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四章合一
照的爸爸青春年少，五官俊美，乌黑的头发遮掩住了眉眼，弯弯的眼睛看来很开心。
没有奶奶的合照的爸爸和四哥哥差不多大，头发有些了，一身白衣站在角落，眉目幽深，鼻梁直挺，静默地看着前方，清孤冷。
枝枝可以清楚感觉到现在的爸爸是不开心的，她也受到影响，瓮声瓮地问爷爷：“爸爸为什么不开心？”
陆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是我给他的压力大了。”
他是老来子，家人都很宠着他，但十年前因为某些原因妻子忽然病逝，再加上那段时间自己工作忙，总是忽略他，还给了他很多压力，发现时他已经慢慢变了。
枝枝抬小手，轻轻摸了摸爸爸的照片，小声安慰他：“爸爸不要不开心。”
“他知道你回到家，肯定会很开心的。”陆老爷子看看儿子，看看小小的枝枝，“枝枝和你爸爸得很像，不笑时特别相像。”
“不过你应该更像你妈妈吧。”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生，竟然能让眼于顶的儿子看中了。
“我也不知道我妈妈什么样。”枝枝曾经尝试过很多次，可是一直找不到爸爸妈妈的魂魄，她难过地板小脸：“我如果再厉害一点就好了。”
“枝枝已经很厉害了。”陆老爷子情绪低落地抚过儿子的照片，如果你见到枝枝，应该会开心的吧？
他想了想，转头看跟进来的陆之东：“这次忌日，我同你们一道去吧。”
陆之东怔了，随即敛眼的诧色，轻轻应了一声好。
三叔是在三年前的十一月一日出的车祸，三叔去世的很一段时间爷爷都在自责，来才转件好转，但每次到这几天情绪都很差，都没办法一去扫墓，今年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要一同去。
陆老爷子浑浊的眼睛泄出一抹伤痛，良久才缓声说道：“枝枝也一道去吧，去看看你爸爸。”
枝枝抿着嘴点点头，她也想去看看爸爸。
几天就是十一月一日。
深秋初冬时节，寒风冷冽，冷雨绵绵。
枝枝穿着黑色外套黑色的小皮鞋，抱着一束菊花跟着爷爷、哥哥们一道去了京郊公墓。
第一次过来的枝枝踩在湿漉漉的地面走到墓碑前，仰着小脸量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爸爸比家照片更俊美一些，静默地看着前方，清孤冷。
年轻时候的爸爸眼是有笑的，但来的来，他就不笑了，要是自己早点出生就好了，就能算出爸爸开不开心，难不难过，要是爸爸难过了，她就像哄阿奴一样给他买吃的喝的好玩的。
陆老爷子站在雨伞，静静地看了许久，良久才同枝枝说：“和你爸爸声招呼？”
枝枝挥挥手，语糯糯的：“爸爸，我是枝枝。”
她说完看到哥哥们都看着自己，想让自己多说一点，她抿着嘴想了想：“你得很好看，要多笑一笑呢。”
陆老爷子赞同：“对啊，应该给他换一张笑着的照片。”
陆家老大：“......改天选一张换上？”
“算了，他就喜欢这样。”陆老爷子想想改了主意，抬手轻轻摸过冰冷的墓碑，“四年了，应该也四岁了吧。”
枝枝欲言止地看爷爷，爸爸可能没有去投胎，但是去哪了她也不知道。
陆老爷子前三年都没来过，今年过来忍不住絮絮叨叨几句，“和你说啊，枝枝很厉害的，会算命会抓鬼，要不是你已经去投胎了，横竖也得让她把你喊出来说说。”
枝枝、陆之东人：“......”
爷爷你的想法有点优秀。
“以前是爸对不你，是爸害了你。”陆老爷子回想过往的种种，整个人也被郁缠绕上了，眼眶泛薄一层红，脸上也没了往日的轻松，语沉重：“是爸的错......”
“爸。”陆家老大扶住身体明显有些颤的老爷子，“和你没关系，怪只怪那个害人的货车司机，只怪莫名其妙塌陷的路面......”
枝枝仰着头看大伯，“大伯在说什么？”
陆之东提了提黑色西裤，蹲同枝枝解释了一三叔车祸的事情：“三叔是被刹车失灵的货车撞了之栽进一个塌陷的路段，货车也跟着掉进了进去......”
如果那条路明明好好的，如果货车司机惊醒一点，如果......
“为什么路会塌陷？”枝枝不理解。
陆之东告知枝枝：“我们派人调查过，不清楚具体原因，只能归结是当地施工队在山挖隧道导致地面不稳塌陷了。”
枝枝听着觉得奇怪，仔细观察着爸爸会遭遇横祸的面相，再掐指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