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再过多解释反而添乱。
好在只是旧情,应当算不得问题。
谢斐抬眸,说道:“你叫姜唯洇,十六岁。从前与孤的确有过一段旧情,但如今情爱已断,孤不是个吃回头草的人,所以你不必勉强了。”
太子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他和她的关系,姜唯洇很想哭了。
她失忆前应该是真的很爱太子,否则为何要千里迢迢地追过来呢?她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让太子对她断了情意。
但她这番已经打算好好做人了。
“你在长安暂且没有去处,恢复记忆之前可先在这鸣雀园住着。”
好吧。
至少被收留了。
殿下果然不忍心丢下她。
最后谢斐喊来了梅良心带她下去。
姜唯洇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有些不想走。
她还想多问问自己的事呢,殿下只告诉了她年龄和她本来就知道的名字,其他的事一点儿都没透露。
回去的路上,梅良心拐着弯提醒:“姜姑娘,昨日你在书房看到的那件事,切记,不能告知任何人。”
昨日看到的?姜唯洇没明白指的是什么。
太子患有怪疾这事,梅良心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当朝太子眼睛会变绿色,在许多人眼里看来兴许是怪物了。
若是被有心人得知,恐怕会恶意放大又添油加醋,多少会给太子添来麻烦。
而太子一向是最厌麻烦之人,昨日才想直接灭口。
但如今得知这位姑娘就是姜重阶的女儿,留着还有大用,自然是不能杀了。
梅良心看姜唯洇还在琢磨是什么事,急得不行,“就是殿下眼睛的事,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
姜唯洇一愣,“这个啊……”
梅良心若是不提,她都不知道忘哪去了。
她只顾着担心自己的小命,哪还想那么多。
“好,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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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分,姜唯洇睡得很不安稳。
梦中她一直在被人追杀,无论她去到哪里,总有人从角落里冒出来想要取她性命。
“救命……”
“你爹在哪?把东西交出来!”
交什么东西,她根本不知道!但那些寒冷的利刃却一刀一刀向她劈来!
“啊——”
姜唯洇被吓醒了,醒来后浑身冷汗,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索性起身,打算去屋外吹吹风冷静一下。
方才梦魇后,现在心跳还难以平息。
她现在无比后悔,悔得不行,为何要千里迢迢来追夫?
太烦人了,恋爱脑要不得呀。
夜风缓缓吹拂,稍微吹散了她的紧张与害怕。
她坐在台阶处望着这空无一人的庭院,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她好似经历过许多次。
似乎在她消去的记忆中,她曾无数次是这样一个人独处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中。
怎么会有人一直活在黑暗中呢?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她摇了摇头,晃掉自己心中那荒唐的想法。
此时目光忽然被不远处屋顶上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去。
深更半夜,殿下坐在屋顶上干什么呢?
谢斐坐在屋顶上吹冷风,垂眸欣赏着寂静的鸣雀园。
在他内心极其平静时,偏偏有怪异的声响不断偷偷摸摸地响起。
屋檐下,有个小年糕似的东西正卖力地扶着梯子,一边畏惧得不行,一边又不要命的往上爬。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爬上了屋顶。
站在屋顶上,感觉脚底都不踏实,姜唯洇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殿下在这做什么,不睡觉么?”
谢斐乜她,“你上来作甚?”
“啊……”姜唯洇脚底踩着一块凹凸不平的瓦片,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前方跌去,所倒之处并非坚硬的屋顶,而是温热的怀抱。
清甜的香气兜头浇下似的,谢斐怔了须臾,来不及做反应,任由她跟块小年糕似的在他怀里扭动。
“殿,殿下……”姜唯洇惊慌失措地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救命啊,她真的不想摔下去。
这股柔软的触感和馨香的味道,让谢斐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偏巧,她摔的位置是那般准确,他的手也正好环在她的腰间,倘若不知情的,定会认为他二人是一对趁着夜半上屋顶偷情的情人。
“松开。”谢斐忍着不耐道。
姜唯洇不敢,她现在站都站不稳,若是松开了他一会儿摔下去了呢?
她抱得更紧了,在他胸膛前有些委屈地说:“殿下,既然我们都有过情了,再抱一抱也不影响什么罢?”
她作为个姑娘家,都没有嫌弃呢。
夜色中她绵软的声调像是蓄意勾.引一般,倘若谢斐不是特地问过给她上药的大夫,都不由恶意揣测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姜唯洇紧紧抱着他,埋在他怀里眼睛都不敢睁开。
贴的太紧了,不仅身段,就连胸前的柔软都扎扎实实地按在他胸膛前。
谢斐蹙了蹙眉,她莫不是……
意识到这种可能,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