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要画
不给昌平伯家留。
害的醒了酒后的吴大公子很是挨了吴伯爵一顿板子。也是从那时起,京城中人才都知道,这保宁侯府世子可不好惹!
如今这世子早已做了侯爷,却又要重新出山了。
此时商铎见夫人抽了手去,反而更加要凑过来,只叫屈道:“难道夫人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怎么叫无故拉扯呢,那壁瓶就是为了夫人定做的,正如咱们女儿的名字一般。”
江氏闺名里带了个月字。所以商婵婵才有了这个名字,正是取婵娟之月意。
果然江氏听了越发脸上红的作烧一般,只啐道:“罢了,儿子女儿满眼了,你还只这样贫嘴烂舌的。叫我哪个眼睛看得上。”
见商铎还要继续念叨旧事,江氏忙将他往外推:“快走吧。我还不明白你!正是要找人麻烦就来了劲头。这些年老老实实做你的侯爷可是委屈了你的霸王性子呢!好在儿子们都不随你,否则天下又要多个像我一般苦命的女人了!”
她唇角带笑说这番话,可见是女人心性专爱说反话。
商铎也不点破,只哈哈大笑:“可见夫人恼了,直接论起你我来了,连声爷都不叫了。罢了,我不敢招你,这就走吧。”
本朝有定规,凡官宦出行,皆可鸣锣开道。而公侯出行,除了鸣锣张伞,更可有城兵开道,撵除闲人。
只是京中东富西贵,能住在城西的本都是官宦豪族,除了格外正式的拜会出行,大家一般都是轻装简行,只用规格内的马车,自家奴仆提前开路罢了。
毕竟是京城,天子脚下卧虎藏龙,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商铎平日也并不如何高调。
但今天,却特意摆出全幅架势,当真动用城兵开道,鸣锣张伞的就出发了,加上自家车马仆役,整条队伍浩浩荡荡百余米。
既然是休沐日,各府官员自然是在家的多。
虽然他们不可能自己就站在大门口看热闹。但各府大门外头那些门子,看到保宁侯这样声势浩大的过去,岂有不往里回禀的道理?
所以十亭人中,倒有九亭都知道保宁侯正式出行,就是不知要去何处。
还有些老人儿记起当年昌平伯之事,心道这位侯爷怕不是去找谁的麻烦吧。
尤以那位如今已经继承了爵位的吴家爷,想起当年落在身上的那顿板子就觉得汗毛直竖。
连忙审查自家子弟,生怕是他们府上梅开二度又得罪了保宁侯爷。
围观群众暂且不提,如今只说王子腾府上。
王子腾乃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况且不比贾赦那个一等将军的虚职,王子腾的官位却是实打实的。
所以纵使王公及老夫人都去了,太上皇也格外恩准,王家仍然挂着统制县伯的匾额。
而保宁侯府这一行人,就停在了王家门口。商铎本人从车上下来,直接戳在了人家门前两只石狮子正中间,不偏不斜,立如青松。
王家的门子这一惊还了得,飞跑了里面去报给王子腾。更有大管家先一步按着帽子飞奔而来,连忙吩咐开了正门,慌得上前行礼要请保宁侯进去。
商铎负手而立,也不答话,身边自有人说道:“侯爷就在这儿等王大人出来。”
大管家心里就是一颤,这,这语气不太像来做客的啊。
王子腾此时并不知飞来横祸,还在内院享受生活,亲手培植着一株玉蝶梅。
他虽是个武将,但心思沉稳,颇有才学。
他既是四大家族拔尖儿的人物,少不得担起大梁来。又有公务在身,每日经手之事多如繁星。
如果难得有点清闲时光,他就会亲手栽植一些草木怡情。
今儿正是好天气好日子。
谁料得他花种了一半,就有人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跑来回禀说是保宁侯亲至。
王子腾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是个很有分寸见识的人。
当今登基,保宁侯简在帝心王子腾如何不知道。但他更明白,自己作为先帝心腹,如果上赶着去结交当今心腹,不说人家保宁侯能不能跟他交好,太上皇估计就先捶他了。
于是他与商铎就只是点头之交。
那今日商铎怎么会突然上门?便是官员之间拜会,也都会提前递帖子,哪有这样直接来的?王子腾心里忽然涌现出一阵不详的预感。
而在王子腾看到商铎这样全幅架势时,不祥的预感几乎化作了实质拍在了脸上。
但他到底是个人物,还是稳得住的,拱手客套了两句蓬荜生辉之类的场面话。
商铎也不急,负手而立听他说完一篇套话。
这才笑道:“原本我也该跟王大人寒暄一番。但我既然来者不善,那就有话直说了。”
王子腾第一次听人用来者不善形容自己,心中就是一惊。
这是他不了解商铎的为人,这位商侯爷可是在御前都大言不惭,用“雏凤清于老凤声”来夸赞自家儿子的,他什么形容词不敢用呢。
此时商铎见王子腾发蒙,就给了他进一步解释:“我是来要债的。”
王子腾蹙眉:“还请侯爷明示。”
商铎这下也不背着手了,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心一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