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着哭腔。
薛啸卿听她哭了,一手就捏上他的手腕,轻声安慰着:“你不要哭,有我在呢,一定能找得到。”
常采萍这时候哪里能听得进去安慰,也不理会他,只是嘴巴里一直呼喊着“二蛋”。
这二蛋本来是坐在石头上的,天黑了,他看不清路,也不敢乱动,怕自己掉河里,看到电筒的光点儿,他又想起王翠翠的话,干脆就在草丛里蹲着。
草挠得他痒痒的,哗哗蹭出了响声。
常采萍他们这边儿,李大哥就喊了一声:“那边有声音!”
电筒扫过去,就照在了二蛋的脸上,他起身就要跑,薛啸卿一个箭步冲上去就领主了后颈脖子。
“兔崽子,你还想跑啊,你看看把大家就急成什么样了!”
常采萍也没控制住自己,扑过来就抱他,抱住了他,又觉得他可恨得很,伸手去打他屁股,一边打一边骂,又一边哭:“叫你跑,叫你晚上跑!”
二蛋早也后悔了,只是出来都出来了,也不好没面子地回去,这时候一群人出来找他,他过意不去,加上常采萍这么激动,他也心疼了。
他任由常采萍打,不知怎么的,手又摸到了常采萍的脸,一手湿漉漉的,他当时就愣了,他只是要他们着急,没有想把常采萍急哭的。
他知道常采萍这个人不大哭,遇到好多事儿,她都笑嘻嘻的,只在上次那个五队的坏蛋欺负她的时候,她哭过一回.......
他怔怔地,一下就抱住了常采萍,也哭了:“我错了,你别哭了,求你了,我错了,你别哭了。”
然后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哭了。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了,屋里点了好几盏油灯,还有两支昏暗的手电筒照着。
二蛋站在堂屋中间,低着脑袋说:“我不跑了,再也不敢了。”
常采萍坐在一边儿,看着二蛋,也有些自我检讨,她想了好一会儿,才看着薛啸卿:“算了,不然把我们的事情再推一推好了。”
薛啸卿理解他们,但是他脾气也不好伺候,他的压力不小,今天娃不见了,他就很担心,又怕常采萍心里崩溃,所以只能自己顶着压力,装没事儿人,这时候事情过渡到这里,他也吐了一口气。
“还要怎么推?本来就没有立刻要结婚。”说完,他又看着二蛋,有些头疼:“薛灿,你真有本事,把我气死了算了!”
二蛋听了就揉眼睛说:“我不气你了,四叔,我不气你了,我不拦你们了。”
屋里的人都惊讶:“你说啥?”
“我错了,我不拦着你们了。”
今天的事情,也给二蛋极大的震撼,他原觉得没人在乎他爹,更怕母亲和叔叔结合之后,也没人在乎他们几个孩子,可是今天常采萍那样哭,他就再也不想拦着他们了。
等了好一会儿,屋里的人才反应过来了。
薛啸卿看他跪了下去,也多少是不忍心的,就拍了一下桌子,拿出训人的架势:“以后,你要是敢再犯这些错,老子打断你的腿!”
二蛋抖了一下:“嗯,不敢了。”
常采萍也长舒一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娃,又推了推三蛋:“还不快去拉他起来。”
三蛋早按捺不住了,就差跟二蛋一起跪着了,一听到常采萍发话,一下就冲了出去,把二蛋从地上扯了起来.......
他们这边儿总算是得到了体谅,也顺风得意起来。
薛啸卿干脆就大大方方摆起了“正宫娘娘”的谱儿,吃了饭,正儿八经地叫常采萍出去散散步什么的。
常采萍倒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跟着他出门走一走。
倒是张志文那边儿有点儿闹笑话,常采萍和薛啸卿本来也不想跟他计较什么,他自己脸子上挂不住,又怕薛啸卿出手害他,就自己请了命,要去支农。
老队长本来也不想再选人,又怕得罪薛啸卿,就去问薛啸卿的意思。
薛啸卿就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还不至于小心眼儿到他害他掉了饭碗,只是他爹妈的那个脾气是真的坏。”
老队长领了命,回去就把张志文留下了,千万渲染薛啸卿的“大恩大德”,最终让张志文写了一篇检讨书就算完了。
不过张志文后来每次看到常采萍都是低着头,不敢对上眼神。
常采萍和薛啸卿这么算是把事情落实了,村里也有些闲言碎语,大抵是在常采萍面前吧唧吧唧。
这事儿可把王翠翠气惨了,她本来是想着,二蛋闹这么一出,他俩就算能成也不大容易了,起码的让人说得抬不起头,谁知道反而更促成了这事儿。
常采萍蹲在河边儿洗衣服,那个王翠翠就要跑来,拉着一张脸,又笑又讽:“薛嫂子,这村里的女人,谁我都不服,我就服你,你说薛社长到底喜欢你啥?”
常采萍不知道这个王翠翠也是重生的,还以为又是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到她跟前儿来跳来了。
她倒不拉着脸,只翘着眼角,得意地一笑:“我咋晓得他为啥喜欢我,这事儿你要问他去,问他喜欢我什么。”
王翠翠被她这“不要脸”的态度,气得脸红脖子粗,继而没克制住自己,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