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季辰&顾新冉32

“五哥放心，我看得出来！”季辰勉强的勾起一抹笑意：“近段时间，五哥的确做的够多了，你放心，我会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给你提供一切顾家需要的东西。”

“季辰，我们生来不属于自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顾墨池声音有些无力，面色也十分难看。

“可是在面对嫂子的时候，五哥也的确有自己的私心，难道不是吗？”

“季辰，你在质问我？”

“季辰不敢！”季辰再次低下头：“我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如何得来的，也知道五哥待我如同亲兄弟一般，季辰断不敢忘了这份恩情，况且季辰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还是仰仗五哥，如果不是五哥当日拼死相助，季辰此刻恐怕也已经人头落地了。”

“季辰，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季辰，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我的血的确救了你，可真正救你自己的是你自己的执念，你想报仇，你想得到他所在意的一切，你想毁掉他所珍视的所有，你想成为他，你想取代他，这些你都忘了吗？”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不建议现在立刻从顾家选一个人来替代你，季辰，难道爱一个人就可以轻易放下自己的执念吗？你别忘了，你我的身份，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即使面对心爱的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五哥，难道你面对嫂子的时候，也能保持同样的理智吗？”季辰反驳道。

说到这，他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俯视着顾墨池：“五哥，在嫂子和顾家的利益面前，你确定你会义无反顾的选择顾家吗？”

“季辰，你什么意思！？”顾墨池同样站起身，冷声质问道。

“就是我哥心里想的意思，五哥，我很感谢当年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舍了自己一大半的血液，为了救我，但是……我不想成为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怪物！”

“五哥，你现在同样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为什么不能体谅我？我不觉得爱上小姑娘是一种错误，反而觉得拥有她的我才是完整的！五哥，如果拥有感情是走向灭亡的前提的话，我不介意走向灭亡！”

“这么多年你对我苦心栽培，伯父对我也很关照，我都看在眼里，你对我和季林有大恩，我都记在心里，但是……五哥，不要阻止我爱一个人，更不要阻止我爱她。”

“你在警告我吗？”顾墨池虽然面色冰冷，可语气却微微有些缓和。

“季辰不敢，季辰是顾家的季辰，怎么敢威胁家主？我只是在就事论事，五哥，我知道，你觉得现在的我很不理智，很多行为有些欠考虑，可如果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上来说的话，我觉得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虑的，包括爱上小姑娘！”

“季辰，我不会阻止你爱任何一个人，因为……我同样能体验到你心里的感受，我只是想奉劝你，凡事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要把自己的路变成绝路！你我早就已经体验过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难道你还很怀念吗？”

“我们拼了多大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地位，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一旦这些全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你觉得你对她是爱，我不否认，但是……季辰，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手里没有了保护你们的武器，她会陪着你一起死。”

“到时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一旦你放下手里的武器，她会立刻死！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身边有多危险，这个时候应该不需要我站在这里提醒你了吧！？”

“的确，一开始，我有意撮合你们两个，因为我觉得，小冉是个好姑娘，你们走到一起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季辰，我完全没有想到，拥有爱情的你，却变得十分不理智，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难道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保护自己身后的女人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边有多危险？刚刚那种场合，是你应该挑衅议政院院首的时候吗？是你应该在众记者众媒体和官员面前说那些规矩的时候吗？是你应该提拔龙泽的权利，赐他生杀大权的时候吗？”

“你知不知道？新君继位，巴不得把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手里，可你偏偏把自己手里的权力分散了出去，你知道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顾墨池皱着眉，一字一句的说道。

“季辰，你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郎了，这种简单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像现在这样告诉你吗？”

“我……”直到此刻，季辰才终于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可在下一刻，他却突然抬头看向顾墨池，言语带着试探：“五哥……你也不相信四哥吗？”

“季辰，他姓龙，你不明白这个姓氏的意义吗？你别忘了，曾经的龙国属于顾家！顾家为何举家千里，龙国的原因，你了解吗？如果当初没有龙家，顾家会一直留在龙国，不会遭受迁移之痛，更不会有那么多族人在那场战乱中身死，而我顾家，更不会选择避世到今天，你明白吗！？”

“五哥，可是我的身体里……留着一半龙……龙家人的血。”

“可你身体另一半流的是我的血！”顾墨池反驳道：“你和龙家人不一样，你忘了吗？你是顾家的人。我的确相信四哥不会背叛我，可他挂的这个姓氏让我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