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解药
意识地饮着酒,甚至记不得自己已经喝了多少,直到最后发现面前的酒瓶已经都空了。
他从没喝过这么多酒,前几年为肃清朝野势力、收拢权力,不得不时时刻刻小心提防,更没有如此放纵过自己。
颜脱伸出左手在眉间捏了捏,放下酒杯之后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在疼,可那人的面容身形依然不知死活地在他脑仁儿里乱晃,扰得他六神无主,不得安宁。
“时缄……”他蘸着洒落在桌子上的酒水,下意识地喃喃着在桌面下缓缓描画着对方的名字。“缄”字才写完,“时”字已经干了一半。
他突然仰起头唤内侍进来:“召国师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内侍看见他这副样子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害怕,却什么都不敢说,小心翼翼地试图把桌子上空掉的酒瓶酒杯收走,颜脱却一挥袖子把他赶了出去:“就这样,不用管。去叫国师过来。”
颜脱觉得自己其实没有醉。至少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过是色/欲熏心,让酒做了回色媒人。
时缄很快就过来了,他穿着轻便的袍子,头发也松松挽起没有束上,恐怕是因为颜脱派人去请得急,又含含糊糊地说不明白陛下究竟是为何事叫他过来,所以他才匆匆赶来,连仪表都顾不上打理。
颜脱已经脱了里衣躺在床上,看见时缄进来了也不动,直到其他侍从退去并把房间的门关上,才唤时缄坐过来,然后直起身子万分无辜地试探着从背后贴住时缄的身子,把下巴搭在对方肩头上,低低道:“国师,我不舒服。我不敢叫别人来,你看看我是怎么了?”
有了酒,就有了理由、有了借口、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也不用过分担心无法收场。
反正一切都不过是酒后的意乱情迷,不能自控。
但只有酒,也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所以颜脱借着酒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同时也下了药——但那药不是下给时缄的,而是他自己吃了。
那药和解药是一对一的,除此之外很难一时之间用其他药物来解除药性,而如今那唯一的解药就在他枕头的夹层里。
颜脱从不做不给自己留退路的事,哪怕他醉成了这样,都记得要在计划不成的情况下给自己留一颗解药。
虽然心底里,他是更希望面前的人来做他的解药。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