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只爪爪
:“幸亏你没有和女人办过婚礼。”
否则你对象一定会让你血溅婚礼现场。
“不不不。”
曾经在相亲市场中经历大风大浪的男人很有经验:“一场婚礼对女人的作用,最主要的是穿上婚纱在亲戚朋友眼前炫耀幸福。在该省的地方节省,在重点的地方砸钱,她们就注意不到了。如果你给结婚对象买一件价格百万以上的纯手工刺绣婚纱,她就绝不会注意到脚下十块钱用笔涂红的塑料毯子。”
艾伦:“……”
大哥你都要买百万以上的婚纱了还舍不得买十块钱以上的毯子吗?!
还是拿笔涂红的毯子?
大概是收到了他满脸的疑问,薛谨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很擅长涂色。绝对涂到宾客看不出来那是被涂红的塑料毯。如果水彩笔太容易被发现,掺一点鸡血效果也很好,还自带凝固感。”
艾伦:“……”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婚礼前夜掐着鸡脖子进宴会厅,用鸡血涂满塑料毯后被第二天发现婚鞋沾到鸡血的新娘按在地上打对吗。
不愧是你.jpg
“我说啊,你都舍得买几百万的婚纱……”
“还有婚鞋,头纱,首饰等等。都必须是最好的。”
……那长点的红毯子能有多贵?能有多贵?啊?!
薛先生瞥了他一眼。
艾伦发现这货满脸写着“打扮老婆时花钱有什么不对,买毯子给你们这些宾客走路就是浪费”。
……这货被新娘打死算了。打死吧。
艾伦觉得薛谨真的很可以,通过抑郁吐槽老婆闹离婚,成功也把他搞抑郁了。
“现在我相信你没办过婚礼了。”如果你办过就不可能还活在世上,“那你老婆为什么会觉得你办过?”
不知道啊。
面对沈凌怒气冲冲的指责,薛先生自我检讨了一遍又一遍,简直恨不得把记忆从脑子里抖出来掏干净。
唯一一个比较接近的人就是孟婉,但也只是见过父母吃过饭(老实说后期薛谨和孟婉父母约会的次数都比和孟婉见面的次数多),完全没有商议过彩礼婚服首饰等等。
而再往前嘛……
薛谨皱眉。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是有那么一次。”
远到他还没有离开教团之前了,是和一个猎魔家族里的大小姐的联姻。
可那次联姻根本仅止于纸上的交易,那位小姐似乎是在外面有了相好,他还在忙着和那个家族势力互相整合,斟酌条件时,那个女孩就和一个人类私奔离开。
老实说薛谨并不意外,也没有把心有所属的女孩强行绑回来嫁给自己、来个虐恋情深的癖好……
婚约叫停取消,他趁乱薅了好几把那家族的羊毛,就再也没打听过那女孩。
至于那商议中的婚礼……从决定联姻到女孩私奔,也才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他这边唯一准备好的只有一套绣了一半的婚服。
哪办过什么婚礼?
他从没办过婚礼。
想来想去,就算翻出数百年前的破事儿,薛先生也想不出沈凌生气的原因。
“凌凌为什么那么坚信我办过婚礼?”
他唯一想办婚礼的对象是个不喜欢婚礼的小猫,哄着求着领她看婚纱都会遭到反抗,好不容易订下的婚戒到现在还在“戴与不戴”的拉锯战中。
委屈。
真的委屈。
“会不会是凌凌换毛……咳,姨妈要来了?所以心情不好,容易焦躁?”
艾伦不想理他。
“反正你老婆明天就不闹离婚了。”
闹脾气也只舍得闹一天,还隔着长途电话问你要早安吻晚安吻的姑娘,你抑郁个毛啊。
【与此同时,咖啡厅】
沈凌不开心。
想想穿婚服的阿谨和别的新娘子拉手就不开心。
想想他站在红蜡烛和红灯笼中间等她就不开心。
沈凌当时脚腕疼,头疼,脖子疼,嗓子也疼,直接难受得看都看不下去,后半场全都被搅在一片纷乱的雪花片里。
什么也看不清,胃里直犯恶心,难受得她一醒来就要抱抱要亲亲,被阿谨抱着亲了好久才恢复点元气。
现在她离开了他,又变得不开心了。
沈凌醒来后最想做的就是对着混蛋阿谨咬咬咬挠挠挠,然后窝在他口袋里和他一起工作,在嗅到每一缕接近的雌性气味时从他口袋里爬出来,对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雌性生物发出“嗷呜”的恐吓声,用力向自己目光所及的所有范围散播领土主权。
↑真的做出来会直接把薛先生送给心脏起搏器,直升太平间的可怕计划
——但再怎么不开心,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伟大的祭司不能因为小情绪就放弃准备生日礼物的计划。
她目前攒下的钱,离那件雾霾蓝的衬衫,还有不少的距离。
而距离阿谨的生日,仅仅只有两天了。
想到这儿,沈凌沮丧地叹了口气。
“凑钱凑钱……”
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穷哦。
早知道昨天就不休假……不不不,如果昨天不休假就不能和阿谨一起玩了……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