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笑。
丁老太太咬牙切齿去拧她的耳朵,架势拉得很足,手上越是舍不得用力,耳提面命叮嘱他孕期该注意些什么,朱氏也细心地从旁提醒。
明锦表面上佯装呼痛,耳朵却支棱着,将她们的叮嘱都仔细听进了心里。
崔氏临走前就跟老太太和朱氏说好了,午膳便一起在西院用了,吃完饭,说了会儿话,老太太精力不济,先一步回去小憩,江既白又被丁长轩和丁贺扬捉走,朱氏正好趁机说了明岚的事。
相较于崔氏,明锦就镇定了许多,当即应下她所请,还宽慰了朱氏几句,才将人送走。
兜兜转转,这两人还是相遇了。
明锦站在门口,目送大伯娘单薄却脊背挺直的背影,这一刻由衷地替明岚感到高兴。
“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崔氏捏着帕子替她揩拭眼泪。
明锦回过神,也被自己流眼泪的举动吓了一跳,接过母亲的帕子自己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崔氏笑着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有了身孕之后心绪会变得很敏感,这很正常,不用太压抑。有的人口味也会大变,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跟姑爷说,不用觉得难为情。我怀你那时候,嘴就变得特别刁,常常是这一刻想吃酸的,下一刻就又想吃甜的了,没少折腾你爹……”
明锦挽着母亲的手臂,听她碎碎念着过去,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宁静。将来有一天,她是不是也能这样闲适地跟自己长大嫁人的女儿追忆往昔?
和她们母女俩其乐融融的气氛不同,丁长轩的书房里,棋盘上杀得正酣,就连在一旁围观的丁贺扬也正襟危坐,目光全然聚焦在棋盘之上。
随着丁长轩最后一步落子,盘面上终于定出胜负。
江既白从棋盘上收回心神,长舒一口气,冲丁长轩抱了抱拳,表示心服口服。
表面越稳,下手越狠。
他家二舅哥就是这类人。
“世子的棋艺进步神速,下次谁输谁赢,可就不好说了。”丁长轩亦冲他拱了拱手,这句称赞却是真心实意。
江既白嘴上自然要客气一番,心里却有些小得意。他的棋艺进步,可是少不了明锦的调/教。
丁长轩的棋路以稳重见长,善于铺长线,部署暗网。丁贺扬棋如其人,以攻代守,出棋快准狠。
相较于他们,明锦的棋路就只能以诡谲来形容,江既白至今还没能摸索出什么规律。
丁家兄弟揪他过来,当然不只是为了下棋,更主要的是问清楚他中毒一事。
江既白也不隐瞒,据实相告。
丁贺扬先前收到明锦的暗信,让他审问雪盈的时候留一手,就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阴谋味道。
“皇上那边不会公开容妃被打入冷宫的真正原因,你这件案子,会以公田所案犯余孽蓄意报复为由结案,主犯从公田所落马的主事官里随便揪出来一个,陈玉蓉这个从犯斩立决,至于雪盈嘛,受蒙骗才收留了陈玉蓉,虽有错但情有可原,估计也就是多罚些银子再训斥一顿。”丁贺扬面无表情说道。
在皇上心里,皇家的脸面至关重要。别说江既白一个人遭遇毒杀,便是秦江府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被公田所□□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为了太子的声誉,皇上同样不惜掩盖真相粉饰太平。
江既白今日不来,丁家兄弟俩也打算这两天登门去找他,开导开导人,免得他一时气不过,闹到御前。
然而,江既白的反应却出乎他们的意料,冷静客观得仿佛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丁家两兄弟默默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想到了那个站在江既白背后的人。
回世子府的马车上,江既白将自己中毒这件案子的处置结果说给明锦听。
明锦仔细观察他神色,无怒也无怨,颇为欣慰地捏了捏他的大手,明知故问:“不觉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我只想和你做兄弟,你却想跟我做连襟!
滇南王:乀(ˉεˉ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