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
为,时时关心,但不能恭维讨好,也不小心翼翼,偶尔小事上还可以顶撞一下,就当做是闺阁情趣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乔韫惊愕得瞪圆了眼,结结巴巴地问。
“不过是要在皇上面前显出不同罢了,也就这几种手段。”乔虞淡淡一笑,不以为然。这方法放在前世随便抓个爱看电视剧的都能说出一二来,关键是说易行难。
现代背景下再怎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只要性向好女,就有可能用手段增加两人的亲密度,让对方产生那种“我可以跟她过一辈子”的心悸冲动。
但在古代,大周朝还未有过平妻或者由妾扶正的先例,唯有皇帝的后宫是个例外,妃嫔可以一步步升至国母,这才让无数女子如飞蛾扑火,一丛一丛地往着正方宫墙里扑过来。
但这并不代表皇帝见哪个顺眼的女子就会有“她可以做我妻子”的想法。现在的皇后是个例外,当年元孝皇后幼子夭折,心身俱伤,连床都起不来,这才迎了王家嫡次女封为贵妃,这一切都是为了继后之位的准备,说白了,人家只是礼貌性地先当个妾,实际上就是来做正妻的。
皇帝是个十足理智冷请的人物,他衡量妻与妾的标准全然不同,瞧他如何维护皇后权位的就知道了,讨他喜欢的妾永远只能放在私欲那块,唯有国母与大周朝息息相关,那是国政。这其中的差别何止一个名分。
所以当听见有人想当他的妻,他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情深至此,而是恃宠而骄,意图谋夺后位。
想来许知薇也有些犹豫担心,这才将乔韫推出来先试试水。
乔韫怔怔着看向乔虞,见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面容隐在阴暗中,唯有偶尔经过门缝穿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照亮了半张脸,一双明眸看不出往日的清透稚气,顾盼间含着暗色流光,令人捉摸不透真情还是假意,反倒更是执着不愿移开眼,最终越陷越深。
“你……”她张了张口,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迷惘间不知怎么想到了庄贵人自戕前的一番话,但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的胡思乱想,最终还是嗤笑一声,“原来是我这么多年小看你了。”
乔虞放下茶杯,抬眸看她,摇头道:“你不是小看,而是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不是不想,而是不愿。
这儿茶冷又没点心,乔虞有些待不住了:“我此次来也不是与你交心,我知道,你也不愿。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现在是更恨我,还是恨许知薇?”
闻言乔韫一愣,不由扪心自问,是啊,她更恨谁啊?乔虞是从小沉淀的嫉恨,而许知薇是突然而至的怨恨,前者毁了她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后者打碎了她对未来的所有憧憬和梦想。
乔虞却懒得等她想明白,起身道:“你要是恨我,就去借许知薇的余势,她为了名声也定能容你,而后在思报复也来得及;若是恨她,那就该听我的,既然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明早就去坤宁宫向皇后请罪,将许知薇蛊惑你的那些都说清楚了,你不过受一时嘲笑为难,人人最后盯着的还是她。其轻重优劣,你自己权衡吧。”
眼看她就到开门,乔韫突然出声问她:“你为何要帮我?”
“我帮的不是你。”乔虞勾唇笑道,转身望过来,“是我自己。”
乔韫不解:“你跟许知薇也有仇怨?”
“是呀。”乔虞长长叹了一声,佯作认真地道,“你瞧,我这可不得靠你了?”
“姐姐,哪怕是为了皇上,为了你心头那点还未熄灭的妄想,你也该再试着坚持下去。”
乔韫静默地端坐着,外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暗一寸寸地将她吞噬在其中。
还未熄灭的……妄想?
“主子?该用晚膳了。”门外响起绿萼小心翼翼的声音。
乔韫眉头一动,忽而拿起妆奁上的紫木梳,轻柔地理顺散乱的鬓发,定定地打量着镜中端姝清丽又难掩失意憔悴的面容,淡淡出声:“进来吧。”
绿萼一喜,忙高兴地应道:“是,主子。”
……
在回明瑟阁的路上,夏槐和南书见面色愉悦、步履轻快的乔虞,面面相觑,俱是疑惑。
相比起来,南书跟着她的日子长些,耐不住问道:“主子,乔贵人说什么了让您这么高兴?”
乔虞笑睨了两人一眼:“乔贵人那儿什么点心都没有,只有一壶冷茶,喝得我胃都疼了。现在回去就能用晚膳了,我自然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