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
质与她的衣着很不相符;而男人...笨手笨脚忙了半天,一看就不是厨房里的人。
庄子里做苦活的奴仆,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或这般的不熟练?
唯一的解释,也只有他们也是“外来之人”。
崔琢寒微微疑惑。
她们四个“嬷嬷”是坐着马车来了这里,那这三个人是直接出现在这儿的么?如果可以这样,那是否这个庄子里还有更多“外来之人”?
想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引人注意不是什么好事,崔琢寒慢慢回了桌边。
过了没多久,食物便被摆到了桌面上,看起来颇为丰盛。
崔琢寒犹豫着,却见其他人都拿起了筷子。
“吃吧。”骆矜目光淡淡,“不至于在这上面害你。现在不吃,说不定明天就吃不上了。”
崔琢寒:“......”
想起“灵异现象”和“鬼怪”,还有让她提心吊胆的那个“死”,她默默端起碗,决定比照着其他人吃的量吃一点。
总感觉这地方邪性,万一真有什么,吃点填了肚子跑得快总不会是坏事。当然,建立在饭菜真的没问题的情况下。
......
吃完饭后,大管事姗姗来迟,带她们去看要被“调教”的人。
“我们这里呢分上院和下院,这上院吧,都是些原来矜贵的人儿,这家的小姐啊那家的女郎啊,也有几个公子,那养得自然是外面比不上的。”
“她们心高气傲,又没吃过什么苦,得哄着哄着的来。嬷嬷们打个棒子给点甜就是。必得与她们说说今儿个是什么处境,等教好了去了那贵人府中又是什么样,曾经的那些金啊玉啊赏花作诗啥的什么回不来?”
一行人到了上院。
崔琢寒鼻子灵,还没进去就闻到了浓到溢出来的熏香。
这气味...她复杂地看了眼侃侃而谈的大管事。
大管事兀自不觉,招呼着她们进去,又让屋里人给她们行礼,“往日学的呢?快来见过宫里的嬷嬷们!”
一群个个极漂亮的姑娘,夹杂着几个男孩,站了起来给崔琢寒几人行礼。
她们...好奇怪。
这么多外人在场,崔琢寒并不能和骆矜她们交流想法。她原本的第一反应是找找有没有“外来之人”,但随着瞥过好几个姑娘男孩,发觉他们无一不绷着脸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时,脑海里的警报声就拉到了最高。
目光一一扫过,她的视线在脸色格外痛苦的两个人身上凝住,正此时,旁边一声大喝——
“贺衣衣!徐四郎!你俩怎么回事?是不是练功又偷懒了?对着嬷嬷们这副贱样!?”
那两人本就苍白的面色刹那变得更白,求救的目光递过来,张嘴,但又不敢说什么。
而视线对上的一瞬,崔琢寒的心就跳了下,她几乎是确定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他们也是外来之人。
刚才的那声喝后一直寂静无声,眼瞅着身边几个“嬷嬷”不说话,而那两人脸色越来越白、似乎快要站不住,崔琢寒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心头紧了又紧,强自按下想推眼镜的冲动。
“大管事,”她听见自己平静开口,“这些日子外头乱,贵人们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情要人,咱们还有时间调教。您若觉得该罚,不如等会儿罚?咱们还没去看下院呢。”
“哦?哦!”大管事像刚反应过来般,点头,“是是,天色也不早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那“贺衣衣”和“徐四郎”,“若不是最近...非得扒了你俩的皮!真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公子小姐?呸!若不是我好心,你二人早一个窑子一个流配了!如今有机会过好人家的日子,还不珍惜!贱种皮子,赶明儿可得跟着嬷嬷好好学!”
“走走。”他转头又冲崔琢寒几人笑,“去下院去下院。”
“这下院吧,都是些搜集来的小玩意儿,虽比不得上院识字绣花啊,可这颜色绝对是一等一!”
......和男人离了一小段距离的地方,酸奶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现在外头乱?”
崔琢寒同样低声:“猜的。”
酸奶:“......”
崔琢寒知道她不信,解释:“我们吃饭时,外面做活的人一直在说话,我听到了‘崇明军’。崇明军是东穆末年的起义军,最后攻破了穆京城。我真的是猜的,只是这管事的反应不太妙,他顺了我的话,我们又是宫里来的...或许,这儿就是京城附近,而崇明军已经威胁到这里了。”
酸奶神色复杂。
前面的大管事还在唾沫横飞:“嬷嬷们教下院就不用多费心思了,这些小杂种说什么做什么,为了吃口饭个顶个的听话......”
众人跨进院子。
这里的熏香同样浓得不行,崔琢寒忍住掩鼻的冲动,跟在后面进了房屋。
甫一抬眸,她便撞入了一双可怜兮兮的漂亮桃花眼。
那眼睛对她眨了眨。
?
崔琢寒一愣,又看,但这次只看到长相精致的小姑娘也望着她,很无辜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崔琢寒:“......”
那厢管事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