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
士,写的稿子文才不凡,立意新颖,比翰林院的官员们写的更活波生动,因此阿茹娜小格格这一伙人每天都是痛苦并快乐的看稿子。
因为《藤萝日报》主要面对的就是大清的女孩子们,所以有这些女娃娃们看了决定喜不喜欢才最合适。当然,被派来协助的翰林院的官员们,也会在开始和最后给他们再把好这两道关。
现在整个大清尤其是京城都被两位皇后娘娘的葬礼仪式影响,像博尔济吉特王妃这么考虑的人家很多,都在想着要赶在两位皇后娘娘的葬礼前,把后面一些日子不方便做的事儿,能提前的都提前处理了。
比如今年整个春天的踏青活动肯定是不能有了 ,疼爱孩子的父母们都会把这些,放风筝祈福去晦气之类的活动,都想在前面。或者是家里有到年龄的孩子,要成亲嫁娶的,也要仔细的琢磨着怎么把日子朝后延迟。
当然也是有一些人家,自从两位皇后娘娘的送葬日子公布后,因为各种原因实在等不及了,就两家商议着很仓促的把孩子们成亲的日子提前了的。
就好像三格格说的,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飞快,在全京城的官员们老百姓的肃穆以待中,在康熙皇帝的悲痛不舍,伤心不已中,二月十七号这一天如期的到来了。
恰巧前一天小太子画好了最后一个北边国家的地图,因此他是安心的早早就梳洗睡觉了。早上四点钟的时候,就被值夜的春兰姑姑喊起来,伺候着他梳洗,穿上大清太子的孝子孝服。
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太子殿下全身上下,确认都收拾妥当,没有任何疏漏了。春兰姑姑就让其他宫人都退出去,只留下她和魏忠小管事,把她袖兜里的两个一红一白,小巧精致的玻璃瓶子拿了出来。
先倒出红色瓶子里面的药丸子,在小太子的眼睛上抹了抹,又倒出白色瓶子里面的药丸子,在小太子的眼睛上抹了抹。确认小太子眼睛开始变得红通通的,泪汪汪的,一副泫然欲泣的哀痛伤心的模样儿,春兰姑姑就郑重万分的,把这两个小瓶子递给了这些天会跟随着伺候太子殿下的魏忠小管事。
尽管她知道魏忠管事的稳重仔细,可还是再一次细心谨慎的叮嘱着:“红色的玻璃瓶里装的药丸子是“月兔”,白色的玻璃瓶子里装的是“泪雨”。大约每隔两个时辰给太子殿下擦一次眼睛。”
“千千万万要记好时间,宁可提前,不能延后。小心再加小心的,在太子殿下休息的时候,避开其他人了在涂抹,可不能让别人看到或者察觉了。”
“春兰姑姑您放心,小魏子保证做的妥妥当当的。如果出了一点儿差错,你们就把小魏子的脑袋拧下来。”魏忠小管事接着那两个装有给太子殿下催泪用的小药丸玻璃瓶子,那如临大敌的谨慎申请跟拿着太子殿下的“太子印章”一样,信誓旦旦的和春兰姑姑保证。
春兰姑姑用力的瞪了瞪小魏子,“我们要你的脑袋有什么用?要的是你把事儿办的丝毫无差。”
两位毓庆宫太子殿下的心腹宫人说到这里,对视一眼,都是一样的心有戚戚焉,替他们的太子殿下感慨不已。
你说这谁能想的到,太子殿下遭受了那样的疼痛泡了一个月的汤汁子,好不容易的让身体彻底好起来,居然会落下这么一个闻所未闻的奇怪毛病?就连孙老御医都摸不清楚原因。
当时太子殿下拿着礼仪官送来的两位皇后娘娘的移灵仪式流程书,问他们这几个心腹宫人,要怎么才能哭出来眼泪的时候,大家伙儿都惊呆了。
他们这才想起来,伺候太子殿下这么多年,都没见太子殿下哭过,流过眼泪。不管太子殿下遇到什么事儿,内心是怎么的伤心痛苦也好,治疗身体泡药浴的时候是怎么的疼痛难忍也好,都只是咬牙默默的承受,从没有过常人那样的痛哭流涕,泪流满面等等。
喜梅姑姑和春兰姑姑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给太子殿下用了她们能想到的各种方法,哪怕是用很刺激眼睛的薄荷水,姜水稀释后给太子殿下擦眼睛,除了让太子殿下的眼睛红红肿肿的,看起来像生病不舒服的兔子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效果。
大家伙儿这个着急啊,可是还不敢声张。这个时候闹出来,那是绝对的要被有心人借此做个大文章。他们毓庆宫的宫人们都清楚太子殿下对于元皇后的孝顺怀念,经常和皇上一起去巩华城看皇后娘娘,还亲自给元皇后抄写了很多祈福的经文等等。
可是这天下人他们不会知道这些,尤其是那些恨不得天下大乱的有心人,才不管真相如何。
他们只知道,元皇后是为了生太子殿下难产去世的。从今天开始到下个月初八回来,太子殿下作为仁孝皇后娘娘唯一的嫡亲孝子,就是要狠狠的表现出来他对元皇后的深切怀念和哀痛不已才行。
如果太子殿下在给元皇后送葬的整个仪式期间,只是一副面无表情,严肃郑重的样子,跟着礼仪官的唱诵干哭,表现的不够伤心,没有眼泪,皇上和文武百官看着肯定会在心里面嘀嘀咕咕,对太子殿下产生不满。
胤礽自然不知道毓庆宫的心腹们,这几天就因为他问了那句“怎么哭出来眼泪”,都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向。 不过小太子看着他们都莫名其妙的,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