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思不纯
楚钰摆手:“他喜不喜欢没关系,我先准备着就好。”
楚家的马车华贵无双,大清早的行在街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江涣就是随手掀了一下帘子,外边就飞来一枝杏花花枝。
正巧落在他怀里。
江涣面色一沉,放下帘子。
转眼见韩悯与楚钰都在憋笑,柳停面上也有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有些羞恼,一抬手,将杏花丢进楚钰怀里。
“冲着你的马车来的。”
楚钰将杏花簪在韩悯襟上:“哪里哪里,分明是冲着江大人的才华样貌来的。”
韩悯揽住柳停的肩,把他带到马车窗前,掀开帘子:“师兄,你试试。”
没有花枝,倒是几个学宫学生——今日学宫休假,他们出来采买——停下脚步,朝柳停作揖。
“小柳学官。”
柳停眉眼带笑:“早。”
不久便到了文渊侯府所在的巷子前。
陋巷狭窄,楚家的马车竟然进不去。
四人一齐大笑,没有办法,只能下车步行。
巷子里买什么的都有,楚钰没怎么见过,缠着韩悯说话。
韩悯轻叹一声,看向柳停:“师兄,你知道在桐州时,我带佩哥儿出去,是什么情形么?”
他指了指楚钰:“就是这样的。”
楚钰问道:“佩哥儿是谁?”
“我弟弟韩佩。”
“哦,也不错……”
“今年六岁。”
“韩悯!”
“诶。”
韩悯笑着摸摸他的手背,楚钰以为他要安慰自己,结果却听见他说。
“有钱人真是太讨厌了。”
他拍了一下楚钰的手背,说完这话,转身就跑。
及至温府门前才停下,他回头朝楚钰“嘘”了一声:“我先进去看看,不知道他起来了没有。”
韩悯理好衣裳,清清嗓子,叩了叩木门。
院子里传来一声“门没锁”,韩悯才推门进去。
温言就在院子里,坐在水井边。
仿佛是才起,又或许是他这些天在家里养病,没什么人来看他,穿得也随意。
就披一件外裳,松松垮垮地系着带子。
见韩悯来,便放下手里的书卷。
温言道:“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再没有旁人会来看我。”
“哪里的话?肯定有别人来。”
韩悯上前,一撩衣摆,在他身边坐下。
温言又问:“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起得早,就早些过来了。”韩悯按住他的手,“温辨章,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你说。”
韩悯特别有自信地看着他:“我们感情好不好?”
温言垂了垂眸,抽出手,拿起放在地上的拐杖,把边上的木轮椅勾过来。
见他沉默,韩悯有些急了:“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和你没和好吗?难不成你还看我不顺眼?呀……我哪里又惹你了?”
温言拄着拐杖,跌坐在轮椅上,怕他摔着,韩悯还扶了他一把。
韩悯拉住轮椅:“不行,你不说清楚,你今天别想走。我们感情不好?前阵子我天天顿猪脚给你吃,都把你养得胖了一圈,你现在说我们没和好,你玩弄我的友情。”
温言轻声道:“我没有。”
“那我们就是和好了?”
他只是不大好意思说,却不想惹得韩悯这么大的反应。
他低了低头,小声地应了一声:“嗯。”
“我上回在你这儿看见谢鼎元的字帖,你能不能借我看看?”
“好,我去给你拿。”
“不急,不过是我昨日下棋输给师兄,他们让我……”
温言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冷冷地问道:“原来他们让你来向我要帖子?”
“啊?不……”
温言不再听他说话,推着轮椅就走,只道:“我去给你拿,你拿了就走。”
也顾不得站在门外的三人了,韩悯连忙追上去:“温辨章?”
门外站着的江涣三人直接推门进来。
柳停道:“他心思细,性子直,大约是以为咱们把他当做下棋的赌注了。”
那头儿,韩悯一路追着他,一路给他道歉,进了他房里。
温言面色不改,把那封字帖翻出来:“给你。”
韩悯摇着他的衣袖:“温辨章,我冤枉死了。”
他硬着声调:“给你。”
韩悯不接,蹲下身与他齐高,使劲摇他的衣袖。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轻看你,是他们非说你看不惯我,我们没和好,我就说我和你和好了,感情天下第一好。他们不信,我才说我向你借帖子的。”
温言瞥了他一眼,表情微动:“真的?”
韩悯重重地点点头:“真的,温辨章,温辨章。而且方才他们都还在外边呢。”
“他们在外边?”
“是啊,现在天底下文人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好了。”
温言早已缓过来了,但还是冷着脸:“你活该。”
“那你不生气了?”
他推着轮椅:“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