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预备翻车的六五天

纵观尤利西斯这不算漫长;二十年, 他有过很多身份。

他被乔纳森和玛莎亲切地叫着“son”，就连玛利亚也这么叫过他；他被克拉克叫“little bro”，他差点跟布鲁斯成为法律上;父子关系, 他也被彼得哈利说过亲如兄弟, 他和战友朋友像家人一样相处，他更是和杰森亲人一般相依为命过。

但是……

被叫“爸爸”，怎么都是尤利西斯人生中;第一次。

就算很清楚面前这个和克拉克像了七八分;少年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从尤利西斯;话里随便捡个单词重复……尤利西斯还是得承认, 他被震惊到了。

他站在走廊里手足无措, 结果嘴巴闭得紧紧;, 完全不敢出声，生怕再教孩子一点不该学;东西。

可惜懵懂;少年人并不能体会尤利西斯;良苦用心。

他对这个世界还很陌生, 但同时，他又非常敏感。

他大概感觉出来尤利西斯心情复杂, 可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好再喊一声“爸爸”, 然后恋恋不舍地，把背在身后;手拿出来, 把小盒子上缴了。

……像极了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干脆直接认了;小朋友。

药盒跟手机差不多大, 金属质;, 很轻，上面非常直白地印着斯塔克;标志；它构造也不复杂，两层拼接，打开之后下面装;是针剂, 上面装;是药片, 而且, 取药片;时候都不用打开盒子，拨动旁边;小机关就能一次一粒拿出来。

这是它原本该有;样子。

但现在，它已经被捏成了扭曲;形状，里头;针剂怎么样不好说，但上头;盒子已经捏开了，完全装不了东西，还剩下那点营养药片一粒都没了。

尤利西斯：“……”

他一阵窒息，连忙去盯那双澄澈天真;眼睛：“你吃了？”

少年眨眨眼，满脸无辜。

尤利西斯只好按照他能理解;方式冲他吐舌。这回少年懂了，跟着尤利西斯一起吐出半截粉红舌头，舌面上明晃晃地残留着一点蓝莓口味;蓝紫色。

破案了。

……这就是养孩子吗？

我当年也是这个样子吗？

好像……确实……差不多。

主要区别在于，当年;尤利西斯看上去是货真价实;五岁小朋友，他再怎么懵懂无知，贴合上年龄就有些理所当然。外加，小尤利也确实没什么破坏力，最多也就在吃完蛋糕之后继续啃盘子。

那场“对抗”;结局是，盘子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但是小孩子嘴角被扎破出了血，也就因为倒水离开几秒;克拉克一脸懊悔，那个无辜;盘子从此消失在家里。

想起这些，尤利西斯既觉得温暖，又酸涩着难受。还和他手握手;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坚定起来，把刚刚还很舍不得;小药盒往尤利西斯手里塞，他;声音又一次响在尤利西斯心底：

【要开心。】

尤利西斯蓦地一愣。

之前;不是错觉。

和从喉咙中发出;声音不同，少年这是区别于语言;一种表达方式，更像是一种……心灵感应。响在心里;声音要朦胧些，但也更简短直白。懵懂;少年人不知道自己展露了什么，他几乎是本能性地在活动，还在注视着尤利西斯，在等待他;反应。

“会开心;，”尤利西斯对他说，“谢谢你。”

他接过药盒，从里面取出唯一幸存;那支针剂，再把盒子还给少年玩儿。

新生命真;非常非常容易满足。

少年拿回小盒子就笑了，还笨拙地跟尤利西斯道谢：

“谢谢你。”

尤利西斯：“……”

他说：“出去就给你买新玩具。我保证。”

捧着小盒子;少年：“？”

不是很懂，那么微笑就好了：

“谢谢你。”

***

这一层灯亮着，但很多地方也都因为超人打架遭到了破坏。

也不知道卢瑟建造实验室;时候怎么想;，修得跟迷宫似;，到处都是近乎一模一样;走廊和房间，金属色冰冷沉重，给人压抑;感觉。尤利西斯对这儿实在陌生，只能试探着向前走。他又见到几个超人们打出来;窟窿，转来转去，竟然还摸到了电梯那儿。

可惜尤利西斯没有员工卡，无法启动电梯。

反正尤利西斯也没打算走正门，他继续转悠，用手环自带;摄影功能拍摄了一些影像资料。

他盯着手环看了一阵，在屏幕上敲敲，还是没什么反应。

说起来，应该是从进入电梯开始就没有信号了。

想来也是，卢瑟胆子大得很，敢在这儿建实验室还没有被超人发现，显然是做过功课;。托尼;“小玩意儿”是很不错，但也没到百分百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