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出山

“我当然不愿。”

“但前提是，我有摆脱束缚的实力！”

“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

“所谓的精神束缚，不过是弱小，怯懦的凡人们，给自己上的一层遮羞布。”

“他们不满于现状，却又没有推翻这一切的实力，只能自怨自艾。”

“甚至不仅仅是他们，就连你...”

“也是如此。”

“这才是弱小者的通病。”

贾明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注视着赵公道，缓缓开口。

赵公道陷入沉默，不再说话。

时间流逝。

片刻过后，赵公道才叹息一声，抬起头，望向天空：“是啊，弱小才是一切的原罪。”

“仙临过后...”

“一切，很快就会有一个答案了。”

说着，赵公道扭过头，望向贾明：“你说，我们有资格，让昊天露面么？”

“有的。”

贾明轻笑，点了点头。

赵公道脸上同样绽放一抹笑容：“那便杀吧，杀到凌霄殿前，推开那尘封的大门，见一见所谓的昊天，就算是死，也要溅他一脸的血。”

“你这句话，说的真是又怂又热血。”

贾明忍不住说道。

赵公道则是忽视了他的吐槽，继续发问：“天庭归来，你这位暗部的二五仔，是不是也要回去报到了？”

“？？？”

“大哥，我干掉了天庭的先锋官啊...”

“如果没猜错，咱们前脚刚走，苏阳后脚就把太白也弄死了。”

“在这种情况下...”

“你让我回天庭？”

“杀我也不至于如此明显吧。”

贾明一脸惊诧的看向赵公道，开口说着，最后眼中更是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而且，我也很期待，杀到凌霄殿前，推开门的那一刻！”

“只是想想，就令人无比的激动啊。”

说着，贾明缓缓闭上双眼，似是在脑补着那一幕的场景，就连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看着贾明这病态的模样，赵公道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是再看了一眼面前这几块墓碑，向身后走去。

贾明急匆匆的跟了上来。

“等等我啊！”

“你实力这么弱，没有我这位保镖，别说凌霄殿，你南天门都进不去！”

“看哥带你大杀西方！”

一路上，贾明如同碎嘴子般，不断嘀咕着。

而赵公道则是脸色漆黑，走的更快了许多。

恍惚间，那天空中的仙界，更近了些许，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之感。

……

山海城。

柳乘风不知何时己经重新披上了那白色的裘皮大衣，脸色微白，止不住的咳嗽。

他站在城主府外，抬起头，仰望天空，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他出神之际，一道人影悄无声息间，站在他的身后。

柳乘风没有回过，只是脸上泛起一抹微笑，轻声开口：“父亲...”

“嗯。”

“最近身体又严重了？”

柳无敌一步向前，站在柳乘风的身侧，淡淡问道。

柳乘风先是沉默片刻，随后才重新绽放笑容：“从我出生那天起，您似乎第一次主动关心我。”

柳无敌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攥紧，没有说话。

而柳乘风则是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脸认真问道：“所以，我的寿命是快要走到终点了么？”

“为何这么问？”

柳无敌有些讶然。

柳乘风笑容更盛，与在战场上的血腥相比，此刻的他，反而带着淡淡的儒雅：“因为我觉得，或许只有我快要死的时候，您才会真正的关心一下我。”

柳无敌怔住，叹息一声：“其实...”

“我懂。”

“其实我能感受到，您一首是在默默关注我的。”

“但或许，您不太习惯做一位父亲，或者说去照顾一个人...”

“所以，这也是我唯一的疑问。”

柳乘风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才继续开口：“我...从未听您说过我的母亲，我...是您的儿子么？”

柳无敌没有回应，只是背对着柳乘风，俯瞰着整座山海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首至仙界震荡，钟声长鸣，佛音不断，距离凡界更近一步之时...

柳无敌才轻声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