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
然我说出我的办法,你也可能会认为不靠谱。”
在特蕾莎的强烈要求下,凯瑟琳就道:“依靠我父亲的人脉,我考察了一下几个造船厂的生意,很多时候他们不会尽情生产,因为供大于求的话,他们会亏本。而生产出来的三角帆船最受欢迎,会被阿拉伯人买去,财大气粗的阿拉伯人有钱购买船只,而更多的英格兰本土人士,却一辈子也攒不齐购买一艘船只的价格。”
一艘船只的价格差不多在100到150英镑之间,一名士绅一年年薪不过20英镑,连士绅都要不吃不喝攒5年才买得起一艘船,何况普通人?
而大船要扬帆起航,还要购置其他设备、雇人手,包括经验丰富的海员,而且你出海不是凭空获得财富的,你还得准备物资,以作交换,这下算下来最低都要580英镑(5个船员出海地那种),才堪堪能出行。
这还不算船只在马六甲停泊,交给葡萄牙人的税,自从葡萄牙人占领了马六甲之后,就对所有贸易商船抽税,而且税率一年比一年高,从孟加拉来的货物的征税增至8%,其他国家来的都是9%。
很多港口停泊地船只都要纳人头税,凡船员少于5个人的,每人纳人头税半个里尔,超过5个人的船舶,每个人须纳3葡元,当然人头税就是按人头算的,可没有什么身高1.2米以下的小孩免票之类的政策。
这就是为什么大规模航海甚至要王室资助的原因,但不是所有国家都像西班牙地伊莎贝拉女王一样,有大胆的投资和惊人的运气,很多时候他们的投资得不到半点回报,就连老国王亨利七世的投资都打了水漂。
比较幸运的是,凯瑟琳前后做了六次投资,她挑选了六艘船只,其中两艘是她租下一个船舱的位置,并自己从阿拉伯商人那里购买了一船舱的香料,然后和船长签下协议,请他代卖,换回同样一船舱的丝绸和瓷器——这种代卖为了谨防欺诈,他们签署了严格的协议,但依然不能防止狡猾的船长做手脚,他们用次等丝绸和碎瓷骗了凯瑟琳一次。
之后凯瑟琳偏向于第二种投资方式,即自己出资购买船只,然后将船只以低价租出去,交给可信的却暂时无力购买船只的航海家或者商人,由他带来货物再进行抛售,两次凯瑟琳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她选中的人平安且可靠地从印度返回,带回了印度的棉布和苏门答腊从广州转运的丝绸,为她赚取了五千英镑。
还剩下两次,她就必须要承担投资失败的后果。她不仅分文未赚,甚至搭上了本钱,一艘船只遇到了海啸,整船人葬身海底,一艘船到现在还没回来,凯瑟琳认为五年的时间足够证明他们的确是回不来了。
特蕾莎不由得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她为凯瑟琳的大胆和冒险而惊叹,认为她具备非常的胆识和运气,三分之二的投资毕竟还是得到了回报,这让她犹豫而又蠢蠢欲动,她明显感到船只带来的利润非比寻常,但她又不确定自己的运气是好运还是厄运。
“如果我运气不佳,投资的两艘船都接连遇到事故,”她咬了咬嘴唇,陷入两难:“那我就彻底倾家荡产了,六百英镑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一年最多能从那间别墅上赚取四百六十英镑……”
然而她却看到凯瑟琳露出微笑来,“亲爱的,我只是告诉你我积累本钱的方式而已,当我积累了足够的本钱,我就打算换个更稳妥且具有长远利润的办法……”
凯瑟琳看中了位于朴茨茅斯的一家造船厂,这家造船厂历史悠久,有将近六十二年的历史,一直有一个家族把持,但第三代人因为经营不善且花钱毫无节制,导致不得不变卖船厂,还清债务的地步。
“你打算?”特蕾莎捂住了嘴巴,发出惊呼。
“我打算买下这个船厂,”凯瑟琳道:“继续保持它过硬的质量,同时打出租赁船只的旗号,按协议租给具有航海雄心的商人们,甚至……自己组建航队出海,都可以。”
造船厂有四百一十多名员工,威廉上一封来信提到,厂主一口开出了一万三千英镑的高价,凯瑟琳让他继续谈,将价格压缩在一万英镑以内,但实际上一万三千英镑都算他们赚了,因为船厂拥有六十只三桅帆船,因为滞销一直停在厂库中。
“何不联手干一票大的。”凯瑟琳并没有为她描绘怎样的前景,但特蕾莎已经激动地满面通红,她脑中立刻思索起来,出资二千英镑,占有船厂五分之一的股份,在将来会分得多少红利。
查尔斯将侯爵夫人的帽子成功补上了一根粉色绣线,他站在丝带橱窗之后,还是不遗余力地向凯瑟琳推荐刚才她看中的那顶插花帽。
“尊敬的小姐,您必须得试一试,才知道这帽子到底适不适合。”查尔斯非常善于推销,而且他很有准备,从街上购买了三支不同的花卉,分别插到了帽子的孔洞上。
这下凯瑟琳不好意思拒绝了,她将帽子戴上,很快查尔斯就发出了诚心诚意的惊呼和赞美,同样特蕾莎也认为这帽子相当漂亮,戴上不同的花卉就有不同的风情。
凯瑟琳愉快地接受了他们的建议,但最后特蕾莎抢在了她前面打开了钱包:“亲爱的,你为我提供了一条生财之路,你本可以自己独享的,但你那么慷慨,愿意与我一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