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研讨会(下)
“史老,这个好说。
眼见开春入夏,我在山上村有不少的避暑别院,今年夏天,您跟外地来的这些医界耆老,就在那边避暑吧。
这算是医界盛会了,您老的前期准备要做好,这一住可能就要入秋入冬了。
若是家私太多,不妨先去山上村选一下,看哪处别院合眼。
董师,应我的四季药酒还没到呢,给我把把手,看脉象是否有变?
如果脉象不变,药酒这次是要带过去的。”
李胜利说起山上的避暑别院,史老这边真是当做避暑来听的。
但邹锦这边,听的就不是避暑了,现在看来,李胜利这小子一头钻进山村,这是早有计较的。
再次羡慕的看了杜骄阳一眼,又摸了一下依旧隐隐作痛的脸颊,昨晚跟老谢提及离婚保家的事,不轻不重的挨了一嘴巴。
最终的结果,老谢还是向目前的形势低头了,保住位置才能继续做事,很多时候,私心公义混杂在一起,也是分不清孰轻孰重。
给史老提醒之后,李胜利又跟祝师、董师聊在了一起。
新割治派在中医大立项,也不是上面说一声,
教材需要审核,师资需要组合,师资,中医大有现成的,生源也在召收之中,割治派理论的辩论,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
中医,一家有一家之言,涉及到偏门的割治派,中医大的教授们,也各自有话要说。
如果是医家辩论,还能以实际病例做参考,教授、学者辩论,那纯纯的就是引经据典的学术辩论了。
伤寒论都有质疑的,而且还成功的开宗立派了,温病派的存在,就是中医不好讲道理的实证。
一群学者聚在一起辩论,祝师这边攒的问题,足足三大笔记本。
皱眉翻了一下笔记本上的问题,真特么连五运六气、四气五味都挂拉上了,就这么辩论下去,三五年也不会有结果的。
辩论之中,只要你敢打一个磕巴,各种引经据典就来了,以经典驳经典,中医这样的理论几乎数之不尽。
大致翻看了一本笔记,李胜利就直接丢在了桌上。
“辩论暂停,现在没时间搞这个,就按我的理论来,不服,让他们拿实例来说话。
嘴上医家不要太多,现在要做的是结合626,出一份可以用于农村医疗条件,简陋现状下的外伤处置书籍。
言辞越简单越好,如果能让识字的都看懂,那就是功劳。
尽量以掌握部分初中知识能看懂为标准,如果弄的是个人就看不懂。
那就用整合出来的小册子,抽那些人脸,这都玩不转,就要跟我驳理论,让他们玩勺子把去……”
刚刚这话李胜利说的就跋扈了,不让人说话,不是中医的道理,祝师、董师这边只能听安排。
但史老这边还是可以说话的,虽说李胜利整出来的新割治派辩无可辩。
但这也是有原因的,如今精通割治派的医家,几乎没有,才导致的辩无可辩。
中医跟传统儒学渊源极深,就讲究一个名正言顺,李胜利这做派,是要当中医界的霸王,历朝历代想做医霸的人多了,可谁又能做的成呢?
连伤寒论都有人质疑,更别提年纪轻轻的李胜利了。
“胜利,此话不可说,说了,让人怎么看柳家医脉?”
李胜利这边,史老也不好劝解什么,毕竟两人的处事原则相悖,史老支持他,一是有柳家的香火情,二是为了中医大传承。
“史老,柳家不要名声,要的是中医大传承的延续。
有些话,我也不好说,中医内部,我还没着眼呢!
内斗,就是找死,如今这局面,大传承都岌岌可危,中医界的人要吃里扒外,我丑话也得说在前头。
有一家算一家,危及到了大传承,处理结果就是:先夺传承再灭子嗣。”
李胜利的话,让史老的眉弓都差点跟着寿眉跳了起来,这招绝毒,用了,柳家的名声也就没了。
一旁的董师、祝师也想劝解一下,但董师想了一下,就拉住了他的祝师兄。
柳家这一老一小,像江湖人多过像医脉的传承人,这是江湖规矩,李胜利说的酷烈,但规矩就是如此。
早年间,这种事做起来,是借官府的手去抄家灭门,这样的例子,数遍了大传承,也是不可枚举的。
“胜利,此一时彼一时啊!”
听完李胜利的绝毒之话,史老沉思片刻,还是做了劝解。
“史老,大传承至珍至贵,行业也得有规矩、原则的,没有杀伐手段,哪来的敬畏之心?
试问,现在贩卖假药,该如何处置?
中医大传承的有些东西不可量化,但必须要有制约,现在为保大传承,自然要酷烈一些的。
至于以后,史老的此一时彼一时,可用!”
深深看了一眼坚持己见的李胜利,史老这才看到他换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
褪下老对襟的李胜利,桀骜异常,史老历经风雨,再看了一眼李胜利,觉着这身衣服应该有说道,也就没再多言。
见李胜利怼的医界扛鼎的史老无言以对,邹锦这边也多了神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