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了
阙玉拉开衣襟,胸口和脖颈上尽是玄朱留下的痕迹,很多很多,多到他又开始忍不住怀疑。
我肯定很美味。
比小鸡还好吃。
尤其是颈部,玄朱可以停留很久,他脖子酸疼,受不了她才会挪位置。
这块肉绝对很好啃。
阙玉仰着秀颈,对着一旁的镜子瞧了瞧。这个地方他自己上不了口,不过别处还是可以的。
阙玉撸起袖子,登时露出手腕和臂膀上的青紫来,有些是玄朱捏出来的,有些是咬的。
他为了事后留着指责她,从来没自愈过,倒是方便了这会儿。
阙玉很容易在腕脖处找到一个明显的牙印,沿着边缘一口咬上去。
……
什么感觉都没有,昨儿玄朱说的香嫩他也没尝出来。
昨天夜里他不信玄朱真的吃过小鸡,问她小鸡什么味的?她说又香又嫩。他问自己和小鸡谁更香嫩,她一口回答说‘他’。
也就是说他比小鸡香嫩,为什么完全品不出来?倒是比对出了他与玄朱的牙印区别。
玄朱的中规中矩,他的两侧有两颗小小的犬牙,将肉刺出血,一股子甜腥味蔓延,这样依旧没尝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果然是玄朱不懂得小鸡的美味。
还是小鸡更好吃。
阙玉重新躺下来,对自己已然没了兴趣,不想吃了。
他也不想起床,还套着玄朱临走前给他裹的亵衣亵裤,中衣和外衣也不穿,就这么披着被子缩在被窝里,百无聊赖的摸自己的小肚子。
玄朱一走,都没人紧着他的‘二胎’了。
他隐藏的好,自从那天大战极寒之主化身掉了‘孩子’之后,一直以狐型示人,玄朱不探他体内,所以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
昨天和前天虽然显了人形,但是在他的领域内。众所周知,在领域内主人就是神,想怎样就怎样,想让它天黑,玄朱什么都瞧不见,她就看不见。
只能靠摸的,他故意挺着肚子,玄朱抚了几圈也没发现异常,早上给他擦身时亦在黑暗里。
对他太了解,哪是哪根本不用看就知道。
身上刚收拾好,穿好里衣他便一直躺着,裹着厚实的被子,边角掖好,不给她检查的机会,是以到现在她还以为肚里有‘小孩’。
临走前叮嘱他对小孩好一点。
呵呵,眼里只有后代的女人。
阙玉拍了拍肚子。
我虐待你的子孙你都不知道。
他不仅要虐待,他还能这样……
阙玉侧过身,背朝上,头朝下,将肚子压在下面。
小宝宝被他摁扁了。
待会儿他还要大吃大喝,撑死‘它’,可劲的折腾它。
玄朱一直希望是龙凤胎,一男一女,男的像他,女孩子也像他。
说是像他好看。
她放心吧,一根毛都不会有的。
阙玉趴在枕头上,揪了揪上面的麦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觉得无聊,浑身没劲,提不起精神来。
怎么回事?
平时也是这样啊,自己跟自己玩,玄朱就是个透明人,很少理会他,只在他需要的时候会出现。一天里最多不超过七八次,吃饭三次,剩下都是当枕头,当靠垫,次次皆是背景,没什么存在感。
没道理她去闭关后一个人居然这么难熬。
所以现在和以前到底有什么区别?
有靠垫和没有?
‘靠垫’原来这么重要的吗?
阙玉实在乏味,无趣的紧,只好从阵法里掏出玄朱临走前给他准备的小鸡,又另外拿出一碗切好的果子,兑上羊奶,一口小鸡一口掺了果子的羊奶,完美。
吃完才想起来,临走前吃过饭,这个是给他中午食用的,现在吃完中午就没得享用了。
不过他很快想到,也许玄朱能提前出来,用不了几十天,十几天就搞定的话,岂不是说他一天可以吃二三十只?一顿十来只?
那我还能再来两份。
于是两份又两份,无聊的时候想起小鸡,睡醒了小鸡,睡前小鸡,开心了要吃小鸡,下了场雨这气氛不吃小鸡不行。
玄朱给他准备了四五十天的小鸡,叫他十几天干完,果子和羊奶也吃完喝完,什么都不剩了。
阙玉再一次检查了一遍阵法,里头真的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他才不甘心的作罢。
吃的太快了,没有小鸡了,也没有羊奶和果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靠一身正气熬过去了。
又是三天后……
学海无涯舟的顶楼,最大的房间里,一个瞧着十几二十岁处在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男子天天啥事不干,日日颓废的躺在床上,枯燥的等着。
玄朱怎么还没出来?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我都展开图瞧了她好几次。
她就不担心我吗?
不怕我被她门派的人欺负吗?
阙玉又一次打开《江山社稷图》,望着窝在中央从始至终没有动过的红点抱怨。
女人果然都是无情的,一遇到修炼就把男人搁在脑后了。
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