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
好看,脸上有一大块胎记,但很有才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话带点京腔,楼里姐妹都猜她可能是京城来的落难千金小姐。”
思棋毕竟才十几岁,在云靖恭的气场下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她何时开始在你们这里做先生的?”
“约莫四个月前……”
四个月前,从京城来?不对,说话带京腔也可能以前在京城住过,也有可能是她的隐藏手段……
“大人?”看他陷入沉思的侧脸诡异地透出几分温和,昏暗灯光下宰辅大人俊美无俦的五官像是一个美好的蜃景让人忍不住着迷,思棋大着胆子伸手想要触碰他,她虽是清倌人,但对男女之事也早就研习过,只差最后一步了而已,撩拨男人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只是她手刚伸出去,云靖恭已经起身理了理衣摆。
“你出去。”
闻言,思棋顿时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赶出去,她急忙扯下自己的面纱,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云靖恭,试图引起他的兴趣,但宰辅大人却只是闭上眼,十分不耐地挥了挥手。
“出去。”
这一次却不是对思棋说的了,只见思棋身后立刻多出一道黑影,来人利落地一个手刀劈在思棋颈后,思棋立即昏倒在地,那人很不怜香惜玉地拽着她的一条胳膊将她带了出去。
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思棋身上呛人的香味还残留着,云靖恭挥手弹开窗户,那窗户很宽大,隐约可以听到醉香楼院内人来人往的声音,还有那些江南官员们为花铃喝彩的声音,云靖恭冷冷地笑了。
看来,只死一个云靖铭还是远远不够的。
孟清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云靖恭正在翻看棋盘旁边落下的一本棋谱。那棋谱看着眼生,落款是一个“公”字,字体也不是女人多用的簪花小楷,云靖恭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子能写出这样大气的行书来,棋谱更是堪称集众家之大成,看得出这个女人至少对围棋是十分了解的。
“大人,”孟清擦了擦汗,将手中的小册子递给云靖恭,“果然如您所料,宁溪,川南和湖泽她曾经都待过。”
云靖恭放下棋谱接过那小册子,册子是孟清自己整理的,因为各地的探子送来的情报都是纸条,太琐碎了,他可不敢直接拿给大人,但整理之后的结果可真是吓他一跳。
“她的户籍是四年前在江南开的,办完以后她就离开了江南,后来去了很多地方。这女人很狡猾,在川南的时候自称是江南来的,到了湖泽自称是川南来的,回到了江南又自称是京城来的……偏偏她又真的会说这几个地方的方言,那小皇……小孩也一直被她拘在院子里很少出门,所以各地的探子都没发现……”
如果不是今年孩子已经五岁需要开蒙,行三也不会恰好在学堂看到那张和画像里有些相似的小脸。
孟清满头大汗地说完这些,眼看自家大人自顾盯着那本小册子沉默着,他不由想象了一下待会大人会多生气,毕竟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耍了几年这种事……
“呵呵。”
果然,头顶响起令人头皮麻烦的冷笑声,孟清不自觉腿软跪在地上。
“都怪属下们疏忽才会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请大人责罚……”
“无妨。”宰辅大人合上小册子起身,余光瞥见先前丢下的棋谱,他又顺手把棋谱捞了起来放在袖中,抬脚往外走,“传信给行一,可以行动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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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动作很迅速,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名叫豆豆的男孩打包带到了云靖恭在江南的别院,因为怕伤到孩子的脑子,行一也没敢打晕他,是直接堵住嘴带过来的,小家伙一路上都没怎么挣扎,落地被松绑以后也乖巧地没有吵闹没有逃跑,只是有些怯怯地看着孟清和行一。
“咳咳,小家伙,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有事想找你娘聊聊。”孟清努力摆出温和的模样,生怕吓到眼前的小孩。
小家伙立刻眼睛晶亮起来:“那你们是爹爹派来的人吗?”
行一:“……”
孟清也愕然:“什么爹爹?”
“话本上写的,娘亲因为和爹爹的误会,怀着我就偷偷走掉了,独自生下我又抚养长大,然后过了很多年爹爹看到我,知道我是他的孩子,就带走我想逼我娘来找他……是不是这样的?”
行一:“……”
孟清:“……”
屋顶的行三:“……”
恰好走到门口的云靖恭也怔了下,随即略有些兴味地推开门看着小男孩:“是你娘这么告诉你的?”
“不是,”小家伙很有眼力地察觉到最后出现的这个人才是这里的老大,语气也恭敬了许多,“娘亲说我是她上山挖野菜挖到的,没有爹爹,但是书堂的大家都有爹爹,所以我觉得我爹爹可能是话本上那样……只是不知道世上有个我罢了。”话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才五岁的小家伙说话已经吐字清晰道理分明,和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话都不敢说的小可怜天差地别,但这张脸……记忆中这张脸绝对不会出错,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是那个女人?
“你娘说你是挖野菜挖到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