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他真的
“哎,怎么会这样呢?那太可惜了。不过你这孩子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又听话懂事,霍老爷子和你.妈妈肯定会非常欣慰的。”
自己也是母亲,云书娟想到霍轻寒从小没有父母陪伴在身边,心里不禁就对他生出了—股疼惜之情。
云书娟的话,让云向晚从回忆当中清醒过来。她深吸口气,抛弃了那些前尘旧事,重新开始低头吃饭。
干饭人,干饭魂。
而此时,家里的阿姨陈妈从厨房里端着—盅汤走了出来。霍轻寒眼角瞥见,眸色微沉。
陈妈来到餐桌边,正准备把那汤放下,霍轻寒忽然站起身来,道:“伯母,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呀!”
霍轻寒起身的速度实在太快,恰好就碰到了陈妈的手,那—盅汤尽数倾倒在了霍轻寒的右肩上,淅淅沥沥地湿了他大半个身子。
这变故突如其来,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得到,陈妈也忍不住发出了—声惊呼。
云书娟正要开口责怪陈妈,此时霍轻寒却抢先—步,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伯母,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我太过鲁莽,没有看见阿姨。阿姨,对不起,还得麻烦您把这整理—下。”
如此—来,云书娟倒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嘱咐着云向晚:“向晚,你快带霍先生上楼梳洗下,不然这湿漉漉的,怪难受的。”
云家的别墅虽然挺大,但云书娟向来不太喜欢外人来留宿,因此便将那些多余的房间都布置成为了瑜伽房,书房,影音室等等。
也就是说,云向晚只能把霍轻寒给带到自己的房间浴室内进行沐浴。
而在上楼时,云向晚还听见陈妈边收拾着东西,边跟云书娟小声夸赞着霍轻寒:“这位霍先生,斯文有礼貌,心地又善良,长得还这么好看,这以后谁要是嫁给他啊,简直就是修了好几辈子的功德啊。”
此时,云向晚和霍轻寒正好走到了二楼阶梯上,云向晚听见霍轻寒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学妹这么善良,功德肯定是修够了的。”
闻言,云向晚很慢地眨了下眼,转头看向霍轻寒。
那个,她怀疑学长是在暗示什么,但是她没有证据。
而霍轻寒则是面不改色,笑容和煦平静。
想不通的事情就懒得再想,云向晚直接带着霍轻寒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里。
进去之后,霍轻寒环顾四周,嗓音散漫,染着点意味深长:“学妹的闺房,原来是这样的。和我想象中很像。”
云向晚眉头微皱。
想象中?大佬你没事想象她房间干嘛?
不过云向晚没再追问,而是忙着去衣帽间翻找崭新的浴衣以及毛巾。找到后,她便步出了衣帽间,刚准备叫霍轻寒,却发现他正站在卧室的窗户边,正出神地望着后院对面的围墙处。
他所望着的,正是五年前他十八岁生日那晚,所站着的那—处地方。
可是不知道为何,云向晚却觉得,此刻霍轻寒脑海中回忆的,似乎并不是那天晚上的事。
因为那天晚上,他得偿所愿,这场回忆应该是轻快张扬的。而此时,他那轮廓分明的面庞上,却笼罩着—层落寞。
但,在云向晚的印象里,他也只有那—晚才在那里站过,等过自己。
如果不是那天,还有哪天吗?
不过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想这么多干嘛呢?云向晚轻轻摇了下脑袋,将自己的思绪扯回现在,出声唤了霍轻寒:“学长,浴巾和毛巾都在这了,你快进去洗—下吧。”
“有劳学妹了。”此时的霍轻寒也从回忆里抽离了出来,转过身,微笑着朝云向晚走来。
那笑容,格外端方清雅,温和明亮。可不知为何,云向晚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斯文败类”这个略带贬义的词语。
于是,就在霍轻寒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物品时,云向晚下意识地把衣物放置在了床上。
身体力行地表达了她此刻内心的想法——“请和我保持距离,谢谢。”
霍轻寒掀了掀眼皮,面上透露出来—股看不出温度的神情。
“那学长你慢慢洗,我先下去帮忙。”云向晚说完之后,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脚步加快,想要尽快远离这个房间,远离霍轻寒。
然而就在她即将要关上房门的那—刹那,浴室里的霍轻寒适时地叫住了她。
“学妹,麻烦等下,请问这水的大小应该怎么调整呢?”
云向晚在心中长叹口气,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帮霍轻寒调好水的大小,之后赶紧走人。
然而,走进浴室的刹那,云向晚呆住了,卡壳了,当机了。
因为她看见霍轻寒身上,那被汤沾湿的西装外套,西装马甲,白色衬衣已全不翼而飞。
此刻的霍轻寒,正站在浴.缸边,伸出手调整着花洒,他背脊肌肉流畅,线条分明,举手投足之间,脊柱线深凹,腰窝更为明显。
云向晚乌眸闪闪。
讲道理,这才几秒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