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香囊
当晚,折二姑娘因为转述了对云王妃说的话,而被齐婉君打的屁股开花,平妈妈扒了她的裤子替她抹药,忍不住狠狠的按了下,疼的折二姑娘眼睛冒泪珠儿,却又不敢喊出来,怎一个可怜了得。
齐婉君被气的叉腰大骂:“那可是云王妃!是皇族之人,要是她生了气,你有几个脑袋砍?”
折二姑娘摸着屁股,想穿起裤子,又奈何平妈妈拿着药瓶子虎视眈眈,好似只要她胆敢说一句反驳的话,那便要借擦药之名,行狠打之实。
为了不让屁股君跟着她受罪,她巧言媚行,毕恭毕敬,“我自己有分寸的,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脸色,可怂了!且有沈汀在,她应该不会拿我怎么样,顶多当我是个不懂事的小辈,阿娘,你不用担心啦,我说完云王妃也没有当场生气,和颜悦色的送了我们出去,沈汀说应该没什么事情。”
这话沈汀回来便跟齐婉君宽过心,于是说起这个,齐婉君虽然依旧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心里却依旧有些欢喜——本以为是替闺女捉了个秀才,对他的指望也仅限于将来做个官不至于让晚姐儿受苦,可如今看来,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她决定再去大明寺烧一炷香——佛祖还是挺灵验的嘛。
齐婉君就跟平妈妈道:“我们上次去大明寺,那了空和尚就说晚姐儿将来的姻缘好,命格也好。”
然后就欢喜起来,“他还说大姐儿贵不可言呢!”
唉哟,这真是让人欢喜的话,平妈妈虽然不信这些,可还是难免高兴,“只要两个姐儿嫁的好,你我便安心了。”
趴在床上等待疾风骤雨的折二姑娘便没人理了,她略等了些时候,等得窗外的风漏了进来,屁股有了丝丝凉意,便一边两眼盯着前方正热烈讨论姻缘之事的两位祖宗,一边偷偷的开始摸索裤头,然后利索的将裤子一提,将被子一卷,打死她也不放开棉被的保护!
可惜齐婉君和平妈妈的讨论已经到了忘我的阶段,根本不在意她,瞧了她一眼,一人骂了句以后别乱说话,一人朝大明寺方向拜了拜,道一句幸亏云王妃和善大度,便开心离去,折晚支起头,听见好几句话。
——所以说咱们家这地方的风水好你看看小沈先生,再看看云王妃,都住了过来。
——想来虎哥儿也是要中个状元的。
——就是晚姐儿那傻孩子,也有点小聪明。
瞧瞧这话!
折二姑娘愤愤不平的坐起来,随之一疼,她摸了摸屁股,哼唧一声:真恶毒!亲女儿也下的去手。
第二天,她就跟小沈先生告状了,“可疼!”
不过她怎么好意思说被打的是屁股哦,折二姑娘机灵的很,她是这般说的,“打的手心,还打了手背——”
反正她的芊芊玉指这般疼痛,而归根结底挨这顿打,是为了给小沈先生出头,所以,她是没法子继续给小沈先生短时间内就做出一双鞋子的,并且,她还有权作废之前允诺“做一辈子鞋袜”的丧权辱国条约,改为:“有时间了就做”新法则。
然后洋洋得意,觉得“有时间就X”,真是个好的万金油造句。
小沈先生便心疼极了,连连答应折二姑娘颁布的新法,他还十分细心,布置一份抄书作业给折虎同学,就带着姑娘去廊下说话——说话自然是为辅,小沈先生是要帮姑娘擦药咧。
他取出小药瓶,牵过姑娘的手,轻轻的在上面揉开,慢慢的打着圈,他低着头,做的十分认真,弄的折二姑娘十分心虚,道了声,“也不是很疼。”
小沈先生却已经牵上了她另外一只手,开始往上面抹了,闻言认真的道:“可只要是疼,我都是不放心的。”
折二姑娘就更不好意思了,说了个慌,害的小沈先生如此担心,她心里既甜蜜又过意不去,于是回忆谎言,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觉得自己当时说疼的时候只伸出了一只手,那另外一只手便可圆一下慌,她连忙道:“你现在擦的这只手没被打。”
谎言是越说越真的,还自带一套逻辑,她脸不红,心不跳,如此这般说:“当时阿娘打我,平妈妈舍不得,便拦了下来,只打了一只手。”
看看,她真是个小聪明。
小沈先生:“........”
他着实是舍不得放开,可姑娘都这般说了,便只好日常给姑娘洗脑,道:“以后咱们成了亲,你阿娘要是打你,你就往咱们家跑,她定然是不好追的。”
折
二姑娘笑起来,“我也觉得。”
可话是这么说,你要是敢让她提前嫁过去,让她离开这个家,她就不敢了,准得哭成一张泪汪汪的脸,说着不嫁了的话,小沈先生很能看透姑娘的本质,他只好叹息一声,站起来,颇有君子之风,目不斜视:“好了,可还疼?”
折二姑娘小脑袋摇头,头上小沈先生送的步摇一晃一晃,“不疼了。”
为表真实,她还自己拍了拍,真心实意的夸,“你的药膏真好,一抹上去就不疼了。”
小沈先生很喜欢折二姑娘戴他送的首饰——他如今赚到的银子每个月都有固定为姑娘买首饰的支出了,更喜欢她戴着首饰朝他笑。无忧无虑的折二姑娘是他心里的一方净土,他希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