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电影、抽烟、喝酒
小女孩,吻得又狠又凶,咂咂的响声暧昧地溢了出来,低哑道:“不让抱?”
柳媚珠被亲得气都喘不上来,脸颊粉扑扑的、眼尾含着泪珠,委屈地说:“你身上有股烟味,臭死了……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许淙山侧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果然有股烟味。他大掌安抚地罩住她白净的后颈揉捏,随口道:“刚成年那会儿,别人带我抽的。”
哼哼,不仅打架斗殴,还喝酒抽烟,高中的老公好野哦。
回忆起从前的事,柳媚珠没有拆穿小老公的谎话,瘪嘴道:“好嘛,不看就不看,但是我平时太无聊了,你又老是在忙。”
许淙山道:“你不是还在感冒吗?”
柳媚珠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亮了:“那我病好了去看你好不好?然后我们可以直接去东市街玩,你之前没来过长安吧,我带你逛呀。”
许淙山吞吞吐吐道:“等你病好了再说吧。到时候我带你出去。”
还是不要让她来找自己了。
许淙山明白她的意思,许府教场并不在府内,为了方便跑马,后来在府邸西面重新扩建了一块地界。
只是虽然不用入许府,可万一她来找自己时遇上熟人——比如许纵,那就很不好了。
说起来,那位表叔近来倒是很少再见,只听说是前些日子因三夫人在祠堂挨了罚。
三夫人?离都离了,假模假样哭丧。
许淙山给柳媚珠将薄衾往上提了提。这些事,他是不会与柳媚珠说的。
*
这几日,吴淑兰夜不能寐。
她睁开眼睛,身侧的被褥叠放齐整,昨夜无人在此安睡。
吴淑兰司空见惯,丈夫大抵是又歇在了妾室。她嫁进来时,夫家已有了三位妾室,而在她抬入门后的这三十年里,又陆陆续续添了两个。
丈夫如今再去寻妾室,无关男女情爱,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盖被子睡觉而已,即便如此,他一个月也不在上房寝下几回。
吴淑兰很清楚,丈夫已经年迈了。可对她而言,丈夫从未年少过。
她唤来钱嬷嬷为她梳妆。铜镜里的脸庞不复少女之姿,眼尾拖出细长的纹路,她抬手,按上头顶横绾于妇人髻中的点翠蝴蝶钗。
记起她刚及笄时,自诩蕙心兰质,在长安城中也是素有才名的女娘。那时她满怀憧憬,以为自己会嫁给第一等的郎君。
可如今人老珠黄,她在这寂寥的红墙朱门中无可奈何地蹉跎了一生。丈夫的宠爱,她从未得到过;唯有膝下的儿子能与她相伴。
许纵是个很好的孩子。他听话懂礼、出类拔萃,永远站在她身侧。母子情深,他是她余生唯一的倚靠。
……本该是如此!
可许纵自从与柳氏和离,便如同大变了个人。不仅公然违背她的话,漠然离去,这几日里没有半点向她请罪的迹象,甚至连请安都不来了。
不仅如此,还将她安插进正房的丫鬟也寻了个缘由,打发去了别院。
吴淑兰一下将蝴蝶钗抽出来,摔到桌上。
“这簪子太艳,招摇过市,哪儿有半点主母风范?我吩咐过这几日将长安待字闺中的女娘整个册子出来,还没收全吗?”
正发怒,一名小厮急冲冲跑进门:“太太,三郎君、三郎君他开了库房,往外搬了许多珠宝玉器、金银首饰。说是要送到武安侯府去!”
吴淑兰霍地站起身:“什么!”
她忙带着一溜家丁婆子赶去库房。一路上死死揪着手里的帕子,近乎暴怒。
一转角,便瞧见库房的门朝外大大敞开着,搬出的贵重之物垒在门口,足足有半人高。
多日不见的许纵负手立于门口,正盯着他们往马车上源源不断地送。
他偏过头,觑见母亲率人赶到。
他宛若瞧不见母亲难看到极点的脸色,面色如常地唤她,先发制人道:“母亲何故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