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凝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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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涛摇头。
“一家子都使不上劲。”
方涛感激地,“大姐已经够费心了,不过宏宇他们托人打听了,家欢在里头没事,估计年后,就能出来。”
家丽说:“就是辛苦你了,又要带孩子,又要赚钱。”
方涛说这不应该的么。
“谢谢你。”家丽说,“关键时刻顶住了,没离开老四。”
“说什么呢,这辈子我也不会离开她。”
“如果她判刑了呢?”家丽问。
“我等她,我带孩子。”方涛难得深情。
“听说他们行长在里头跳楼死了。”家丽带来个消息,“检察院都有人受处罚,属于重大失职。”
“死了?”方涛发愣,回不过神。
家丽说:“审着审着,一不留神,他直接冲出去,从二楼跳的,直接倒栽葱,撞死了。”听着像恐怖故事。
“畏罪自杀?”方涛第一感觉如此。
“不好说。”家丽说,“或许牵扯人太多,死了也好。家欢他们有个盼头。”
方涛正色,“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为家欢有罪?”
“不是这个意思,”家丽见他有些着急,解释,“关键能出来不就行么。”
方涛石头混子(土语:死心眼),“家欢没罪,她不能犯罪,她有操守有底线!”
“我知道我知道,”家丽连声,“能出来就行。”
方涛坚持,“不光是出来,是无罪释放。”
跟他说不通。家丽把话咽了下去,老四不在,过年来不来随他,家丽简单招呼了一下,便又去收电费。
年二十九,宏宇从外头要账回来——租老吊车的,一直拖着钱——上门要,人家早跑出去躲年关。宏宇铩羽。进门,小曼在弹古筝。音不成音调不成调,都是愣音。
宏宇听着心烦,“都二十一世纪了,能不能弄点现代音乐。”
小曼白了一眼爸爸,继续谈。
家喜敷着面膜从卫生间出来,“二十一世纪怎么了,还是老古董值钱。”又问:“要回来了么?”
“没有。”宏宇丧气地,“跑了。”
家喜道:“我们这私营企业,年终奖一分没有,这个年真不知道怎么过了。”
宏宇不答话。家喜让小曼别弹了,进屋玩。留她和宏宇在卧室。家喜故意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宏宇不懂她意思。
“年怎么过?”
“就这么过呗。”
“不去你妈那?”家喜揶揄地。
宏宇说:“她现在有儿子有孙子,不缺我这一个。你看,电话都没一个。”
家喜道:“要不接她来?”
宏宇连忙,“你别找事,你姐的店在下头,她不气得上医院都怪,年都别过了。”
家喜说:“现在过年越来越没意思,哪像小时候,有滋有味的。”
宏宇身心都累,瘫在床上。
家喜凑过去,半抱着他,笑嘻嘻地,“三姐找我谈了。”
“谈什么?”
“买我们这房子。”
“别闹。”宏宇推开家喜。
“什么叫别闹,说认真的。”家喜严肃脸。
宏宇道:“我妈的房子才卖给三姐,我们又卖,你想把妈气死。”
家喜提着气,两手叉腰,“闫宏宇你这话说的,房子是我们的,上面一层,我们也正儿八经办了房产证,我们处置自己的房子,你妈有什么好气的。要气也该我生气,这么多年,先是孙子后是儿子,他们顾过小曼没有。你爸就是个活菩萨,有人上贡,他老人家什么也听不见,你妈是铁扇公主,一扇子把人扇出十万八千里,她来个眼不见为净。电话有么?人来么?哼哼,人家不顾,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不想,说白了,谁的孩子谁操心。这马上小曼就要上学,去哪上,想好了没有?”
宏宇想了想,“划片是五小。”
家喜伸着脖子,教训人的口气,“上五小就是一个毁!”
宏宇问怎么办。家喜说:“家门口现成的淮师附小。”
“我们不在那个片区。”
“妈在不在吗?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都把户口迁过去。或者你不迁,我跟小曼迁。”
“能行么?”宏宇表示质疑。
家喜道:“有什么不行的,我告诉你,我已经找淮河路街道的人弄这个事情,你考虑好,别到时候打坝子。”宏宇连忙说不会。
“下楼去吧。”
“去干吗?”
“买点卤菜。”家喜说,“年不过啦?年二十九也是年。”
宏宇犯难,“哎呦,今天卖卤菜的可能都不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