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晴晴(上)
度翩翩,除了脸上花花绿绿了些,全然一派浊世佳公子之态。
燕晴晴:“……”她错了,这么爱美的一个人,她不该招呼他脸的!
*
有的人看着饱读圣贤书,君子端方,实际却是个禽兽。
燕晴晴做梦也没想到,她一心信任的未婚夫赵安礼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她的亲事成了一场笑话。
太平楼撞破赵安礼的丑事不久,燕家就和赵家退了亲。范夫人心痛女儿无辜受累,气得病倒了,延医用药,始终都恹恹的提不起劲来。
燕晴晴心忧如焚,犹豫许久,终找了个去买绣线的借口出了门,中途拐去了魏与义在崇新门附近的医馆。
魏与义脸上的伤已经痊愈,这几日都在医馆中坐馆。
医馆外排着长队,奉剑去问了才知,今日是医馆一旬一次的义诊施药日,许多人天不亮就过来排队了。
燕晴晴想了想,绕过排队的人群,走进医馆。人太多,医馆的掌柜和伙计都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人顾得上她。燕晴晴目光扫过,一眼便看到魏与义坐在堂前,正帮一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老婆婆诊脉。
他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气,桃花眼中蕴着笑意,和旁边几个白胡子,一脸严肃的老大夫比起来,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排在他这队的人却最多。坐在他面前的老婆婆也是一脸信任、感激的模样。
他问了老婆婆几句后,提笔开了方子,抬头时看到了她,霍地站了起来。动作太急,撞到了面前的案几,倒把对面的老婆婆吓了一跳。
燕晴晴落落大方地向他行礼:“魏先生。”
魏与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向她还礼:“大娘子怎么有空来这里?”
燕晴晴道:“我是来求医的。”
魏与义一愣,紧张起来:“大娘子有哪里不适?”目光落到她面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色红润,精气完足,不像是患病的模样啊?
燕晴晴道:“不是为我,是为我娘亲。”
魏与义放下心来,想起什么,向老婆婆告了罪,又叫了医馆中另一个大夫过来帮他代班片刻,对燕晴晴说了声:“稍等片刻。”匆匆走入內间。
燕晴晴丈二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魏与义从里面出来,交给她一张方子。
燕晴晴低头看了一遍,有些疑惑:这似乎不是药方?
魏与义道:“这张是香方。令堂的病乃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你照着这张方子准备药材和香料,封在香囊中,有宁心静气,安神助眠之效。”
燕晴晴惊讶:“魏先生知道我娘亲的病?”
魏与义道:“我昨日刚见过杨太医。”杨太医正是范夫人晕倒时帮她诊断的大夫,最清楚她的病情。
这样啊,燕晴晴又问:“魏先生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如果要新写方子,他刚刚就可以写,不必多此一举去內间取,显然这方子他早就准备好了,并不是临时写给她的。
魏与义脸微红,支吾道:“这个方子是我帮自己准备的,只是刚刚想到,令堂也合用,就拿出来了。”事实是,他并不知道她会来,正打算去燕家一趟将方子送去。
她和赵家退亲的事他听说了,心中牵挂,就想亲眼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好好的。没想到她会先一步来他的医馆。
原来如此。燕晴晴放下疑惑,关心道:“魏先生怎么要用这个方子?”
魏与义噎了噎,只得继续圆谎:“最近有些失眠。”
是因为先前的伤势,影响了睡眠吗?
燕晴晴心中歉疚忧起来,许诺道:“先生既然需要,等香囊做好,我也给先生送一个过来吧。”
魏与义心头乱跳,连忙摇手,压低声音道:“这怎么使得?女儿家的针线怎能轻易赠人。”
燕晴晴哑住,脸也红了起来,脱口道:“先生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她什么时候说过,她要亲手给他绣香囊了?
可这个香囊,她终究还是心甘情愿地为他绣了,在他从铤而走险的赵安礼的手下救出她,为她和赵安礼大打出手,再一次鼻青脸肿之后。
原来,在这世上,还是有那样一人,肯为你奋不顾身,不计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我,进步了!从前最多只能坚持写两章番外的我,这回居然有希望把计划中的番外全写出来了!(忽然想到上篇《我的弟弟是暴君》夭折的英王重生番外……我对不起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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