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崔琢寒出了房门,外面的天蒙蒙亮。
这排厢房应该有些年头,一旦推门开门就会发出“吱呀”声,她小心翼翼刚关好门,就听得隔壁一声“吱呀”,再有两“吱呀”,骆矜她们三个竟都出来了。
“她呢?”骆矜问。
崔琢寒解释:“小翠不太方便,我看看能不能把洗脸的水端进去。”
骆矜凉凉:“你还挺善良。”
崔琢寒:“......”
不过虽说骆矜语气很像嘲讽,但她说完就又道:“我去前面找人看看有没有水,你们先商量下今天的分工吧。咱们四个,上院下院各俩,轮换着来。”
崔琢寒点点头,酸奶和楚楚也没有异议。
等到骆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酸奶突然道:“她应该至少过了三朵花。”
崔琢寒一愣,又想起昨晚的疑惑,迟疑道:“...这个,是无穷无尽的吗?”
酸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楚楚接道:“不是。据说每个人有十朵花,过完一朵拿到一个花印,等集齐十个花印,就不用再继续下去。”
......这是什么集齐多少个龙珠可以得到一条小神龙的游戏吗...
崔琢寒心下失语。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楚楚改了话题,“你们昨晚看过那两本册子吗?”
“看了一些。”崔琢寒道。
虽然她不是昨晚看的,而是昨天吃饭前看的。
酸奶也点头。
楚楚舒了口气:“那就行。”
她看向崔琢寒:“我和酸奶一组,你和骆矜一组?”
和谁都是和,崔琢寒没什么意见。
她答应的太痛快,楚楚顿了会儿倒多解释了一句:“我和酸奶都是第二次入花,你是新人,跟着骆矜应该会安全些。”
崔琢寒谢过她的好意。
这时骆矜也回来了,她抱着几个空盆,身后跟着两个提着木桶的仆役,崔琢寒定睛一看,发现正是昨儿厨房里的那一女一男。
“膳厅离这儿不远。”骆矜道,“要用热水得去那儿提。”
三人点点头。
崔琢寒分了一盆热水,转身回房前犹豫了瞬,还是顿住,言简意赅把昨晚的事跟其他人说了说。
骆矜听得眉头直跳:“......运气不错。”
崔琢寒苦笑,端着盆进屋。
“姐姐~”郑小翠看见她就瘪嘴,“怎么这么慢...”
“和她们说了会儿话。”崔琢寒把水端到床边,又从包袱里捡出一条手绢递给她,“将就将就吧。”
郑小翠接过手绢,慢条斯理地浸水、拧干、擦拭脸颊,忽然动作顿住,惊呼:“这里没有乳液和精华!”
崔琢寒动作一顿。
郑小翠:“人家的脸粗糙了怎么办!”
崔琢寒:“......”
她叹气:“你的房间应该有。待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找一找?”
郑小翠撇嘴:“她们这个时代用得都是什么呀,说不定还有毒。”
崔琢寒:“...那怎么办?”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无可奈何,郑小翠居然停了抱怨,抬头小心翼翼觑了眼她。
“姐姐...”小姑娘试探拽她袖子,“你生气了?”
崔琢寒摇头:“没有。”
“我就知道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她立马高兴起来,“算了,待会儿看看吧。姐姐,我好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
崔琢寒应下,把盆子移到一边,微蹲:“我背你。”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她偏头:“怎么了?”
“没怎么。”郑小翠轻笑一声,趴到崔琢寒的背上,吐气在她耳边,“姐姐,你真好。”
崔琢寒被耳朵上那温热湿润弄得略有点不自在,稍微躲了躲,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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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矜几个还在外面,见得崔琢寒背郑小翠出来也没说什么,甚至中途那个干活的女人还问了句要不要替一下崔琢寒,但因为郑小翠委屈哭腔“姐姐是不是觉得小翠重”而不了了之。
干活女人收回手的时候脸色十分复杂。
崔琢寒心里也很复杂,不过好在膳厅确实如骆矜说的那般近,而郑小翠也确实轻。她们一行人到了地方,刚巧在大堂里撞见了大管事。
大管事上来一顿说,大意是她们只需要给“学生们”上半天课,下午歇着就是。几人点点头,等他走了后在桌边坐下开始吃饭。
崔琢寒四个,郑小翠,干活的女人和男人,又来了昨天见过面的小管事。
那管事男人上桌,却没去端饭碗,而是压低了声音:“今天午后他们会离开,明天才回来。”
其余人看他。
男人解释:“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管事的今天都想走,但这儿又要人守着,我就申请留下了。”
崔琢寒犹豫:“...如果外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线索呢...?”
男人惊讶地看向她:“你是新人?”
崔琢寒:“...嗯。”
是她又碰到什么隐藏规则了吗?
果然,骆矜开口:“一般来说,我们是不能离开起始地的。出了这座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