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
“言峰四郎已经接触到咒术师了吗?”
“是的。他们已经结束交涉,即将前往佐藤死亡的地点。”
言峰璃正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后,半晌也未得到回复,他并不焦急,而是耐心地静静等着。良久,对面传来冰冷的声音:“一定要弄清楚,那些魔术师对于圣迹的拙劣模仿进行到了哪一步。”
比起那个名为佐藤的代行者死亡的真相,他们更在乎的还是他所调查的那件事。
关于居然有魔术师在东京构建圣杯的那件事。
这个圣杯,并不是更广为人知的,用以承装主之血液的杯子,而是一件在满足足够条件后,可以实现愿望的许愿机。当然,哪怕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这样的圣杯在教会看来也只不过是个魔术道具罢了。多年以来,在世界各地都有人在尝试构建圣杯追逐圣杯,不过那些圣杯只能算得上是亚种,魔力量和规模根本不成气候,圣堂教会会进行监督,但也并未有多重视。
其中,在两百年前,曾经有三个魔术家族在远东之镇的冬木,尝试过构建出更加具有规模的圣杯。当时产生的魔力量连圣堂教会也有些惊讶,不过最后,仪式不知是在哪一环节出了什么差错,并未能成功降临。多年来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三个魔术家族有的已经决定及时止损,放弃圣杯,有的却不甘心就这样放手,至今仍在不断地尝试继续构建圣杯。
这一次的事件,正是三个魔术师家族之一的佐尔根的后代造成的。自从来到日本以后,似乎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佐尔根家族所诞下的后代所具有的魔术回路数量日益稀少,到了近代,似乎已经低微到了不能被称之为魔术师的程度,以家族为中心传承的佐尔根,自然也是逐渐走向衰败。
但这样的衰落并未让佐尔根选择退缩,就像是在赌桌上连败的赌徒,为了圣杯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放弃,不就等于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据说,为了圣杯,他们甚至舍弃了魔术师的尊严,在自己的魔术中融入了咒术,也不顾维持神秘侧的隐蔽性,搞出了不少的人命。如今,正是因为他闹出来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大了,还上过几次新闻,教会这才决定介入其中。
关于这点,言峰璃正并不觉得奇怪,真正令他感到违和的,是他的那位“养子”,在得知这件事时,看上去就好像……他早有预料,完全不意外一般。
对于这名养子,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压下那隐隐的不祥预感,言峰璃正点点头,“我明白。他也心里有数,会顺利完成他的任务的。”
“嗯。”那人的语气淡淡的,可带给言峰璃正的压力却是巨大的,“我也相信那位可以完美地做到。只是……不,算了,没什么。”
他在刚刚使用了敬语,一瞬间,言峰璃正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得知了“言峰四郎”背后的含义。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帮他们隐瞒呢?在他想更多以前,他们的通讯已经被切断了,他只得心情复杂地等待“养子”的下一次联系。
无论言峰璃正作何考虑,都和此时的封火无关。封火确定向教会送出的传信顺利抵达,很快将武器收好,回到教堂正厅中。
他回到教堂正厅时,五条悟他们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正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打起了游戏,嘴上还喊着:“杰!经过昨天的通宵努力我已经得到固拉多了,这次的对战必定是我胜!”
扎着丸子头气质比五条悟稍显正经一点的夏油杰呵呵一笑,“悟,你不会以为得到了神兽的只有你一个人吧?”
“很嚣张嘛杰,希望你一会输掉的时候也能用这种语气去帮我跑腿呢。上啊固拉多!用大地之力!”
封火就这样挂着淡淡的笑容端正地等在他们面前,直到他们结束对战放下GBA掌机,五条悟才做出有些浮夸的惊讶表情,“啊!言峰神父,原来你在这里啊。”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神父”这个称谓,似乎隐约有着几分嘲弄的意味。
“抱歉,我们刚刚在打游戏,没注意。”夏油杰也站起了身,他嘴上在道歉,可语气却与五条悟没什么差别,根本没多少诚意。他笑着将掌机收回口袋,“夜蛾老师还有其他的事情,先回去了,接下来就由我们一起行动了。”
不管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一般人这时候很可能就已经开始血压上升了,起码封火就觉得,幸好言峰璃正不在这里,不然他们现在就没空去解决什么咒灵的问题,而是要先把他送去医院了……
熊孩子嘛,封火完全没在怕的,他在教会这么多年,有相当丰富的带孩子经验。更何况,这两位能被咒术高层派出来参与这种任务,强劲的实力和可观的前景缺一不可。
这要是一部少年漫,两个同样数值顶级的角色都在主角团队的话,反派未免太难做了,所以这两位中的一个估计会在未来叛变。尤其是五条悟,拿着出生即接近满级而且性格不正经的人设,看起来就很像是会走向歧路的剧本,估计会在未来黑化然后成为主角路上的重要反派吧。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把他策反过来……
面对愉快地畅想未来的封火,系统:……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有一个猜想,不一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