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向
会有偏私的时候,所以朕不愿朕的孩儿由随便一个女子所出,若其生母不得朕的喜爱,那他的降生也并非朕所期待。朕实在不愿昭皇兄之事,将来会在朕的孩儿们身上重演。”
周太后立刻明白了儿子所想,不可置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孩儿只会由一个女人所出?”
他平静的点头,“是。”
周太后跌回座上,背后磕到椅背,那钝钝的痛却一点都不能抵消她心中的惊骇,她艰难地问道:“你看中的女子,便是那纯昭仪吧?你竟真如此宠爱于她?!”
盛临煊薄唇微抿,却是道:“大选之事,若母后愿意,便请您下懿旨取消罢。若您不愿,儿臣也不会强求于您,这个旨意由朕亲自来下也无不可。”
“你这不孝——”
“娘娘!”这话说出来便彻底伤了母子情分了,春嬷嬷倒是喝住了周太后,也是及时点醒了她。
“原本岚儿所说哀家还只是半信半疑,可是如今我儿这样的表现,哀家便是再想信你也难了!”
盛临煊搁下茶盏,站起身来:“母后,关于周馨岚之事,儿臣已命人整理了一本记录,原本尚不知道几时给您好,既您还对她念念不忘,稍候您走时,便把那一本带上吧。”
周太后眼中又蕴了泪,“皇儿这是要一意孤行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母后,您便过些舒坦日子罢,儿臣的事情,往后,便不劳您费心了。”
这一日,母子二人仍是不欢而散。
而沈珺悦看着周太后僵着脸走掉,便也知道他们母子没有和解,好似罅隙还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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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在太元殿书房批阅奏章,沈珺悦朝守在门内的李荣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悄悄地进了去。
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是一盏亲手做的冰糖雪梨,沈珺悦蹑手蹑脚地走到盛临煊近旁,刚刚放下托盘,便听见——
“这是什么?”盛临煊抬头,眼眸含笑地看着她。
沈珺悦睁着一双秋水明眸,眨巴眨巴道:“臣妾打扰到皇上了么?”
盛临煊正要说不会,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打扰了,罚你来为朕磨墨罢。”
又是磨墨!沈珺悦忍不住想起上回磨一磨墨后来发生的事情,玉白的小脸登时一红,偷偷瞪了盛临煊一眼。
这一眼却被逮个正着,盛临煊提着笔意有所指地问她:“何故如此看朕?”问完了却又唇角斜斜勾起,坏笑道:“悦儿是想到哪里去了?”
沈珺悦的脸更红了,如白瓷上晕染的粉彩,娇美不可方物。她垂眸小声轻诉道:“才没有、没想什么......”
盛临煊将御笔搁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方向轻轻一带,沈珺悦便衣袂翩然地落进他怀里。
将人抱住,唇凑到她脸颊旁,低下头亲一亲那羊脂玉般泛着莹润光泽的细耳,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粉嫩的耳廓上,激起怀中人肌肤上一点点细微的颤栗。
逗弄得沈珺悦娇软无力,他却与她说起了正经事:“礼部已经定下了皇贵妃册封典礼的时间,便定在下月十五日,时间是紧了些,只是朕想着,早点定了名号,除夕、新岁时你便能领了皇贵妃衔,届时一应宮宴、朝拜,也能名正言顺。”
沈珺悦双手手背贴脸,边用温凉的手给脸部降温降臊,边思量着他说的话。
十一月过完,便是新岁了,宫中临近年末事务繁多,年初的各种应酬也多。如今中宫无主,而自己晋了皇贵妃位份,位比副后,元旦时便可升座接受宫眷朝拜。
这是盛临煊给她的体面与尊荣。
贴在脸上的手滑到了腰腹间,她眼帘微垂,掩住眼底的神色,依恋、仰赖地抱上盛临煊的腰。
半晌才抬起头,水眸澄亮地看着他道:“臣妾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他却将大手虚虚压在她头顶,抚着她的发髻轻笑道:“不需有压力,需知你的前面已无人能阻你,所以,想如何便如何去做罢,不要有顾虑。”
一瞬间沈珺悦眼中如有星辰闪烁。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变身鼻涕虫了,天气转凉,亲们也要注意保暖保重身体哦。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