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光顾着看你去了
三岁,与你同年。”
江神聆绕了一圈,才道:“他和一位姑娘私底下有些交集,被二舅舅知晓了,二舅舅要他断了往来,他不从,因此挨了打。”
江神聆笑了笑,杨以观看着像读书读死了的榆木脑袋,未曾想能和将军家的女儿有交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江神聆和司湛进了天字二号的雅间门。侍女上完茶水糕点和瓜子后,退出了厢房。
房中只剩他们两人了,江神聆将雪白的披风脱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那日,谢谢你了。”
说完她不想再谈,坐在椅上,磕起瓜子,问司湛:“今天是什么戏啊?”
“西门戏楼最上座的戏,《武松打虎》,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前几日来订座时,听人推荐的。”
“我喜欢!”她说话间门,抓了一把瓜子放他掌心让他吃,他把瓜子放下,只看着她。
他那目光,看得她脸色燥起来,还好台上的鼓已经打响,一楼大堂和二楼雅间门的客人们都鼓起掌来,场面热闹极了。
江神聆顺势看起了戏,轻推他一把,“别看我,看戏。”
她第一次出来听戏,在家也看过《武松打虎》,但没有这般热闹的氛围。她被气氛感染到,接连笑着鼓掌。
司湛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也不想再去提那夜的伤心事情。
两人坐着的椅子中间门隔着一人的距离,司湛起身将椅子拉近,坐到她身旁。
他闻到她清浅的香气,她的肩头贴着他的手臂,秋意的温煦随着挨近的地方缓缓荡漾开来。
江神聆掰开一颗瓜子,递到他唇边,像喂小孩吃饭一样,对他说,“啊。”
司湛眼中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看着在眼前的莹润手指,想起那天她指尖在他掌心乱画的酥痒感,他耳背便像是被午后的暖阳晒化了,热意难减。
“你不吃吗,那我吃了。”江神聆看他望着自己捏着瓜子的手不动,她想收回手,他却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微俯身咬住了她的指头,唇尖微卷,将瓜子含进了嘴里。
江神聆像是被咬疼了一般,连忙收回手,惊得站了起来,蜷缩起湿濡的食指,她避开目光看向一旁,“哎呀,你怎么趁我看戏时偷袭我。”
司湛装作无事发生,盯着桌上的瓜子,“我给你剥吧。”
江神聆又坐下,“你剥一把递给我就好,别再打扰我看戏。”
她话是这样说,但也无心再看,转头看他细心剥瓜子皮。
江神聆问:“你是如何求来的亲事?昨日的信里也没告诉我实情,只叫我出来听戏。”
万寿节黄昏,司湛和司洸在宁康宫外分别后,他去了太后宫殿,带上了百和殿上的寿糕、寿桃看望太后。
太后很是感动,“今夜大家都忙着替圣上庆贺,唯有你想着哀家。”
司湛之前还不愿因为自己的亲事叨扰卧床休息的太后,但知道兄长的心意之时,他便下定了决心,不想再由着司洸将他喜欢的抢走。
司湛陪着太后说了许久的话,讲到自己小时候孱弱,太后去寺庙烧香时替他求来符水。
又说起天南地北的趣事,最后说起方才殿上求亲却被走水打断的事,“父皇事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向他提起了。”
太后看出他的心思,苍白衰老的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过两日皇上来看望哀家时,哀家替你提起,尽早定下婚事,哀家若能看到你成婚,在九泉下也瞑目了。”
得到了太后的允诺,司湛心里高兴,想到白日江神聆气鼓鼓的样子,他很想见她,很想把这件事亲口告诉她,让她开心起来。
待他到了江府时,天色已晚,他坐在墙外望月,突然有些明白话本里那世家小姐的心情。
话本里的小姐对着高墙日日歌唱,回应她的只有春风秋雨。终于有一日,路过的书生在墙外和她和歌共唱,等待、期盼在一瞬间门得到了回答,那心情便是问世间门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的期盼也在进江府后得到了回答,她悲痛欲绝却请他离去。
他再回到慈宁宫陪伴太后。
皇上沉迷舞姬美色,好几日没来看望太后,直到太子出征那天,皇上送太子到长亭外,回程时才顺道来慈宁宫看望太后。
太后提及孙儿的婚事,自言时日无多,想成全孙儿的心愿。
皇上那日殿中就只差赐婚了,便也没有多言,拟定圣旨,命敖公公将赐婚的旨意送去了江府。
江神聆问了如何求来婚事,但司湛没有回答。
他膈应自己的所为,利用太后的慈爱、吹捧父皇那些不存在的仁政。
他所作所为违背自己十来年间门对溜须拍马的不屑一顾,他厌恶自己所言,也不齿自己的所为。
江神聆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打虎的武松,手在他面前轻轻晃动,柔声说:“湛哥哥,我想快些成亲。”
司湛被她的话打断了心中自厌的情绪,他转眸看向她,“婚期定在了半年后,礼部已经着手准备了。”
台上猛虎终于被武松制服,周围响起阵阵叫好声。
“半年太久了。”江神聆道,“悬在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冬日寒冷,我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