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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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她过分聪明和滑头 ?“ 斯内普讽刺地一笑 , 他知道邓布利多看透了她卞隐形衣事件上的别有用心 ,“ 是了 , 她这样的性格不符合你的喜好 , 你向来更中意那不脑子空空 、 冲动鲁莽 、 笨手笨脚 、 全心全意信赖着你的傻瓜 。“

邓布利多用洞察人心的深邃眼神警了他一眼 , 语气里并无恼怒 ,“ 我理解你想要维护斯托纳小姐的心情一一你认为我对她有偏见 , 是吗 ? 或许 , 你觉得你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你自己 ?7“

鼻翼抽搐了一下 , 斯内普用力合上面前的书 , 发出了 “ 呦 “ 地一声重响 , 栖枝 !

正在打睡睡的凤凰不安地扬起了脖子 。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 在办公室里缓缓蹼步 。

“ 我的观点和你恰恰相反 , 西弗勒斯 。 我不认为她跟你有任何相似之处 。 “ 他

慢地说 , “ 事实上 , 我在她身上 , 看到了似曾相识的 、 另一个人的影子 。 你应该知道明谁 , 那个人你并不陌生 。“

又打哑谜 !

斯内普掀起眼皮看着邓布利多 , 不耐烦地问 :“ 谁 ?7“

“ 汤姆 . 里德尔 。 “ 邓布利多停下脚步回答 ,“ 曾经的伏地魔 。“

开什么玩笑 ?

梅莎像伏地魔 ?

斯内普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最近满脑子都在愚着伏地魔和魂器 , 导致神经有些紧乱了 。

梅莎是天赋过人 、 谎话连篇 、 睡眺必报 、 圆滑狡诈一一了一点 , 但就她整天嚼着糖果 、 跟斯卡曼德家那姑娘嘻噜哈哈 、 冲他龄牙咧嘴说一句回三句那样 , 哪里有伏地魔冷酷狠毒的样子 ?

“ 别急着反驳我 。 “ 邓布利多拦下了斯内普的开口 , 继续说 , “ 我刚刚说过 , 聪明人之间都是有共性的 , 他们不甘平庸 , 心高气盛 , 他们的血液里涌动着野心 , 愚要出人头地 , 想要证明自己的不凡一一这些不是坏事 , 斯托纳小姐也发表过论见 , 我很赞同 。 但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也有本质上的不同 。 就像你 , 西弗勒斯 , 你觉得那些脑子不灵光 , 天赋不出众 , 鲁莽无知的人是蠢货 , 你瞧不起他们 , 不屑和他们相处 。 但你不会想着他们罪该万死 , 他们不配活着 , 你不会从别人的痛苦中获得快乐 , 你懂得怜悯与感恩 。 而伏地魔 , 就是那样的人 。“

斯内普感到喉吵有些发紧 。

“ 梅莎不是 。 “ 他不由自主地为她辩白 ,“ 她很重视我的母亲 , 她在学校里也交到了不少朋友 , 她或许能装得讨人喜欢 , 但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

“ 我相信 , 你们离得近 , 你看得肯定比我清楚 。 “ 邓布利多高兴般地笑了下 ,“ 所以我只是说我在她身上瞧见了一点影子 。“

他走到窗边 , 朝着不知道哪个方向眯望了一会 , 头也不回地说 :“ 这些年来 , 我时常反思自己 。 如果我当时不是 …... 忙着别的事而疏忽了教导 , 如果我能更柔和 、 更有耐心 、 给予那个孩子更多的关爱与指点 , 汤姆是否就不会成为如今的伏地魔 。 不过我也明白 , 我之所以会反思 , 是因为我尝到了教训的激味 。 人总要吃到足够的苦头 ,

才会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

斯内普紧闭着嘴唇 。 邓布利多的慨叹在他的心里激起了波澜 。

谁又不是如此呢 ? 他走神地想 。

邓布利多转回身 , 望着一声不响的斯内普 , 言辞恳切地说 :“ 我想你也意识到了 , 这个世界看似光鲜亮丽 , 实际上到处都是深渊和泥潭 , 往往一个大意 , 人就会从斜坡上滑了下去 , 要么粉身碎骨 , 要么越陷越深 。 并且 , 尤其在这种时候 , 聪明人要比笨蛋更加危险 , 因为他们不觉得自己是在往下滑 , 反而会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只是跑得太快了 “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 沉重地说 :“ 别犯我犯过的错误 , 西弗勒斯 , 你要不错眼地盯着斯托纳小姐 , 时时地搜她一把 , 否则 …... 或许在某一天 , 她可能就会滑到了你够不着的地方 。“

斯内普没做声 。

他看着桌上的 《 尖端黑魔法揭秘 》,“ 黑魔法 “ 这个词已经斑驳得几乎辨认不了 。

“ 我没那么多功夫去拉住别人 。 “ 斯内普拿起书站了起来 , 神情漠然 ,“ 先是哈利 . 波特 , 然后是德拉科 . 马尔福 , 现在又是梅莎 . 斯托纳 , 邓布利多 , 我不是专门给 f

看小孩的保姆 。“

他大步走到门口 , 拉开门 。

在走出去之前 , 他顿了顿 , 轻声说 :“ 我光拉住自己就够费劲了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