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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岸自然察觉了小啾的神情 , 也猜到了对方垮下小脸的理由 。
他的眸中不由浮起微许的笑意 。
直到少年开口询问 , 傅斯岸才沉默了一瞬 。
但他依然承认了 :“ 是 。
傅斯岸没有欺骗 , 也没有说模棱两可的答案 。
他不对舒白秋说谎 。
而舒白秋听到他的回答 , 似乎也早有预料 , 又问道 。
「 那我重开舒雨巷的事 , 是会有许多很麻烦的工作吗 ?“
「 不算多 ,“ 傅斯岸低声说 ,“ 而且大部分都由助理团队负责 。“
傅斯岸帮舒白秋组建的这个独立团队 , 其能力足以应对各种棘手的事项 , 对整个品牌全权负责 。
但不可否认 。
这段时间 , 傅斯岸还是明显地增加了自己的工作时长 。
「 可能是我有些心急 , 才导致没有处理好工作安排 。“
舒白秋看着他 , 拙手轻轻覆住了傅斯岸的手背 。
纤长细白的指节搭在男人微细的青筋上 , 舒白秋一面安抚着对方 , 一面轻声问 。
“ 先生是不是一直还在担心我 , 怕我出什么意外 7“
所以才会这样 。
少见地在工作领域中出现状况 。
太过聪明的小孩 , 本就不可能被真正隐瞒 。
他对这些事的察觉 , 也只让人心生了一句慨叹的 “ 果然 “。
傅斯岸应声承认 :“ 是 。“
其实无论是重开的舒雨曾 , 还是舒白秋之后的接单 , 包括少年的身体状况 , 都没有什么不能处理的问题 。
哪怕是那个万分之一几率存在的家族遗传病症 , 从舒白秋的体检结果 , 和近日前沿实验室的研究实例来看 。
也没有发现任何潜在的风险 。
但即使如此 , 傅斯岸还是没有真正放心 。
他依然会担虑 , 不想让小啾有任何闪失 。
「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 傅斯岸说 ,“ 我可能有些操之过急 。“
他说得并不多 , 更没有把自己 “ 担心保护不好小啾 “ 的愚法向对方表明 。
傅斯岸不愚让舒白秋也被传染自己的这份焦虑 。
更不想让少年揪心 。
但舒白秋温软的手指握着他的指节 , 却轻声问 。
“ 先生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的经历 , 所以愚把我百分之百的保护住 , 不想有任何闪失 ?“
傅斯岸的胸口缓一起伏 。
饶是他早知道小啾多么聪明 , 却也没愚到 。
对方会这样一针见血 , 一句话戳中自己的心结 。
无法否认 , 即使现在 , 傅斯岸依然会对那些事有着隐隐的耿耿于怀 。
他知道小啾不会沉酒于过去 , 但偶然时分 , 傅斯岸还是会愚 。
…... 如果他能再早些就好了 。
那三年对于舒白秋来说 , 哪怕是未曾亲历的旁人视角 , 都只觉得地狱一般太过漫长 。
而且傅斯岸后来才发现 , 虽然小啾当时的确有心理问题 , 但他并没有真正丢失或混乱了记忆 。
相反 。
少年的记忆力其实非常优越 。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 , 也会是一种旁人求之不得的天赋异禀 。
可这同时也意味着 , 那三年的漫长经历 , 也不会被小啾轻易忘记 。
每当意识到这一点 , 傅斯岸都会非常躁郁 。
这种悌然的间结 , 会随着那些咎由自取的施 . 暴者得到应有的十借 、 百借教训 ,
而稍有疏解 。
却无法完全消弯 。
因为小啾受到的伤害是实际的 。
即使被疗伤治愈 , 依然难以被抹去 。
所以傅斯岸耿耿于怀 , 所以在他意识到小啾可能会有未知的风险时 , 傅斯岸更会难以释然 。
他宁愿悉心费力 , 大费周章地预算好所有可能性 。
也不想让小啾受到任何伤害 。
傅斯岸甚至清楚 , 自己的心态在医学层面已经可以被称为 “ 偏执 “。
但即使身为医生 , 他依然难改 。
又或者说 。
是不愿改 。
傅斯岸宁愿以此 , 换恋人的多一分安全 。
直到 。
直到小啾生气 , 哭着问他 “ 你答应过 “ 的时候 。
傅斯岸才终于意识到 , 自己该认错 。
可是那顽固的心结 , 却还隐没在他的胸腔里 。
…... 然后被小啾一句话指明了出来 。
傅斯岸的沉默也带了几分闷寂 , 他说了句 「 是 “, 就没再开口多言 。
但下一秒 , 他的手就被舒白秋拉了起来 。
就像昨天晚上 , 耗尽了力气的小啾依然要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