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一日
姜梨气呼呼的从宁远舟是房间冲出来跑到院子,正要回房间,忽然听到有人叫她,闻声望去,就见元禄正好从客房出来。
姜梨瞅了一眼客房,想起宁远舟的手劲,“那个姑娘还没有上药?”
元禄摇摇头,他刚给任如意送了伤药,只是男女有别,“伤在肩膀,我...也不好帮她处理,只给她送了伤药。”
说完元禄眼神微带请求的看着她,姜梨看着元禄的狗狗眼,心软了。
“我去帮她吧,”接着把手上提的早饭递给元禄,“喏,早饭,巷口老李家的糖馒头。”
元禄闻言笑开了花,老李家的糖馒头可受欢迎了,往常他去都已经被抢完了。
姜梨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老李家的糖馒头是远舟哥流放后想出来的。
顿了下,回头对元禄说道:“远舟哥没吃过老李家的糖馒头,你最多可以拿一个...最多两个糖馒头给他,哼,不给他多吃!”
说完就往客房走了,徒留元禄在原地挠了挠头,估计宁头儿又把姜梨姐逗生气了。
姜梨轻轻推开客房门,走了进去,看见里面的姑娘正笨手笨脚的给自己上药,药粉都没有撒到伤口上。
“我来吧!”姜梨走过去拿过她手上的药瓶,将药瓶对准伤口轻轻的抖了一下,微黄的药粉覆盖狰狞的伤口。
“嘶!”任如意瑟缩了一下,身子还在轻轻颤抖。
姜梨的手一顿,淡淡的开口道:“忍着,药粉要全覆盖上伤口才会好得快。”
任如意轻轻点了点头,但还是轻咬着下唇忍着痛的样子。
姜梨轻轻瞟了她一眼因为疼痛已经漫上水光的眸子,面上板着一张脸,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上好药,拿过一旁的纱布,轻柔的给她包扎好伤口。
“多谢!”任如意忍着疼痛,给姜梨行了一礼,面上满是感激。“多谢姑娘帮我上药!”
“谢早了,我不会收留你,也不会帮你劝我哥的。”
她和宁远舟的对话姜梨都听到了,知道她想留在这里躲避追杀。她之前虽然打趣过宁远舟和她的关系,可是里外亲疏她分得很清楚,即使可怜这个姑娘的遭遇,只要宁远舟没有同意留人,她也不会留下她。
任如意显然看出了她的坚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微微啜泣,似乎被她的冷言冷语伤到了。
姜梨听见任如意的哭声,放药瓶的手一顿,忽视哭声,她整理好桌面上的东西,端起托盘。
自上而下的看着那个姑娘捂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啜泣,她还是心软了,不舍的从怀里掏出一盒张记荷花酥放到桌子上,保持冷淡的语调:“别哭了,刚刚包好的伤口,等会儿又裂开了。”
比起张记的一口酥,姜梨更喜欢偏清甜的荷花酥,听啜泣声停了,姜梨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荷花酥没白送,赶紧端起药膏走了。
得亏这个姑娘长得好看,她也不对弱女子出手,不然她就直接上手让她闭嘴别哭了,细细碎碎的啜泣声听得她浑身不自在,跟被猫挠了似是。
任如意听见姜梨关门的动静,才抬起脸,脸上平静的没有一滴眼泪流过的痕迹,她斜瞥了一眼肩上包扎好的伤口,拿起桌子上的荷花酥,打开盒子,就算被揣在怀里也没有晃坏形状,如荷花形态各异,色泽粉嫩,尝了一个,清甜不腻,很好吃。
她透过房门仿佛看见了姜梨走出去的背影,也是个心软的姑娘。
*
姜梨端着托盘,轻轻带上客房的门,转身正好看见在院子里的宁远舟。
眼珠一转,勾起一抹坏笑,突然一个扫堂腿攻向宁远舟。
宁远舟五感灵敏,早就发现姜梨从客房出来的动静,躲过姜梨的扫堂腿,和她小打小闹的过了几招。
姜梨连出三招都被宁远舟轻松躲过,颇觉没有意思,收了手,“我的武功什么时候能和你一样好!”
宁远舟收起架势,笑道:“我不过年长你几岁,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了,说不定比我还厉害,你现在不就有一项比我厉害。”
“轻功身法对吧!”姜梨撇撇嘴,“又没用,都打不过人家,每次遇到事情,我也就只能跑,尽量不给你们拖后腿。”
宁远舟闻言上前拍了拍姜梨的头,反驳道:“不是,是你这张越来越损的嘴,不要什么都跟老钱和十三学。”
无视姜梨的抗议,他接着道:“况且以后我们都不用掺和朝堂之争,要那么好的武功干什么。对了,等会儿,我要出去采买一些生活用品,你要一起去吗?”
“一起去。”
毫不意外,姜梨和元禄从小到大就是他身后的大小两条跟屁虫,去哪里都要跟着。
宁远舟看了看姜梨放在桌子上的托盘,说道: “那你赶紧去放好东西,不然一会儿,我可不等你了。”
姜梨赶紧拿起东西,提气,都用上轻功跑去放东西了。
见姜梨跑远了,宁远舟收起笑意,缓步朝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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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朝会的少许内容也被传了出来,梧都的百姓虽不敢大大咧咧的在明面上讨论,但街角酒肆,窄巷后门,都有不少人窃窃私语。
就连姜梨他们不过在市集上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