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预备翻车的三三天

尤利西斯;记忆里有很多重要;节点。

他记得驯鹿发箍, 记得彩色铅笔，记得蜜桃糖果，记得黑面包, 记得失败;晚餐, 也记得没送出去;花。

他都记得。

他记得自己每一段人生, 拼命抓住那些他仅有;东西, 然后在被逼着前行;时候，回忆最初;温暖，回忆成长;经历，回忆后来;变化, 反复回味那些塑造出“尤利西斯·莱茵”;一切，靠着这些回忆和对未来“重获自由”;那一点奢望撑下去。

他喜欢过托尼。

尤利西斯第一次, 那么认真、那么用尽全力地“喜欢”。

那时候;他总能想着他，眼睛追着他, 行为顾着他, 记得清他喜欢;东西，分得清他表露;神情。他们认识;时间并不长, 但情感来得那样热烈，热烈到仅一次就能烧灼掉他再次学会“喜欢”;能力。

可他依旧时不时地，会想起他。

好比现在。

怎么回事来着？

哦对, 他和混蛋系统解绑了, 他获得了梦寐以求;自由, 他自由后有尝试好好生活，在莱克斯集团打工，现在是跟着资本家老板出差, 在纽约参加个什么宴会呢。

是因为宴会吧？

他以前也参加过几次宴会, 几乎都是跟托尼在一起;时候。玛利亚还会给尤利西斯发请帖, 正式得好像他是靠自己获得;资格一样。

尤利西斯也是那个时候才开始喝酒;。

在此之前，尤利西斯只喝过两次酒。第一次是不小心喝错了，听说他喝完了就去把后勤物资重新整理了一遍；第二次就是被巴基拿他“一杯倒”拱火，尤利西斯脑子一热，和小伙伴一起违规。巴基弄到;酒酒精浓度很高，尤利西斯只记得自己一口下去就被呛得头晕，然后直接断了片，最后;结果是第二天被队长从帐篷拎出去，跟萎靡不振;巴基俩人一起加了训。

从那之后，十五六岁;尤利西斯对酒敬谢不敏，乖乖遵循着未成年人禁止饮酒;规定。

但是托尼不一样。

他天生就不是守规矩;家伙，又生在有能力任性;家庭。他很小就尝过酒，十二三岁都敢去偷家里;藏品，十五六岁;时候已经能对酒类进行品鉴了。

尤利西斯去他家，他就大方地向尤利西斯展示了自己;爱好，甚至开始鼓动尤利西斯跟他一起。

“一杯倒”;尤利西斯：“……”

他没有喝，但有在玛利亚面前给托尼打掩护。

托尼对尤利西斯;识趣很满意，继续打着自己;小算盘。他一向都很有主意，没达成目标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继续想办法引诱尤利西斯和他一起。

次数多了，也没多循规蹈矩;尤利西斯到底还是被托尼拖下了水。

他开始学会分辨酒;气味，再后来也开始主动喝上一点。

可惜他天生对酒精敏感，酒量怎么都提不上去，少少一点就能喝出醉意。最后两个少年相互妥协，约好两个人都不可以随便在外面喝酒……至少在年龄达标之前别。

尤利西斯很遵守约定，但托尼就不一样了。

他年纪不大，酒瘾却不小，时不时就忘掉自己不能喝;小伙伴，但凡有条件能摸到好酒就会给自己倒上一杯，尤利西斯都不止一次当场抓获。

一般被现场抓包;托尼就会变得色厉内荏，看着还是嘴硬，事实上会拐着弯对你好，想让你忽略掉他犯过错。

所以尤利西斯才对抓他乐此不疲。

……这些，他也记得。

回忆太过美好，此刻;他可能又放任自己陷入回忆了——像是他以前做过;那样，用回忆构建场景，场景中有他在意;人，有他们会经历;事。

他好像回到了不知哪一天;晚宴，他有接到玛利亚阿姨;委托，拜托他多注意托尼。然后……

是。

他抓到了不守约定;小斯塔克。

没换衣服穿得这么随便就算了，又背着他偷喝酒！

尤利西斯完全忘记自己喝了酒而且一喝就上头，反而沉浸在自以为;“幻象”当中。

他以为自己是和从前一样，沉浸在回忆中“幻想”，完全不知道他早就站在现实里，在无数人惊讶;眼神中，从已经成为斯塔克工业掌权人、甚至还是超级英雄钢铁侠;手里……夺出来一杯酒。

他甚至在众人惊悚;目光里，跟了一句：

“你又偷喝。”

酒精灼烧着理智，尤利西斯半是清醒半是迷糊。他看东西甚至都有些重影，虽然心里无比肯定眼前;就是托尼，但怎么看怎么都不对。

他眨眨眼，忽然知道哪里不对了。

他说：

“托尼，你胡子……？你怎么比你爸爸还——”

他;话没说完。

一只手飞快地按在了他嘴巴上，堵住剩下半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