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淬火现在,他就是已然有半截出鞘的利……
铛!铛!铛!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仿佛是吹响战斗的号角,令死寂的鬼之城也喧闹起来!
鬼杀队的剑士不再顾虑这是否是个陷阱,红色的信号弹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动手!不有所顾忌!
与风柱缘一一同闯入鬼城的剑士也在这样的巨响中,从直面鬼舞辻无惨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奋力地砍向鬼舞辻无惨,后者对于他飞蛾扑火般的行径低低出声,他轻而易举地闪过他没有章法的挥砍,随手捏住一人的脖颈,舌尖舔过下唇,“别打扰我观赏这出闹剧。”
“恶……我杀你!”被他抓住的那人拼命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并不足以撼动鬼舞辻无惨,只能感受着身体逐渐缺氧的痛苦。
听到这声音,奋力格挡着狂风暴雨一般的袭击的缘一心中一急,封火抓住机险些将他手里的“烧火棍”挑飞,若不是缘一反应迅速转动手腕闪过,被割下来的就不是他的袖子布料,而是他的手。
封火的眉头不满地颦起,“缘一,你的心乱。若你解决不自己的困境,又谈解救他人?”
“缘一!”另一道呵斥响起,制住缘一看向鬼舞辻无惨的目光,那声音与缘一自己的十分相似又不同,“集中注意力!”
一道月弧型的剑气呼啸而来,它飞旋着擦着鬼舞辻无惨的指尖而过,无惨松开手,一道身影将被扼着脖颈缺氧昏迷的队员带走,只留下鬼舞辻无惨在原地,鲜血从他的指尖滴滴滑落,他抬起眼锁定那个搅局的人,身上爆出强烈的杀气。
最快速度赶来的继国严胜放下队员微微喘息着,他的双手因鬼王爆出的威慑隐隐颤抖着,他不肯在缘一面前露出哪怕一分一毫的怯弱,逼迫自己去与鬼舞辻无惨对视而不移开视线,“这里交给我,你去解决那个家伙。”
……是啊,这个候走神,是绝不能战胜他的。
那么,相信兄长吧。
“……是。兄长,保。”缘一吸入一口气,又将胸中的浊气吐出,因同伴而生的焦急从他眉间抹去,剩余的只是对眼前对手的战意,“抱歉,爷爷,我走神。”
“那就握紧你的刀。”封火不话音落地,已经再度跃至缘一身前,长刀自上而下劈砍而去,锋锐的刀锋撕裂空气甚至出一声爆鸣,若是这一刀命中足以将缘一的身躯也像空气一般撕裂!
而缘一以从他的肌肉变动方式判断出他这一击的方向,肩与腰处同力,双手紧握刀柄横刀于头顶,双刀相撞又是一声震响!从下方抵抗这一击本就是不利的位置,更况与他对刀之人的力气远非人类所能及,若站在这里的不是缘一,早在第一刀就已经连刀带人一起飞出去。
——但其,这对缘一来说又尝不是如?能接上他招的人从未存在,他的战斗总是结束得飞快,像这样被逼得不得不调动起全身的肌肉迎击,是前所未有的。
封火没有对他留手,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像他之间从没有过八年的相处。在最初,缘一的思考甚至追不上那猛烈的一次次碰撞,能够以刀而非身体接下全凭他身体中压抑二十年的战斗本能,无坚不摧的刀锋次次都是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害而过……在这样的生死一瞬间,因从未有敌手而止步的剑技,似乎也再一次开始向着更高峰攀去。
到现在,他已经能够跟上这种步调,并一步思考反击的策略——他像天生就明该如挥刀才能挥出最大的力量,又该如,才能接下这全然没有留余力的一刀!
借助下落的力势能与自身的巨大力量,封火的刀一次又一次地向下压,缘一的刀从起初的高于头顶被压至于视线齐平,到最后距离缘一的脸颊只有厘米。雪的刀刃与漆黑的木棒交叉相抵,因双方所灌注的力量而不住地颤动着,任一把突然承受不住其中的应力而断裂都不奇怪。
缘一接住。不仅接住,他还将自身的潜力一步挖掘出来,低喝一声翻转刀身,种武器的摩擦在刹那间燃起一簇簇火花,他硬生生抵住从另一端传来的巨大力量带动着封火的刀也向一旁偏去,于是现在缘一的武器处于更适合力的纵向,他也在这种条件下起反击!
这种爆力令封火亦向后逼退一步,缘一抓住这个机会,快速令刀后撤小段距离以留出力的空间,紧接着看似平平无奇的黑木上燃起轮的光环,不过半米长的木棒裹挟着火焰横斩向封火因持刀而在肩部留下的空当!
封火将缘一的化与反击收入眼中,反而微微扬起唇,那弧度比刀光更加一闪即逝,他的神情也恢复为刀锋般的锋利——他不仅没有后退闪避,反倒是迎着缘一的攻击而上,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向一旁微微偏开头,刀气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而件武器也随后撞在一起,那令人鼓膜阵痛的巨响又一度爆响!
这一切交锋都在短暂的十秒内生,鬼杀队甚至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看到那黑与的影子不断地碰撞交缠,每一次都能带起刺目的火光,也只有这种颜色还能让他判断出那个人正在处。
缘一见过封火锻刀,应该说他见过太多次,闭上眼睛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每一个步骤封火的动作。
在制刀的第一步,须以铁锤将烧热的钢材锻打十至三十轮,每轮至少百次,且这捶打赶在钢材冷却以前,光是这一步就足以令刀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