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嫁妆?”德宁帝脸上露出来错愕的神情。
“是啊,如今这琴雨阁是槿琪的。”平安侯道,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五皇子一眼。
德宁帝也看向了儿子。
平安侯连忙解释:“这个,那个,有些事还望五皇子勿怪,也请皇上勿怪。”
德宁帝再次看向平安侯。
平安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初槿琪刚刚嫁过去的时候,五皇子还是个庶子,他们那一房也没那么多下人,所以,虽然臣已经把地契过给了槿琪,但实际上还是臣在管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习惯了。也忘了还了。”
谢谦璟看了德宁帝一眼,见他没有讲话,说道:“侯爷客气了,小婿不善经营,如此甚好。”
德宁帝在思考整件事情。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琴雨阁是老五的。
因为老五从前去,现在更是频繁,且去的时候丝毫不避人。
而且,还有人见过他跟管事的说话。
坊间也一直在传这琴雨阁后台背景比较强。
若这个人是老五,一切都解释得通。
老五回皇室之前,定是秦南王在背后张罗,出面解决所有的事情。
老五回到皇室之后,就光明正大接手了。
不过,有一点还是难以解释。
若秦南王早就跟老五联合在一起了,那么之前老五身份公开之时,秦南王为何会反对呢?
难道是故意的?
仔细想来,秦南王之前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像是故意,他的确在针对老五。
而且,他似乎很久之前就跟老七关系不错。
但若是顺着老五和平安侯的说辞来看……
一切似乎更加合理了。
这琴雨阁本就是平安侯的。
只是掌柜的跟灵贵人来自同一个地方,秦南王睹物思人。
老五会去也是碰巧,因为他喜欢杨槿琪。
成亲后,琴雨阁作为嫁妆跟着杨槿琪去了老五府上。
杨槿琪作为女人不好出门管外面的事情,而琴雨阁又比较大,给一般的管事不放心,所以是老五和平安侯出面打理。
平安侯既然说出来这样的话,地契定然在他的手中。
这种东西造不了假,一查便知。
而且,他刚刚是先把儿子叫进来,又去查封。
除非儿子本领通天,能事先察觉到他的行动,要不然,不会事先做好准备。
在脑海中想了几圈之后,德宁帝依旧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儿子。
纵然一切合情合理,但一定就是事实吗?
不过,想到发现这件事情的儿子,他觉得,老七也未必没有私心。
或许,这一切都是儿子们之间的暗斗。
许久过后,德宁帝神色缓和了不少,道:“朕自然也不会介意。只是,朕收到举报,说琴雨阁私通邻国,贩卖我大云消息,就让人去查封了。”
若琴雨阁是儿子的,事情就比较严重。
因为,儿子前二十年都是将军府庶子,不可能拥有这样一个茶馆。
若他拥有了,就说明他不一般。
而如果换成是平安侯的,一切就比较简单了。
至于琴雨阁是收集信息的地方……
平安侯若真有这个心,他就不会上交兵权了。
对于平安侯的忠心,德宁帝自打他交上来兵权的那一刻起就不怀疑了。
毕竟,平安侯如今只是闲职,手下没有兵,他即便是有异心,也没法做什么。
德宁帝这般说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平安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皇上,这怎么可能,臣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对皇上,对大云,绝无二心。”
德宁帝道:“嗯,朕自然是信你的。之前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所以才会怀疑。如今知道是爱卿,朕就放心了。”
平安侯略显激动地说:“多谢皇上信任。”
“起来吧,一会儿把账册抬回去。”
“是,皇上。”
平安侯来得快,去得也快。
谢谦璟却没有走,而是留在了东暖阁。
“璟儿还有何事?”德宁帝忍着头痛说道。
这一通事情下来,他觉得头痛欲裂。
谢谦璟再次跪在了地上,道:“父皇,儿臣不傻,今日的事情,儿臣听明白了。”
被儿子戳破这一层窗户纸,德宁帝觉得头更痛了。
“朕……”
德宁帝刚张开口,就被谢谦璟打断了。
“父皇对儿臣的爱护儿臣能感受到,父皇绝不会如此对待儿臣。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定然是别人。一定是别人在父皇面前挑拨了咱们父子的关系。”
谢谦璟为德宁帝找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德宁帝顺着道:“正是如此。朕也是不信的,只是有些证据却指向了你,朕不得不调查。”
“父皇,若是儿臣去了几次琴雨阁,而王爷也去了几次琴雨阁,就误会我们二人早就勾结,儿臣是不认同的。儿臣之前很少去那里,只有在娶了槿琪之后,才去得频繁。而在那之前,三哥、六弟、七弟比儿臣去得更多,那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