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新来的岗位
地下的空气要比地面更凉。
往的员工穿着殡仪馆的制服, 脸带着口罩，就连头都戴了帽子，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几乎只露出双眼睛, 他们之间也没有交流，整个室内只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每个人都忙自己的工作, 谢南川带着新员工下,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或者说, 他们只顾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分出其他的注意力。
两个员工恰好身边路过，抬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 已经青灰的只手白布下露出，随着走路间带的颠簸点点地坠晃, 路过的时候, 尖利的指甲钩住了其中位女玩家的衣服, 后扯的感觉传, 女玩家疑惑地转过头, 白布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半边, 女尸的头颅露了出。
是张怎么样的脸呢？
脸皮已经没有了，整张脸只有只完整的眼珠, 欲坠不坠地挂脸, 只余下满脸不规则地破碎的肉块, 红的白的浆液还未处理，但已经凝固了, 冒着丝丝凉气。
这个玩家的胆子还算大，毕竟副本里各种尸体见得也不少, 这具尸体虽惨烈，但还接受的范围——
声短促的尖叫响起。
几乎是瞬间就把范围内的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包括低着头忙自己事情的殡仪馆员工。
女玩家脸的表情惊魂未定，完全没有注意到更加凝固的空气。
“刚刚，她刚刚笑了。”她指着具女尸，语气有些结巴：“真，真的——”
话音戛而止，不知什么时候，只有她个人还站殡仪馆的员工中。
女尸滚落了地，路滚到梁怡的脚边，面朝着她，缓缓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只皮毛十分漂亮的黑猫轻盈几个跳跃，蹲坐女尸旁边，歪了歪头。
视线似乎下子就被夺走了，瞳孔失去了光泽，眼眸深处出现个模糊不清的小黑点，逐渐清晰。
由数字10下降到了6。
闭眼！闭眼啊！
理智疯狂大叫，但是嘴唇张不开，眼皮也动不了。
殡仪馆的员工缓缓靠近，挡住了去路，他们的眼睛藏帽檐下，黯淡光的瞳孔，苍白铁青的脸色像极了尸体的皮肤。
“怎么没跟？”
身后传冷淡干净的声音。
谢南川着这个待原地不动的女玩家，顺着她的视线到空荡荡的前方。
什么都没有。
梁怡慢慢转过了身，轻轻眨了下眼睛。
谢南川的视线顿了顿。
玩家的眼睛里有东西，似乎是个黑点，随着她眨了次眼睛，消失不见。
到什么了吗？这个玩家好像缓不过了。
“主，主管。”梁怡揉了揉眼睛：“抱歉我眼睛有点不舒服。”
眼睛不舒服？
“需要休息？”谢南川的眼睛里带了点审视，他总觉得这个玩家好像到了什么东西，但她现只是表现得有点不舒服，除此之外点异常的情绪都没有。
“不需要，谢谢主管。”梁怡了谢：“我先去找他们了。”
她转身走了，谢南川原地站了片刻，忽蹲下，她原站着的个位置捡起根黑色的长毛。
和次走廊转角捡的根是样的，猫毛。
黑猫。
*
殡仪馆内会有专门的老员工带领新员工，带领他们熟悉工作并不是主管该干的事。
谢南川只用开始工作前带领员工去做视力检查，后带着他们到地下去工作，等到晚的时候再带员工回宿舍，除此之外，殡仪馆内走动，有没有什么异常。
据其他主管所说，这个“异常”指的是有没有关人员进入殡仪馆，以及殡仪馆里的设施是否正常之类的轻松工作，不过嘴长他们身，当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发现有个玩家不见了，是谢南川和要带领新员工的老员工交接的时候。
场都不是新玩家了，没个人发现梁怡是什么时候掉队的，包括离她最近的叶蝉。
最后还是位谢主管先发现的，叫住了准备把玩家领走的老员工。
“位主管不会做什么吧……”
“如会发生什么的话，梁怡掉队的段时间里已经发生了。”叶蝉对此不抱任何侥幸：“她并不是个马虎到会掉队的人。”
林方凡接了句:"认识？"
“同个公会的。”叶蝉了眼不远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