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变
兴的,可是并没有……我觉得这是一种丑闻,让整个国家蒙羞,可为什么外面的那些大人们不懂得呢?”
凯瑟琳点头道:“你的想法是对的,玛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诚实。”
国王的书房内。
“你说她想见我?”国王的目光从桌子上摇晃的海鸥羽毛编织的装饰品上收回来:“她要见我,我就一定要见她吗?”
他的身体向后一靠:“我们见面之后,一定会是无尽的谩骂、嘲讽、争辩,说不定还有殴打,就像这几个月以来我所遭受的那样,好不容易我清静了,你又要把我重新拉近深渊吗?”
克伦威尔立刻道:“我向您保证,我只是重复了安妮的话,去和不去,完全取决于陛下您。”
国王看了他一眼,忽然道:“那件事是真的吗?你的女儿被王后所杀?”
克伦威尔合住双手,“是的,陛下,我向您坦白,正是因为她的死亡,将我带到了您的身边。”
“怪不得王后总是称你为杀人犯,她说过她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来杀她的,”国王神色看不出来什么:“你该早一点告诉我,你是害怕这样的理由微不足道,还是使你看起来软弱……不管怎么说,你是个为女儿复仇的父亲,你的心思比其他人正大光明一些,但你也欺骗了我,克伦威尔。”
“是的,陛下,”克伦威尔跪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责:“我欺骗了您,隐瞒了我接近王后的目的。但我来到您面前的决心却从没有变过,我为了和您一样的理想而来,志同道合,为英格兰的前途和命运努力。”
“是这样吗,克伦威尔?”国王盯着他:“你能保证这是你唯一一次因私废公?”
“我向您起誓,多年来只有这一件事,我对您隐瞒。”克伦威尔道。
“这个誓言我要慎重考虑,不能完全相信,”国王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因为下院今天告诉我,北方骚乱的真正起因,是你推行的财税改革和土地政策,出现了问题。因为他们并不反对国王,反对的是‘邪恶的大臣’,你是他们第一个反对的对象,他们认为是你影响了我,推行了邪恶的政策,害得他们吃不上小麦,所以他们的口号是把自己的国王从邪恶大臣的影响下解救出来。”
“对于这一点,我绝不承认,”克伦威尔道:“六年前我们攻打法国,对百姓征收了十一税,国民都没有如此过激,何况如今我推行的土地政策更加宽松,将土地分发给平民,这动摇的是大地主的利益。这次北方的骚乱的原因很多,官绅为恶、无节制圈地、物价高涨、谣言煽惑等因素都有,而北方一直在下院中处于弱势,他们的人数只占有下院的百分之十五……他们需要崛起,需要地位的提高,所以这场叛乱油然而起。”
“你认为这是一场叛乱?”国王道。
“是的,”克伦威尔道:“这绝对是一场叛乱,参与者正在冲击政府,绑架郡守官吏,他们的口号虽然不反对国王,但做的却在和您为敌。”
国王看了他一眼:“诺福克的看法和你相反,他认为这些百姓是被逼造反,他们的目标是向政府请愿,给政府施压,而不是否定政府。他建议我听一听这些人的诉求,看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我觉得可行。”
克伦威尔的肩膀微微低下去,他感知到了国王的心意,这是国王在敲打他,不管是为了审判王后的事情,还是在这上面他的隐瞒,都让国王不满。
“我听说北方州郡都参与了叛乱,声势浩大,”国王忽然道:“只有一个地方,一个郡县与众不同,没有出现大规模骚乱,这个地方是北安普顿,它的郡守是托马斯·帕尔,你了解这个人吗?”
克伦威尔谨慎地探究国王的心意:“听说他也是爱德华三世的后裔,在地方上有一些不错的名声,不过如果您想要更具体地了解他,应该去问帕尔小姐,世上没有比女儿更了解父亲的了。”
“当然,”国王轻敲着扶手,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当然会问的。”
然而在克伦威尔的眼中,每当国王有一些谋算的时候,他就会如此,而国王的谋算,几乎没有失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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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坐在床边。
卧在床上的珍仍然面色苍白,刚才她还呃逆了一次,但其实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看上去也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反应。
“没关系,没关系,凯瑟琳,”珍擦了擦嘴角,抱歉道:“我只是胃部有些难受,我一直是这个反应,很长时间了,医生认为是受了一些惊吓和刺激的过度反应,这没什么的。”
她看着凯瑟琳:“倒是你,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呢,你才受了更严重的伤,感谢上帝,你安然无恙,否则我真的很难在证词上不对王后抱有怨恨……他们也问讯了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万幸他们看到我身体不适,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那可真是一场糟糕的经历,”凯瑟琳握着她的手,道:“还有那位霍华德小姐,听说她回去以后,也神经错乱了一阵,相比较而言,我们还算是幸运了。”
“是啊,诺福克公爵夫人告诉我,”珍道:“霍华德小姐被她送去了庄园中疗养,相信她会舒缓心情