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悠地开口：“你带了什么东西在身上？”

塞西尔顿了一下，掀开自己小口袋。小小、黑黑小章鱼蠕动着细长触手从口袋里爬了出来，留下一行湿湿水渍。

“这是什么？”博德微微睁大困顿灰眸，语气有些好奇。

塞西尔摊开手心，让小章鱼趴在她手上：“是我宠物。”

博德：“……”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意思是……”他死盯着塞西尔手上小章鱼，试图伸出手碰一碰它，“这是什么生物？”

苍白细长手指慢慢伸向小章鱼脑袋，小章鱼如临大敌，猛地弹出几根触手，瞬间缠绕住博德手指，将它们紧紧绞住。

塞西尔：“是章鱼啊。”

“章鱼？那是什么东西？”

博德越发感到迷惑。他从未听说过章鱼这个词汇，也从未见到过这么奇怪生物。

“说了你也不懂。”

塞西尔从随身携带小挎包里掏出一根风干牛肉，小章鱼立刻松开博德手指，像瞬移般迅速移动到塞西尔手边，并用触手抱着牛肉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其实我把他带来是想请教你，这个小家伙怎么吃都不长，你觉得应该喂他吃什么才能让他快速长大呢？”

塞西尔求教态度十分认真，这让博德也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认真打量起进食小章鱼来。

“唔……因为是从未见过物种，所以很有可能是尚未发现魔法生物。既然吃人类食物不管用话，不如喂他点魔力试试？”

“魔力么……”塞西尔微微沉吟，“那我试试看。”

“不过我不建议你用自己魔力喂他，毕竟那对你消耗有点大。”博德慢吞吞地提醒她，“你魔力还要用来学习更多黑魔秘术，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

塞西尔：“不用我魔力用谁？你吗？”

博德闻言，慢慢、缓缓扬起一个近乎阴暗微笑，憧憧烛火在他苍白脸上映下浮动阴影。

“你是我学生。自然有上百种方法可以得到充足魔力。”

塞西尔明白他意思。

学习黑魔法并不能代表这个人是邪恶，但博德绝对是因为本性邪恶才会去学习黑魔法。

用他话说，他从小痴迷黑魔法并不是因为他对黑魔法感兴趣，只是因为黑魔法更适合用来杀人而已。

本质来说，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疯子。

而他之所以会提出这样建议，是因为他一直深信——

“如果有需要话，”塞西尔微笑，“我会考虑你提议。”

——塞西尔有着与他相同本质。

*

学习时光很快就结束了。学院里学生纷纷走出教室，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欢声笑语，充满了青春活泼气息。

莉娜因为私生女身份，没有交到一个朋友，只能一个人下课回家。她失落地站在刻有莱维特家徽马车前，默默寻找塞西尔身影，直到学生都快走光了，也没有看到塞西尔，最终只能失望地爬上马车独自回家。

“可算是走了。”

塞西尔从树影后走了出来，放松地长舒一口气。

其实按照原剧情，她是和莉娜一起回家。但那意味着她要在马车上侮辱莉娜去世母亲，看着莉娜那张惆怅小脸，她实在是不忍心。

毕竟她自己母亲也去世了，她很清楚那种被人揭开伤疤痛。

为了避开莉娜，塞西尔一直等到天黑才走。回去路上，马车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塞西尔在车里几乎快要睡着了，小章鱼忽然从她口袋里探出脑袋，迅速爬到深色窗帘下。

他用触手掀开窗帘，半截身子爬到车外，似乎是要离开马车，然而爬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扭头望向马车内塞西尔。

他用细细触手敲了敲窗沿，试图叫醒塞西尔。可惜塞西尔被马车晃得昏昏欲睡，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点细微声音。

小章鱼收回触手，圆溜溜眼珠直直盯着塞西尔——

下一秒，塞西尔眼皮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她清醒地看着上方车顶，脑海中记忆像雾一样幽幽荡荡地散掉了。

——刚才，她好像听到了一阵隐约呓语。

清冽，模糊……如同少年呓语。

是她在做梦么？

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梦里内容，塞西尔摇了摇头，慢慢坐直身体。

“小一？你在干嘛？”

她望向趴在窗沿上小章鱼。

小章鱼立刻用触手指了指路边一个越来越远小巷，亮晶晶眼珠里写满了渴望。

塞西尔：“你要去那里？”

小章鱼重重点头，全身触手都在飞快舞动。

小一似乎非常想去那个小巷，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令人在意东西。

塞西尔微一沉吟，让驾车仆人驶回到小巷旁路边停了下来。

“小姐，天色已经很黑了，请务必让我跟随您一起前往。”仆人不无担心地说道。

“不用了，在这里等我就好。”

塞西尔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进漆黑小巷。

她可不想让父亲知道她偷学黑魔法这件事。

小巷里潮湿阴暗，细窄逼仄，散发着腐臭刺鼻气味。塞西尔眯起眼睛，看到巷道深处，有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