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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对了。
如果补给只需要考虑单程而不是往返,那么他们能够探索的纵深范围就大了一倍。娜塔莎边走边观察着林德尔,对方来历不明,对探员的那一套工作流程非常熟悉,有着神秘莫测的特殊法术,自称不是人类——并且还和霍华德·斯塔克有关联。
“你身上带着的那个。”
她示意林德尔手中巨大的盾牌:“是什么特殊装置吗?”
“啊,只能用一次的奇妙道具,你就当是灰姑娘神仙教母手里的仙女棒好了。”
林德尔举着这个造型古朴的巨盾说道。
娜塔莎:“……”
她真的很难往这个方向想象。
对方的性格让她难以把握,起码没办法从心理学的角度构建模型。娜塔莎不动声色地试探过好几轮,得到的都是些穆棱两可的回应,林德尔和霍华德·斯塔克看上去完全不在一个年龄段,但是似乎已经有着很多年的特工经验,甚至不输给红房子里的一些同行,这让娜塔莎开始怀疑对方是否也经历过一系列的身体改造,以至于对自我认知都产生了问题。
美国佬干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只不过工作中不适合聊太深入的内容,他们不过是在任务当中偶然遇见的关系,作为立场可以说对立的特工,没必要涉及太过不堪的过去——干这行的或多或少都有点不愿意提起来的往事。
“大概前面,需要小心。”
行至半途,林德尔突然开口。
娜塔莎用红外热敏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可见范围内没有什么生物反应。”
这里已经没办法长久地住人了,她一开始也只是打算来废弃的基地碰碰运气,说是要突破九头蛇的控制,想来这里也不至于有什么成气候的组织。南亚和当初的欧洲战场不同,没有相配套的重工业体系,就算是想要做什么研究或者试验,开展的代价也比在工业体系发达的地区要大得多。
“但是有魔力反应。”
林德尔皱起眉头,看到对方没理解,就多说了一些:“半年前,我听说在越南的一些农村里,有农民在干收集尸体的活计,运送一车会得些补贴家用的小钱。倘若是为了维护巷战之后的城市面貌,确实会召集一些这样的帮工来做些不上台面的‘清洁工作’,但是如果涉及范围如此广的话,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所以我扮成了当地农民的模样,混进了收集尸体的队伍。”
说到这里的时候,娜塔莎终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很难想象长途跋涉这么久身上都没有一片灰尘的人到底是怎样才能完美融入明显南亚面孔的越南人行列当中,不过想来他有办法漂浮在落叶上的话,应该也有相应的神奇手段。
尸体不局限人种和来历,更不在乎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越南人,美国人,法国人和苏联人,哪一方在死去以后都得到了完全的平等待遇。林德尔藏在运送的货车上,意料之中,这些尸体没有被运送进填埋场所、墓园或是集中焚烧,而是被送进了火车集装箱内,不知道驶向何处。
“不对,你不是可以沿着铁轨进行追踪吗?”
娜塔莎意识到了这句话当中的漏洞:“按你的移动速度,想要追踪到对方的痕迹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所以才说有些蹊跷,那辆列车的始发地点有迹可循,但实际上却是行走在地脉上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欧洲地区魔眼收集列车的传说……算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有。”
林德尔叹了口气,法师和探员之间的世界有着巨大的差别,他自己游走在二者之间,更能够清楚这种认知的差异:“总之,用物理的手段是没办法追踪到这些列车的,但是它们的目的地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推算,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美军的高层当中也混进了九头蛇,不然为什么能够参与进这样一场对国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处的愚蠢战争——又或者军火商们为了卖货已经什么都敢做,干预政治决策到了这种程度。
“对了,说起来你和熊搏斗过吗?”
“什么?”
“我听说你们那个地方的人能枪杀地精,还可以打死熊。”
林德尔描述得绘声绘色:“就那种,乌拉一下,然后就可以徒手殴打野生动物。”
娜塔莎:“……”
她迟疑了一秒,“我感觉应该也不是不行。”
“所以美国人都爱把可乐当水喝?”
“那样,会肾衰竭的吧,我猜,不过反正我又不太需要摄入这些。”
*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番刻板印象,林德尔在附近反复逡巡探查了一圈儿,表情变了又变,终于在一片空地之前站定。娜塔莎跟在身后,表情疑惑:“前面有埋伏吗?至少在我的眼里……那就是一片空地而已。”
“大概吧,在你的眼里可能是那样的画面。”
伴随着说话声,林德尔的耳朵从两鬓垂下的头发里伸出来,逐渐变得尖细狭长,脖子上的透明细鳞逐渐覆盖住喉管、脑干位置等几处要害,金色的眼睛仿佛是凝固的火焰。
“不过我不建议你再往前走了。”
就好像每说一句话,那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