这个世界的西藏不再有战乱,他也不会再经历逃亡,他这一生,当可以安然做在达=赖的位置上,取得比原本历史上的他更高的伟大成就。
“蒙古人因为印度佛家的教义,对痛苦和不公正,甚至是在压迫和暴=政面前,都有一份麻木,奴性的忍耐,而且是终生无休止的忍耐,无原则的善良和柔顺,坚信“佛是戎神,理当供奉”,不自觉的给他们自己套上累世的精神枷锁。”
太子妃的眼神儿气咻咻,语气也是气咻咻,“这样不好吗?多好统治?只要把他们的佛陀供起来,他们骨血里面的佛家奴性,就能自动对着朝廷献上终生的忠诚,没有抱怨、没有后悔。”
太子殿下轻轻摇头,“曾经有伟人说过,一个民族要想前进,就一刻也不能离开理性思维,而蒙古人恰恰是最缺乏这一点。新式学院的各种学术思想无法帮助他们获得解脱,有因有果,既然是佛家给了他们这种复杂感性的思想,也当是佛家赐予他们理性的智慧。”
勇猛顽强、直爽粗放,对天下的众人万民都怀有单纯的,不加防备的热情,这样一个可爱的,可亲的民族,应该勇敢的迈出这一步,成就他们思想上的独立和伟大,而不是沉浸在铁木真大汗和佛陀的虚无光环下兀自盲目追随,进而在大变革的花花世界中迷失自己。
阿茹娜发现他眉宇间满溢的慈悲之意、仁爱之情,想到他在西疆、北疆一力主张办的那些事儿,不由得心生好奇,如此喜爱天下众生的太子殿下,如果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时光如流水而过,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太子妃的十六岁生辰这一天。
胤礽自觉这一段时间他天天忙着朝务,白天有时间就去陪伴太皇太后,只有晚上休息的时间和她聊几句,就格外愧疚,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