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傅大毁容
这是傅寄忱
沈嘉念心惊的同时,感到些微疑惑。
什么痛恨落泪,她有哭过吗?
对了,那会儿在车里,傅寄忱捏着她的下颌问她怎么了,她当时眼睛里进了沙子很不舒服,揉了半天没弄出来,眼睛又酸又痛,流出了眼泪。
傅寄忱大概误会了,以为她是看到裴澈的照片落泪,才会阴阳怪气问她是痛恨还是难过……
沈嘉念不想解释,默默吃完碗里的面:“你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她回房洗了澡,穿着柔软的睡衣躺进床里,最近总是感觉很累,她闭上眼没多久就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腰突然被人环住,一具身体的重量覆在她身上。
睡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沈嘉念睁开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傅寄忱的声音从她肩窝里传出,模糊低淡,好似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可他分明清醒得很,不存在喝醉酒的情况。
傅寄忱放下茶杯,撑着高尔夫球杆起身:“天气不错,打两局?”
连日忙碌,终于等来周末,可以休息两天。
不是上次那些痕迹,是新添的。
他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傅寄忱摘了墨镜,陆彦之看清他的脸,一口水全呛了出来。
沈嘉念窝在房间里睡觉,提前跟周容珍说过早上不吃饭,一觉睡到十点多,醒来后没立马起床,抱着被子在床上虚度光阴。
“嘉念,你还说傅寄忱待你很好。”柏长夏脸沉了下来,意有所指地说,“这算对你好吗?就算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他也该顾惜你的身体。”
傅寄忱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挂了彩,恰好在颧骨处,一道挠痕显眼得很。听说他的蔷薇庄园里收留了好些流浪猫狗,指定是那些不通人性的猫狗弄的,哪有人敢在傅大脸上作乱?
陆彦之当个玩笑说给他听:“裴氏集团丢了个国外的大项目,还得罪了一个长期合作的大客户,初步估测损失了上百亿,至少半年到一年内别想翻盘,你说裴氏得罪了什么人?”
偏生是在床上,他没法跟她计较。
沈嘉念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喘口气,偏不让他顺心:“你觉得呢?”
傅寄忱这几天在公司里被人围观的次数多了,对这样的眼神早已习惯,都赖沈嘉念那无法无天的。
沈嘉念很快领教了他这句话的厉害,原来累也分程度,她累得想死。
柏长夏没听懂:“啊?”
傅寄忱和陆彦之坐同一辆车,闲聊中提起北城,陆彦之说起一桩听闻:“北城裴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今日晴空万里,无风,即便在冬季,也是适合户外运动的。
傅寄忱低低地哼了一声,搂紧了她的腰,手臂宛如藤蔓紧紧缠绕,勒得她喘不上气,仿佛正在经历一种刑罚。
众人一笑而过,跟着他到眼前那片开阔的球场。
这是送柏长夏离开宜城那一晚,她与傅寄忱在床上较量留下的痕迹,几天过去也没消。
傅寄忱摩挲着白玉手把件儿,没接话。
“什么问题?”沈嘉念感觉自己像一颗白菜,被人扒去外叶。
沈嘉念听得云里雾里。
傅寄忱稳坐着不动如山,端起茶杯细细地品,淡声说:“这茶不行。”
“咳咳,你这脸是怎么回事,破相了?”陆彦之啧啧两声,幸灾乐祸道,“这么完美一张脸毁了可不成。”
胸膛贴着后背,他恨不得在她后颈咬上一口:“嘴硬的人没好下场。”
沈嘉念知道她想多了,但她不好解释其中细节,只说:“我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没比我体面到哪里去。”
傅寄忱一身白色运动装,戴着棒球帽和墨镜走近,坐在伞下喝茶。他长腿交叠,身子往后仰,靠着实木椅背,闲适悠哉。
他声音大,远处近处的几个人都听到了,纷纷丢下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过来看热闹。
不过给她点惩罚,她生受不住,反击起来简直跟庄园里那只有攻击性的黑猫一个样儿,不是抓就是咬。
沈嘉念混沌的大脑有了清醒的意识,她知道柏长夏说的是什么了,手指摸了摸脖子。
“嘉念,你老实对我说,傅寄忱是不是在那方面上折磨你。”柏长夏拧着眉,忧心忡忡的样子。
知晓傅大秉性的人私下调侃过,以他爱捡流浪猫狗又没耐心养的性子,对那姑娘估计也就是三分钟的新鲜劲儿,养不了多久就扔了。
陆彦之扛着高尔夫球杆过来,额头上挂满了汗,拽起衣领擦了擦:“傅大,你这不行啊,怎么一来就坐下了。”
没想到这么久了,两人还在一起,倒是稀奇了。
傅寄忱笑得意味不明,换了只手端茶杯。
陆彦之给他指了指坐着的那人:“你看傅大的脸就知道了。”
“知道你嘴挑,已经让人去换茶了。”陆彦之旁边的男人说,“傅大,你也太有善心了,家里的阿猫阿狗都闹成这样了,还不丢掉?”
上午高尔夫,下午棋牌室,晚饭在休闲山庄解决,返回宜城中心已是晚上八点多。
在她心里,傅寄忱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