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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非常宽,鉴于方骆北禹州初代斗殴传奇的名声实在过于深入人心,简临不敢小觑,没在大路上跑,跑了一程,拐进一个场景里。
那场景还连着其他几个场景,简临一路往前穿行,跑了一会儿,才转头往身后看。
四周很近,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人。
简临停下,喘了口气。
这口气没喘完,感应到什么,简临忽然侧身,结果不知是自己估错,还是对方使诈,这一侧身,刚好招了道——
方骆北拧着简临的胳膊背在身后,将人面对面地按到面前。
这距离太近,简临下意识屏吸,目光抬起,便是方骆北凝视他的眼神。
简临从善如流,又说:“骆老师我错了。”
方骆北没松手劲,把人牢牢按在身前,问他:“哪儿错了?”
简临又不吭声了。
他不能改口说方骆北没有赔本,砸的那些钱没有打水漂。因为事实就是,他已经“不进不退”有段时间了。
本来一切顺利,他们现在至少也该像林曦和罗誉那样关系明朗,可简临一个止步,自己让自己回到了原点。
这几天和前段时间一样,没有“谄媚”,没有“对视”,没有“暗流”,简临天天不是拍戏就是和陈阳一起带媛媛,好像只要这样,就能从“歧途”回到“正轨”。
今天一早,他还和简来、章念念视频,简来控诉他给章念念偷买苹果机,有钱瞎浪,残害初中生学业,章念念和他隔着微信一唱一和,一个表示没有的事,手机是捡的,一个装傻,你们说什么,苹果机,没有啊,我不知道什么苹果机。
就这样,挺好的。
一直这样到杀青,也行的。
简临习惯了自己调整,无论如何,都能稳重回来。
可到了眼前的此刻,又都变了。
人管得住念头想法,真的管不住心。
心收不住,胆子就跟着变大。
简临没有回答方骆北,借着本就极近的距离和贴近的呼吸,轻轻一凑,在方骆北嘴角很快地亲了一下,亲完抬抬眼,看着人,不吭声。
方骆北刚冒出来的那点脾气瞬间烟消云散,回视面前的男生,缓缓道:“哪儿学的,都会‘吊’人了?”
简临趁着胆子在膨胀,一声不吭,又亲了一口。不用学,无师自通。
方骆北被逗笑,肯定地说:“是在吊我了,还打算一个招数用到底?”
话音刚落,简临又凑近,没亲脸,唇抵着方骆北的耳垂,轻轻地蹭了几下。
方骆北默默提气,松了简临背在身后的胳膊。
简临顺势抬胳膊,圈着方骆北的脖子,亲密地贴近,去吻耳尖。
歧途就歧途,失控就失控吧,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