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提亲
君尘慕挣扎着站起来,胡乱地用袖子将嘴角渗出的血给擦了去,身形有些慌张。
“向沈姑娘道歉!否则太子的腿今日就留在这吧!明日我自会进宫禀明皇兄!”夜玄辰静静的立在那里,一身冰雪般的气质人觉得心悸。
刚才夜玄辰踹了他一脚,他的肚子到现在都隐隐作痛,要真是惹恼了夜玄辰,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
君尘慕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将眼底的阴狠压了下去,“今日是本宫言语多有冒犯,还请沈姑娘见谅!既然沈姑娘有客造访,本宫不便打扰,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君尘慕便灰溜溜的离开了,生怕夜玄辰会后悔一样。
只剩下沈丝弦立在那里,与两人面对面站着,脸色苍白,身形瑟瑟发抖,惊恐地望着他们。
沈沉璧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解决了这个碍眼的妹妹。
“太子身份尊贵,我无权处置,但你对我出言不逊,若我今日不罚你,来日怕是会给沈家带来杀身之祸,就罚你三十鞭。”
“碧芸,将她带下去领罚!”
沈丝弦听此有些慌了,连忙凑到夜玄辰的跟前。
她拽着夜玄辰的衣角,梨带雨,好不可怜。
“王爷,求您救救小女子,日后我定会好好侍奉王爷!”
她惯常用这种手段,也习惯了男人的追捧,连太子也是如此。
然而,夜玄辰一把将沈丝弦的手甩开,顺势用手掸了掸衣角,眼中的嫌弃之色十分明显。
“太子看上的人,本王可无福消受!”
听了这话,沈丝弦脸色一阵红一阵紫的,如今她是吃力不讨好,惹了一身骚。
碧芸见状,便上前将沈丝弦拖了下去。
沈丝弦边挣扎,边向沈沉璧求饶,“姐姐,我错了,我也是被逼的呀……”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沈沉璧与夜玄辰两人面面相觑。
沈沉璧眼角观察着夜玄辰的动静,心中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答应夜玄辰?可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万一父亲的死与他有关,她又该如何?
可是不答应夜玄辰,又该如何寻找线索?
心中正纠结着,一道浑厚的声音便传了来,“我沈家高攀不起!”
话音刚落,沈沉璧便看清了来人。
“大伯怕是来错了地方,你的好女儿现在应是在卧床休养!”沈沉璧眉毛轻挑,嘴角带了些轻蔑。
沈文才捏了捏拳头,心中暗自咒骂了沈沉璧一句。
“听说楚王爷前来提亲,我作为沈家的长辈,理应出来相见,只是楚王爷身份尊贵,我沈家高攀不起,还请王爷莫要再提此事!”
夜玄辰像是没听见似的,直勾勾的看向沈沉璧,压根没把沈文才放在眼里。
沈沉璧踱步走到沈文才的跟前,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大伯莫忘了,我才是沈家的家主,我的婚事自然是我说了算,何须你来插手?”
“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二弟亡故,弟媳下落不明,你既喊我一声大伯,我便理应承担起做长辈的职责!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沈文才紧咬着牙关,耐着性子解释。
二弟身死,这沈家家主之位本就该是他的!
“长辈?我若敬你,你才是长辈,可若我不认,你又是哪根葱?”沈沉璧言语讽刺,心中恨意滔天。
沈文才觊觎父亲的爵位不是一时半会了,或许父亲的死跟他也有些许关系。
许是被沈沉璧当场下了面子,沈文才一掌打在身侧的桌子上,震得他手心通红。
“放肆!你不过是一介女流,待你出嫁之后,这沈家还不是要靠我周旋?若你安分些,到时我担了这国公之位,自会对你照顾一二,可若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了!”
沈文才一脸的自负,似乎沈家家主之位对他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此时,夜玄辰就像是在看戏一般,坐在一旁,静静的抿着茶水,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似乎沈沉璧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意识到这点,沈文才也越发的嚣张,丝毫没将沈沉璧放在眼里。
“若你听大伯的话,大伯自然会为你考虑,日后……”
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沉璧打断了。
沈沉璧啐了一声,脸上有些狰狞之色,“呸,国公之位是我爹在战场上用鲜血换来的,岂是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能肖想的?真不要脸!”
沈文才抹了抹脸上的液体,手背上的青筋突显。
“好好好,我确实是无能之辈,但我儿长风天资聪颖,已经小有建树,待长风继承国公之位,你便是后悔也没用了!”
说完,沈文才还大笑了几声,似乎已经看到了沈沉璧跪地求饶的场面。
不知何时沈沉璧手中已经捏了一盏茶杯,听此,将手中的茶水全泼到了沈文才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做梦!沈长风跟你一样,都是蠢货!”
“你个贱人!”沈文才终是忍不住了,抬手就向沈沉璧打去。
还没等他的手碰到沈沉璧,手腕便一阵剧痛。
沈文才对上了那幅古井般的眼眸,身子不由得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