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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临定住了, 王导呛了一口。
王导:“咳, 咳咳……”
道理是这样没错,也说得太直接了,突然听到这三个字, 把他个臭老头子都吓了一跳。
王导清了清嗓子, 主动把话题接了过去, 对简临道:“没关系, 感情戏的东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我们不着急, 慢慢拍。”
刚说完,就见简临举着水杯, 默默地喝了一口水,喝着喝着,把耳尖喝红了。
王导又咳了一声, 云淡风轻的口气:“没什么, 这没什么,拍戏么, 有些时候讲戏就要讲得很直接。”看看简临:“你年纪小,觉得不好意思很正常, 没什么。”
简临稳重地应了一声。
那位“始作俑者”顺着王导的话闲聊似的问了一句:“没谈过?”
简临一愣,回视过去。
方骆北看着简临,好整以暇的:“也没经验?”
简临脸开始烧, 连稳重都撑不下去了,他抬起水杯又喝了口水,掩饰的姿态比刚刚还要明显,这次喝完连坐都没继续坐下去,起身离开沙发。
王导看看简临,瞪了方骆北一眼,收回视线暗自嘀咕:不会吧,小临临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就这张脸,又天天在外面混着没人约束,早该谈上了吧?要么是有喜欢的女生了,只是没谈?
方骆北突然来了一句:“精力都拿来赚钱了。”
王导回神:“什么?”
方骆北靠在沙发里:“没什么。”
王导没在意,起身,本来要走,又重新坐下,隔着一条茶几,看着方骆北:“诶。”
方骆北从茶几上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王导:“你带带简临。”
方骆北倚着沙发,胳膊搭着扶手,手里握着矿泉水:“带什么?”
王导:“还能带什么?带戏啊。”
方骆北:“他自己会演。”
王导:“那是没拍感情戏。”
方骆北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还没拍,你就先打预防针?”
王导指了指自己:“我的片,我执导,我心里没数?”
方骆北:“你这话说早了。”
王导承认:“是说早了。”这还不是因为简临吗。
王导一点不掩饰自己对简临的喜欢和欣赏,也说得直接:“你带带他,他就算一开始不怎么会拍感情戏,至少不是完全没头绪,也能有点信心。没人带,做没头苍蝇天天撞墙,还不得累死,信心也打击没了。”
方骆北冲王导挑了挑眉锋,没应下,也没拒绝。
王导倾身凑近:“装什么?你当我看不出来你也‘喜欢’简临?”
方骆北又挑了挑眉锋,意思:有吗?
王导冲他哼了哼:“坏胚!”耍赖皮似的:“反正我不管,让你带你就带。”
见方骆北要开口,直接抬手指他:“你没有拒绝的立场。”
方骆北好笑着问:“为什么没有?”
王导理由充分,理所当然:“因为你和我一样,我们都‘喜欢’他。”
片场吵杂,两人的对话淹没其间。
王导压着声音:“这圈子这么难混,我们这种混上来的‘老人’都不关照一下,他们这些有潜力有资质的年轻小孩儿怎么往上爬?”
王导:“靠他们自己吗?”
王导:“有多难?”
王导:“我就不说别人了,你想想傅泉舟,要不是他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关照着毛宁枫,这种童星出来的小孩儿,管你多大,包厢门一关,该陪饭陪饭,该陪笑陪笑,桌上骂得他狗血喷头,他也得忍。”
王导:“我再说的难听点,长得一般的,在影视城这边拍拍戏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简临这种,他能普普通通过自己的日子?他就算自己想普通,没人盯着他?”
王导冷冷地哼了一声:“也别说我把人想得太坏,我估计早被人盯过了,他自己不吭声而已。”
不远处罗洪在喊各部门准备,王导抬了抬屁股,明明是在说服方骆北带简临,说着说着,却把自己说不高兴了。
他冷着脸,最后道:“就像罗誉最开始盯着林曦,能特么是什么好货,龌/龊东西。”
方骆北抬起视线。
王导:“我说罗誉,没说你。”顿了顿,烦躁道:“你也一样!”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方骆北:“……”
被指桑骂槐加当面直接地损,方骆北这枪中得莫名。
他好笑地目送走王导,又很快用视线迎回了简临。
简临没拿他那只水杯,空着手坐回来,耳尖也不红了。
化妆师跑进场补妆,简临侧身、微微抬起下巴,脖颈拉长,喉结绷在紧致细腻的皮肤下。
这一切,都在方骆北的视线中,近在眼前。
他沉默地看着,最后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就着视线中的一切,尤其是简临微动的喉结。
龌/龊东西。
方骆北在心底大方地认了:嗯,是。
“a!”
【周奶奶还没有回来,林曦闲着无聊,拿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他和罗誉不怎么熟,罗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