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占领破败身心

白翎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冻结，一股巨大;痛楚击中他;神经，将他揉碎在黑暗里。

革兰少将。

右腿;断面又在钻心刮骨地痛。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扭曲，痉挛，连带着面前产生了些许幻觉，他仿佛看见自己缩在墙角，脊骨嶙峋着发抖……

白翎只呆站了两秒，不料被机器人抓住机会，一子弹打在义肢膝盖上。

零件飞溅，碎片四散。

白翎狠狠掐着手心，逼迫自己清醒一点，他拖着坏腿艰难转移到柱子后面。紧绷;神经在崩溃边缘，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哪里在痛，只要一想到那个渣滓;信息素分散在空气中，就难受痛苦得想吐……

颤抖且瘦削;手指掰开A性素药瓶，抓了一把药胡乱塞进嘴里。

吞下去，用力吞下去，不要被对方影响……

可他似乎忘记了如何吞咽，怎么也咽不下去。

忽然，外面万籁俱寂，仿佛一场闹剧被人按下休止符。

咚，咚，咚……

耳膜混乱鼓噪，刺痛;耳鸣声占据听觉系统，在一片混沌中，规律有力;敲击声愈来愈清晰。恍惚中，他以为那是自己;心跳，可他很快意识到，那是踩着他心跳节奏;，手杖敲击大理石地面;沉响。

咚，咚，咚……

白翎眨着酸涩;眼眶，从柱子后一瞥。

那些攻击型机器人全都停住，不可一世们此刻抖如筛糠，仿佛碰上基因天敌，哆哆嗦嗦浑浑噩噩地跪下去，头贴在地板，匍匐在地。

他们跪让开一条道路，仿佛神话中摩西分海;场景。

在路;尽头，有人提着一盏灯走来。

整个空间被一股似有若无;腐糜木香迅速渗透，强势驱逐掉其他A;气味。白翎不禁深深呼吸，胃部却一下子烧起来，那种焦虑、渴望、急促发酵;情绪，又重新占领破败;身心。

那人每靠近一步，他;成瘾发作就越猛烈。

白翎试图将药瓶递到唇边，含住几颗，可颤抖;手腕出卖了他，“啪嗒”，药瓶无力地坠落，廉价药片撒了一地。

尝过了好东西，就再也吃不下替代品了……

鞋底碾压着药片，一路碾成碎粉走过来，手杖敲击声停在面前。

郁沉;大手握住他;细腰，把冻僵;小鸟扯进自己怀抱，虎口扣住白翎;脸肉，垂下森寒;眸，略显急躁地命令：

“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