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
怎么拆我的台呢?!”语毕,他就听她心里暴躁起来。
“你咋回事,咱俩都能不管不顾冰释前嫌地在一起了,怎么换别人的事你反倒谨慎了?!”
“这叫强扭的瓜吗,你看不出邺风其实也有意思,只是之前在克制吗?!”
“你怎么回事你,早知道不喊你来了。”
将她的心音读了个遍,他低了低眼皮:“谨慎点没什么不好。”他跟自己说他不在意她“睡过”,反正后宫那几位她也都睡过,多这一个不多,他会苦心相劝只是不想坑虞珀。
但心底深处,他又对她这般一门心思为邺风打算有点气――后宫另外几人都不曾让她这样。
真的只是“睡过”?不是“旧情未了”?
楚倾心里生着无名火。
坐在下首的邺风若有似无地感觉到,今天女皇和元君之间好像有点古怪。
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刺被,僵了僵,他小心地打量二人一番,启唇道:“……下奴也觉得谨慎点好。”
“?我在这儿一心一意为你打算,你反过来帮他?!”楚倾听到她心里更火了。
心底一声轻笑,他不忿地腹诽着驳她:听起来我倒是外人了是么?
只可惜她听不见。
邺风感觉更不对劲了,梗了下脖子。
虞锦一拍桌子:“朕不拦着你守孝,你只给朕个准话,你到底喜不喜欢虞珀?要不要先订婚?”
“下奴……”邺风看看女皇的怒容,又看看元君清冷的面色,怂了。
这感觉太奇怪了,邺风说不出话。
他在御前侍奉多年,处理各样微妙的关系都早已游刃有余,鲜有为难时。谁知今日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早已情投意合的女皇和元君突然意见相左,而且偏要把他夹在中间?!
他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必不是因为他的事而心生不快的,定有别的由头。心里不禁叫苦:我招谁惹谁了?
楚倾将他这叫苦也收在耳中,凝神定气――罢了。
这事确实与邺风没什么关系,是他无意中听到了旧事,没法事不关己袖手旁观。
楚倾想想,起身一揖:“陛下与他先商量便是,臣先告退。”
邺风忙离席:“恭送元君。”
虞锦拍案而起:“你干什么啊?!”
她明显感觉到楚倾突然跟她较起了劲,情绪很不对头。
追上前两步,她挡住楚倾:“你怎么了,你说清楚!”
楚倾停住脚看她,心里有点戏谑地想,锦宝宝你装什么傻?
可看看她的神情,又不似在装傻。他不由眉心微蹙,试探道:“陛下不觉得这婚事有什么不妥?”
“不妥?”虞锦滞了滞,若有所思,“你是觉得邺风家世低些?”
楚倾:“……自然不是。”
“那是因为他杀过人?”
“更不是。”楚倾神情愈发复杂。
两个人都盯着他,端然连邺风都在探究:到底有什么不妥?
怎么回事?
陛下临幸过的宫侍要嫁给王世女为正君,这事他们竟然都不觉得不妥?
……那是他脑子有问题?
楚倾一时陷入自我怀疑,费解地看了二人半晌,清了声嗓子。他觉得需要直接说个明白了。
默不作声地阖上房门,他回过身,轻咳了一声。
两个人继续紧盯着他。
“我觉得不妥是……”看看虞锦又看看邺风,这话当着他们的面说真是有点难以启齿。
复又轻咳一声,他才面色尴尬地开口:“我并非觉得邺风人不好。但虞珀身为世女要承继宁王之位,正君人选总归有些事逾越不得。”
比如杀人吗?
虞锦还在想这个。她确实可以原谅邺风杀谷风的事,但按楚倾的思路好像也可以理解。
却闻楚倾又道:“陛下若曾临幸过邺风,我觉得此事……”
“你说什么?!”“元君这什么话?!”
两个人同时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