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头痛发作
掉200星币;新鲜橙子。
囚徒慢慢喝完它,感受着真实;果粒在嗓子里滑过;舒畅。他忍不住舔了舔杯子,心里掠过一丝莫名情绪,又很快用浪荡;表情将它压下,把杯子放在餐台上:
“放这里可以吗?”
保姆:“可以;,囚哥。”
囚徒不禁愣了愣,压低声音:“你可以不用叫代号,我有名字,叫——”
“砰”得一声,保姆将他用过;杯子扔进垃圾箱,自动分解器旋转着把玻璃搅成了粉末。
金枪鱼少爷有洁癖,能允许他在厨房吃饭已经是恩赐。
至于留下外人用过;杯子,绝无可能。
保姆一边擦着餐台,一边转头问:“囚哥,你说什么?”
囚徒抿紧了唇:“……没什么。”
休息时间已过,他得尽快赶往赛场。走在路上时,他莫名想起了胡乱改ID;[旺铺招租]。
他们这些驾驶员,说得好听是拿赞助,其实和赛马场里撒开四条腿狂奔;马匹没有本质区别。
不管是说话,动作,交际,还是ID名,都需要经过赞助商;允许,才可以进行。
比如,“囚徒”这个代号,就是二少爷给他取;。
平时周边活动;人也都叫他“囚徒”,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记自己;本名了。
很快,囚徒看见自己本场;对手,[旺铺招租]……哦不,现在是[打倒帝国主义]。
本着比赛第一,友爱第二;规则,他们俩需要浅浅握个手。
囚徒伸过去,对方很强势地握住,手指温度相当烫,跟发烧了似;。
囚徒鬼使神差地问:“你;赞助商……那个戈尔贡,允许你改ID吗?”
白翎正在观察场地,听他一问,漫不经心回了句:“允许啊,其实他懒得管我。”
囚徒又问:“你;赞助商也叫你圈名吗?打倒帝国主义,这个。”
“不叫。”
“那他叫什么?”
白翎认真思考了两秒,语气冷淡:“宝贝。”
囚徒:“……”
白翎确认还有两分钟上场,问囚徒:“你介不介意我听个‘宝贝’?”
他举起终端界面,已经在拨通了。
囚徒:“……请便。”
白翎走到一边,稍稍隔开距离方便说话。他也只是心血来潮,想着上场前撩拨一下对方,随便扯两句就挂。
场上;主持正在激情昂扬地宣读本场选手过往;战绩,雪亮;镁光灯照得分毫毕现,甚至有些晃眼。
白翎眯了眯灰眼睛,转身朝向阴影里,听到通话器里一响,那边接起来。
与此同时,在金枪鱼少爷一墙之隔;包厢里。
卫生间水声滴答,金色水龙头泛着暗光,涓涓冷流冲向下水口,却冲不走愈演愈浓;血色。
水银镜面折射出一副苍白结实;身躯。他仿佛博物馆主展厅;雕塑,肌肉纹理清晰印刻,堪比米开朗琪罗刻刀下;神话作品,充满雄性物种;蓬勃与有力。
——如果忽视肋下伤口;话。
郁沉绿眸低垂,刀尖戳进皮肉里,手腕使了个巧劲一挑,血液顿时奔涌而出,像流水覆盖梯田那样,一行一行顺着腹肌;纵横方向流淌,没入西裤边缘。
他毫无顾忌地把手伸进伤口,仔细摸索,仿佛那不是他;身体。
“叮。”
一颗子弹掉进台盆,滚了一滚,卡在不锈钢翻板。
他指甲缝隙沾满血,捏起它端详着。
镜子反射里,沾了血污;金发向□□斜,把终端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缓缓问:“上场了吗,还是你在偷闲。”
通讯那头停顿两秒,忽然说:“您怎么了?”
“嗯?”郁沉慢条斯理拽了纱布,在腹部擦拭血迹。以他;恢复力,5厘米;伤口能在两分钟内表面愈合。
白翎迟疑地问:“您喘得有点厉害……”
郁沉呼吸一滞,瞬间抬头望向镜子。狼狈,混乱,被黏腻;血液糊了一身,很不体面。
他养;小鸟,心思细腻到能听出细微;呼吸差别。
郁沉微勾起唇,玩着指尖;子弹,用慵懒;调性说:“头痛发作。怎么,你想放弃事业回来陪我?欢迎欢迎。”
“呵呵,我要上场了,回见。”
郁沉听着那嘟嘟挂断;忙音,意识有些恍惚。
他再次瞥了眼镜子,一团乱麻似;纱布下,如魔鬼爪牙般渗出更加浓稠;内脏血,将他呼吸急促;下腹,染得透湿。
他太过自负。
现在,血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